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軍民給累壞了。(未完待續。。)
第55節 豪強罪當逃
在北方,十月的天,變得也快。袁軍圍城時,還是秋高氣爽的晴朗日子,讓張狂整天盼望的風雪始終不來。可等到袁軍一撤退,天氣就變了。
從傍晚時分掛起的朔風,到了半夜就夾雜著無數的雪子,細細密密的敲了下來。等到第二日的天明時分,那天色依然如黑夜似的。張狂起床向外張望了一會兒,但見空中的雪花片大如鵝毛,小如米粒,紛紛揚揚的就從天上掉落下來,讓整個鉅鹿城都被披上了一層白衣。
驟降的大雪,足足持續了一天。聽著屋外“嗚嗚”刮過的風,張狂裹了裹身上的狐皮裘,絲毫沒有出頭去感受一下室外溫度的想法。
如果這場雪能夠來的早上幾天,想必袁紹軍的攻擊,也不會給鉅鹿城造成如此巨大的壓力。張狂這樣想道。
在室內溫暖火炭的烘烤下,張狂身體雖然安逸,心裡卻免不了幾分擔心。他擔心著昨天被派出去追擊袁紹的太史慈,也擔心前天出城的信使們,能不能在這場突降的大雪裡安然無恙,順利完成任務。
不過,擔心也是無用。
在熬過了守城戰的艱難以後,袁紹必然銳氣大失。他若是想要組織下一波有效攻勢,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戰後雙方給冀州留下的那副爛攤子,張狂想要收拾起來,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別的不說,那些在此戰中,向袁紹倒戈的地方豪強應該如何處置,便是一個讓張狂也頭痛不已的事情。
雖然張狂目前還沒有得到具體的數字,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次袁紹來襲。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幷州軍治下豪強,是參與了支援袁軍的行動。剩下的一半,也只是恐懼於幷州軍的兇威,這才保持中立,卻依然沒有向幷州軍一方靠攏。
對於這一點,從在治下發生的瘟疫。居然一直到袁紹出兵前幾天,才為張狂所知,便能看得出來。而以袁紹圍攻鉅鹿的速度上,若是沒有人為袁紹提供軍糧,如此龐大規模的袁軍突襲,光是途中運糧的時間,便足以讓張狂等到幷州的援軍前來。
對那些膽敢投敵的豪強,處罰是肯定要處罰的。可處罰到什麼樣的力度,那就是一個讓張狂難以決定的麻煩。
處罰的輕了。不足以震懾其餘蠢蠢欲動的豪強。處罰的重了,卻也會讓地方上剩餘的豪強心中惶恐。萬一豪強們為了反抗處罰,再來一次全面暴動,張狂要花費多大的代價,才能夠重新恢復冀州的安定局面呢?
想了半天,張狂最終做出決定,人還是要殺上一批的,但不能多。
對那些最積極的投入到袁紹的軍事行動中的豪強大族。當然要滅殺上一批,將為首的男丁斬首。而婦孺們則罰沒為奴婢。其餘那些在投靠袁紹以後,支援力度不是很出眾的豪強,則應當少殺些,以遷移流放為主。
正好,河套一帶人煙稀少,若是能夠把冀州的豪強人口遷移個幾萬人過去。一方面可以充實邊疆,防止邊地胡人的侵佔;另一方面則可以平定冀州地方,以免在冀州留下太多的麻煩之源。
冀州的豪強們離開了自己的故鄉,就如同魚兒沒有了水,翻不起什麼大浪。而豪強離開後所留下來的良田。正好為幷州軍所罰沒,用於安置流民,獎勵退伍士卒。這樣一舉數得的事情,張狂覺得應當比較適合當下的情形。
有了大致的思路,張狂便找來了謀臣郭嘉,兩人一起商量,看看在操作上的可行性。
郭嘉在政略上的水準一般,不過在揣測人心上卻極有天分。他聽了張狂的想法,思索了半天,突然笑了笑,對張狂道:
“主公,只怕不勞費心,豪強之事已經自解矣。”
“哦?奉孝,這是何意?”
面對張狂的疑惑,郭嘉輕鬆的答道:
“惹下如此大禍,那些豪強還敢留下麼?”
張狂很是奇怪:
“他們的祖業在此,膏腴良田阡陌連片,為一族的根基。難不成這些罪囚還會如此捨得,捐棄自家的百年基業,一走了之?我不信。我又不可能殺光他們。”
郭嘉笑道:
“請主公恕郭嘉言語無狀之罪,郭嘉方敢直言。”
“有話就說,何來這許多顧忌?我向來認為,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光說好話的傢伙,不是無能之輩,便是心術不正。”
有了張狂的鼓勵,郭嘉在假意謙讓以後,立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豪強與我軍,矛盾有三。”
“一,我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