當然,事情總有例外。
一個身材矮小計程車卒,背靠著一棵大樹,揮動手中搶來的一支大戟,虎虎生風,愣是將三個圍攻他的黃巾軍戰士,逼退了數次。不遠處,有兩個受傷的黃巾軍戰士,捂著傷口,正用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這個罪魁禍首。
“快投降啊!”
“逃不了的!”
“不投降,就殺了你!”
面對黃巾軍士卒的勸降,這個小個子騎兵,倔強的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但是他手上的大戟,卻始終對著前方。
“小樂子,降了!司馬也死了,何苦無謂的拼上自己的小命啊!”
一個被解除了兵器的老卒,看著小個子騎兵,還在死戰,不由得開口勸說。
“是啊,咱們又不是被那些殘暴的胡人給抓住了,都是漢人,降了也沒啥”
老實說,“太平道”的傳教,對中下層的漢軍來講,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在大勢已去的形勢下,漢軍士卒的抵抗意志並不高。否則,戰技高超、裝備精良的上萬北軍精銳,又怎麼會在月前,被精銳戰兵不過三、四萬的潁川黃巾軍給擊敗?
面對同僚的勸降,小樂子始終不語,只是大戟揮動,一擊勾中一個黃巾軍士卒的胸口。若不是有皮甲的保護,這一下,就要讓那個黃巾軍士卒開膛破肚了。
“他叫什麼?哪裡人?”
解決了其餘的漢軍騎兵,張狂走過來,發現居然還有一個硬骨頭,一時好奇,問了那個勸降的老卒一句。
第12節 北騎若入口【下】
解決了其餘的漢軍騎兵,張狂走過來,發現居然還有一個硬骨頭,一時好奇,問了那個勸降的老卒一句。
“管他叫什麼,有某家出手,不過就是個死人罷了!”
典韋的身上,到處都是血汙。有人的血,有馬的血,斑斑點點,在昏暗的火光下,甚是駭人。
“子韌,且慢。”
“子韌”是張狂給典韋取的字,意義來自於“革韋”的“堅韌”之特點。
張狂覺得,反正戰事已定,也不急於這一刻,很想要聽聽,眼前勇士的來歷。
那老卒的膽子倒也不小,看了張狂一眼,說道:
“他叫樂進,陽平衛國人,今年才虛歲十八歲。別看他個頭小,可是我們這一屯最年輕的一個伍長呢!”
“什麼?你說,他叫什麼?”
“啊!他叫樂進”
老卒見這個黃巾軍頭目臉色大變,畢竟底氣不足,心裡一個哆嗦,說的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樂進?他可是有個字,叫做文謙?”
“這個?小人沒聽過,不知道”
“主公,這樣的無名小卒,有什麼好問的?待某家將他拿下,不怕他不說!”
典韋在一旁聽得不耐煩,自告奮勇的說道。
“好,子韌且去將他擒獲,但是小心不要受傷了。”
“諾!”
典韋應承了一句,大踏步的向小個子樂進走去。他二話不說,提起一隻短戟,就向樂進的大戟砸去,想要憑藉力量,先打飛樂進的武器。
“當”的一聲,雙戟相交。
樂進固然矮小,臂力卻大過常人。外加上典韋所用的短戟,分量不足,不能完全發揮典韋的可怕怪力。樂進的長戟雖被盪開,卻被他就勢一掄,繞過一個圈子,反手再次刺向典韋!
典韋措不及防之下,差點兒就被大戟擊中。關鍵時刻,他緊急運起棕黃色的“戰炁”,單手發力,用短戟架住了對方的大戟。然後,典韋一轉短戟,用戟刃鎖住大戟的戟刃,將對方用力一拉,就要把對方的武器給抽走!
樂進發力回抽,卻抽不回!只見一個矮小的身子,被典韋大力一拉之下,竟是朝著典韋飛了過來!
還沒等典韋得意,只見樂進的身軀,在眼前一下子變大了一大半!
呼吸之間,樂進雙腳一蹬,棄戟、抽刀、斬落!
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連貫無比。這一瞬間,樂進竟是藉助典韋自身的拉力,接近對方,想要撞進典韋的懷裡,一刀斬殺典韋!
那一刀,如此的迅捷!
那隻握刀的手,泛著紫金色的淡光!
那一招,竟然是要極為冒險的與典韋貼身一搏!
如果典韋能夠接下,順勢進行反擊,樂進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死路。
那種風險,簡直和孤身進入老虎窩,去抓老虎的小崽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