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有些陰柔。他一開口,所說的這句話,讓何進鼓起的氣勢。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你你說,你去找張讓、趙忠這兩條老狗,是為什麼?”
何苗顯得很驚訝:
“兄長,張常侍和趙常侍,可是皇帝身邊的體己人兒。找他們,當然是要請他們幫忙,勸勸皇帝,別對兄長生氣啊?”
何進眉頭一皺,呵斥道:
“我是怎麼和你說的?皇帝不是討厭你我,是要把那個位置,傳給協兒【劉協】!這樣的大事情,‘十常侍’那群老狗,怎麼會聽你的?”
何苗被兄長呵斥,有些不服,低聲回答道:
“張常侍和趙常侍,向來守信用。收了我們的錢,沒有不辦事的。我只是送了幾條玉帶,幾匹蜀錦,求他們在皇帝面前,為兄長緩和一下而已。”
“笑話!這兩條老狗,何等的精明?他們會看不出,換一個太子,會對他們有多大的好處嗎?區區一點兒薄禮,還真的能打動他們不成?”
何苗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小聲的嘀咕道:
“兄長你總是不信我其實,一心一意要與兄長作對的,不是十常侍,只有那個狗才蹇碩罷了”
何進不屑的說道:
“你懂得什麼!蹇碩區區一個小黃門,只是皇帝身邊的一條走狗。沒有皇帝的撐腰,我要除去此僚,易如反掌。他如今仗著西園軍上軍校尉一職,竟敢在我面前囂張。我若不是忌憚皇帝的反應,早就派刺客殺了他!”
“蹇碩雖然不算什麼。可是,十常侍在宮中朝中幾十年的積累,黨羽眾多,勢力何等深厚?如今皇帝寵信蹇碩小狗,十常侍被此僚分了聖寵,竟然毫無反擊之意。阿苗,你難道想不到,這裡面的問題?”
何苗畢竟不是傻子,聽到兄長說到這個份上,哪還能不明白?他看了周圍一眼,確定侍從都離得足夠遠,便湊到何進的跟前,小聲的說道:
“十常侍這是,故意把蹇碩狗才推到前面來,要與我何氏相爭?”
何進點點頭。
“區區一個蹇碩,實在是不足掛齒。只是,我若是要斬去蹇碩這隻狗爪子,必然會被人抓住破綻,乘機攻諱。如今皇帝不站在我們何氏這一邊,兄長我也只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去張讓、趙忠的府邸,會造成什麼後果?”
何苗這下子很是迷惑了,問道:
“我知道去張常侍和趙常侍那裡,未必會有什麼用處。可是,去拜訪一下他們,難道還會有什麼壞處麼?”
何進鄭重的叮囑何苗:
“袁紹,你忘記了袁紹!”
被何進這樣叮囑,何苗還是有些迷惑,又問道:
“袁紹又怎麼了?他不是剛剛投靠了兄長嗎?”
“投靠?”
何進冷笑一聲,向何苗解釋道:
“你覺得,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需要透過投靠我,來獲得官位麼?”
“那當然!兄長你可是權利超過了宰相的大將軍啊!袁紹出身再高,現在也只是一個二千石,難道還有實力,與兄長較勁嗎?”
“你啊,你!”
何進對兄弟的淺薄,也是無可奈何。
“不要總是與袁公路那幫子紈絝混在一起!你也是快有孫子的人了2,別整天與袁公路惦記著,哪家青樓的姑娘更漂亮!”
在雒陽京師裡,要說最為著名的紈絝子弟,都不用爭論,一定是袁術、袁公路了。
雖然袁術自從袁紹打破隱居狀態,出仕朝廷開始,也開始學著折節下士,結交天下英傑,畢竟不可能一下子把老習慣都給改了。
如果說,像何進這樣的朝廷重臣,看重的是“天下楷模袁本初”的政治潛力;那些類似於何苗之流,依靠家世做官的世家豪門子弟,則更喜歡跟著“路中悍鬼袁長水”,在京師雒陽的街頭巷角里逞威風,喝花酒。
對於何進的指責,何苗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小聲的辯解道:
“我這不是也想多交結幾個大家子弟,好以後擴充套件些人脈嗎?”
“你交結的那些子弟,沒幾個有前途的。”
何進毫不客氣的說著:
“袁紹不但是汝南袁氏的核心子弟,他還是天下黨人心中的未來領袖!若是袁紹發動他的所有實力,就連我都要退避三分!”
乍一聽到這個訊息,何苗的臉上露出了極大的驚駭。他經常與袁術混在一起,聽多了袁術對袁紹所說的壞話,一時間實在是難以接受,那個在袁術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