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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郭縕極為羨慕的給張狂解釋。

原來,漢室朝廷鑑於南匈奴故地,已經完全落入張狂之手,並未打算任命一個空頭“護匈奴中郎將”,來刺激張狂。但是,年前張狂上表朝廷,要求自任“護匈奴中郎將”,卻在朝廷中激起了巨大的反對。

沒有哪個朝臣,願意看到一個黃巾餘孽,在短短几年之間,就由一介反賊,躍居為堂堂朝廷秩比二幹石的一方大員。這不符合大漢百年以來的政治傳統。

只是,所謂的形勢比人強。朝廷對張狂鞭長莫及,而張狂報上來的戰績,也是實打實的。漢室向來有重視軍功的傳統,更是從高祖劉邦時期,就提出過“非軍功不得封侯”的觀點。如果對張狂的功勞不置一詞,朝臣們也怕天下的武人們因此而心中不服。

朝廷今天可以找出張狂過去的問題,來否決張狂立下的功績,豈不是明天也可以找出別人的問題,否決別人用性命換來的功績了?

有鑑於此,武人們當然不會滿意朝廷漠視張狂功績的表現。哪怕武人們對張狂這個“黃巾餘孽”,心中也是滿腔的瞧不起。

武人在朝廷中的地位雖然不算太高,可是在很多重要時刻,士人和高官們還是需要拉攏武人的人心的。武人的意見,讓朝廷無法忽視。可是張狂的身份,又是一個必須被鄙視的現象。

正在朝中大臣們為此糾結的時候,冀州傳來訊息,說是冀州州師與太行軍偏師,在房子縣差點兒真刀真槍的打起來。這個訊息,讓朝中重臣們靈機一動,喜上眉梢。

於是,漢室朝廷就以張狂治軍不嚴為由,削去了太行軍克復美稷的功勞。只是以太行軍擊退彈汗山的功勳,將張狂任命為“護匈奴中郎將”屬下的“護匈奴司馬”。

別看“護匈奴司馬”只是個秩千石的副官,在“護匈奴中郎將”空缺的情形下。幷州沿邊地帶的一應軍民事物,還不是由“護匈奴司馬”說了算?

所以,郭縕這才會恭喜張狂。而他也託了張狂收復美稷的福,被赦免了罪責,重新成為“護匈奴中郎將”帳下的從事,秩四百石。

不過。詔書下面的最後一行文字,讓興奮中的郭縕,很快變得哭笑不得。這行文字,是後面新增的,意思是說,讓張狂儘快交清升官所需支付給天子的一千萬錢。如果不交,天子將從張狂的俸祿當中,陸續扣除這筆錢。

看到這行文字,張狂心中唯一的反應。就是:

——奇葩!實在是太奇葩了!

——這是真正的死要錢啊!

如果張狂在玩歷代三國志遊戲時,留下的記憶沒錯的話,當前天子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狀態。可是,就在這樣的臥病狀態下,天子居然還不忘記收取升官費!

死要錢的天子劉宏,這回是真的快要死了。

從今年二月起,天子在一次寵幸宮娥之後。就開始出現暈厥現象,繼而身體變得無力。開始臥病在床。

劉宏當然不想死。

他從小失去父親,雖然身為漢室宗親,卻也沒有享到什麼福。

少年入宮登基,劉宏這才知道,原來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財富。在等待著他去享用。

但是,稍微大了一點,一系列殘酷的宮廷政變,教給劉宏:原來,這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居然還不是錢財,而是權柄!

從此以後,漸漸步入青年的劉宏,開始了他想要大權獨攬的人生。

外戚,被宦官幹掉了,不用擔心。宦官,一群殘缺之人,攀附在皇權身上,不用擔心。環顧朝堂,年輕的劉宏發現,阻礙他得到絕對權力的人,只剩下那麼一群。

一大群人。

這群人,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叫做士族。

單個計程車族並不強。即使以“四世三公”聞名於朝野的汝南袁氏和弘農楊氏,如果劉宏真的有意,也能夠收拾了他們,只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是,如果將所有士族的力量累加起來,劉宏驚駭的發現,那種力量,絕對不是自己,甚至整個劉氏皇族所能夠對抗的!

而且,更加令劉宏難以接受的是,就連漢室朝廷本身,也離不開士族的加入。若是去掉士族在朝廷中的位置,那整個朝廷,就將缺少足夠的人才,從而變得搖搖欲墜,直到無法維持下去。

萬幸的是,士族本身,並不是一個整體。相反,士族的內部,分歧大的相互間常常發生敵視。

所以,當宦官跳出來,打擊一部分激進士人時,大部分的朝中士族官吏,還是保持了沉默。

不過,“黨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