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能夠像夸父那樣,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褚飛燕的奔跑速度,看起來並不是太高,也就是比常人略快一截而已。所以,在褚飛燕衝到烽燧臺下之時,反應過來的烽子們,已經退入烽燧之中,只留下一個不幸摔倒的倒黴蛋在外。
但是,當烽子們關上大門,急急忙忙的爬上烽燧的頂部,想要釋放狼煙的時候,卻發現,烽燧臺的頂部,居然有一個人,正笑嘻嘻的等待著他們。
這個人,不是別人,當然就只能是褚飛燕。
褚飛燕其實本名叫做褚燕。只是,人們見他的動作輕盈無比,就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做“飛燕”。叫的人多了,褚燕乾脆就改名叫做“褚飛燕”了。
如果烽子們剛才看到了,褚飛燕是怎麼爬上烽燧的,就會明白,為什麼對方的外號,會是“飛燕”。
為了眺望遠方,也為了將狼煙訊號傳遞得更遠,烽燧的高度,足足有六丈出頭。這樣的高度,足以讓缺少攻城器械的敵軍,望之興嘆了。
但是,在剛才,褚飛燕卻視這六丈的高臺為平地。一路小跑,就這樣直直的衝了上去。
由於施工技術的問題,烽燧的牆壁,並不是垂直的,而是保有一個八十度的坡度。褚飛燕的雙腳,就利用這點兒坡度。速度絲毫不減,在烽燧的斜坡面上連點幾下,一溜兒小跑似的,就這樣直直的衝上了烽燧的頂部!
“投降!”
褚飛燕對著大吃一驚的烽子們,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
“或者,就去死?”
烽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褚飛燕神奇的從門外。一下子到達烽燧頂部的手段,迷惑不已。再聽到烽燧下面傳來的噪雜聲,心驚膽戰的烽子們,完全沒了作戰的想法,一個個只好束手就擒。
攻下烽燧臺,而沒有驚動敵人,臧霸心情大好。這時,天色已經變暗。臧霸正好下令,停止前進。就在這座烽燧旁邊,安營紮寨,休息一晚。
輜重車隊裡物資豐富,正好被用來犒賞三軍。在大吃大喝一陣後,全軍計程車氣再次高漲起來,一洗前幾日。因為長途冬季行軍的艱難,所帶來計程車氣低迷。
夜裡,為了防備漢軍派人前來查探巡哨,臧霸特地安排了五十名精幹士卒輪流埋伏在烽燧附近。不過,這一夜過得非常寧靜。臧霸一覺睡下去。醒來之時便已經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豐盛的早餐,又留下部分輔兵留守烽燧,由臧霸親自帶領的假冒輜重隊繼續上路。走過大約也就一個多時辰的路程,遠方的冀州州師軍營,便出現在隊伍面前。
“別緊張,打起精神來!”
臧霸見越靠近軍營,身邊計程車卒就越發的緊張起來,只好低聲的給士卒們打氣。眼見敵方軍營大門全開,守卒也毫無檢查的意思,就這樣一揮手,讓輜重隊進去,臧霸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但是,一旁的褚飛燕,卻擠過來,面帶疑惑的對臧霸說:
“兄長,情形有些不對啊?”
“哪裡不對?”
臧霸的眼睛,正盯著軍營的大門。此刻,已經有好幾輛輜重車被運進了敵營。只要臧霸一聲令下,輜重車就能卡住大門,讓大門無法關閉了。
“昨天那些烽子,尚且警覺得很。可如今咱們來到了軍營大門口,居然都看不見漢軍的守衛。姓麴的好歹也是冀州名將,以治軍嚴謹著稱。兄長不覺得,這裡面有詐麼?”
被褚飛燕這麼一提醒,臧霸警惕的掃了四周一眼,突然就發現了異常。
——圍繞著輜重車的漢軍,一個個披甲持刃,只是在一旁看著,並不上前幫忙運輸。
——軍營大門附近的幾個營帳,隱隱傳來兵器的撞擊聲。營帳里人影浮現,彷彿頗為擁擠。
這些異樣,再對比大門口的空蕩無人,臧霸若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不配當這個太行軍“別部渠帥”。
——中計了!該死!
這一刻,臧霸的心中,迅速的閃過幾種應對方案。
——衝,還是退?
不等臧霸做出決斷,漢軍的反應,提前一步展開了。
“亂賊受死!”
一聲金石相交般的大喝,揭開了戰鬥的序幕。緊隨著大喝之聲的,是一通急促的戰鼓!
“殺!殺!!殺!!!”
四周的漢軍,已經提前完成了整齊的列陣,齊聲大喝中,針對被三面包圍的假冒輜重隊前部,發起了無情的殺戮!
與此同時,原本藏在帳篷裡的漢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