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李蓮英斗的,李總管是個什麼樣人我都清楚,雖然他做事,向來是不招惹話柄,且是誰也不得罪,可是並不代表,他就是個泥人,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跟他糾纏了。”
“你說的不錯,可是這樣一個小人,是最讓人煩心的啊?”載沛憂心道。
“哥哥,咱們現在沒時間跟他耗了,現在只差東風了。”
“不知道載可已經準備好了,我畢竟是有些放心不下啊?他才十五呢。”
“咱們大清算虛歲。”我及時糾正著。
忽然載沛一臉笑意的看著我,道:“你也知道咱們大清算虛歲啊?敢問格格芳齡?”
我一時竟呆在那裡,一臉尷尬,卻又有些不甘,但是事實如此,我竟然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最後,只得道:“說正事,說正事。”
“呵呵,放心吧,雅素雖然是個沒什麼心眼兒的人,不過他還算機敏,想來到時候,他定是有法子能絆住那大人的。”載沛安心的道。
我卻有些不以為然,道:“哥哥,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他做這件事,你明知道他是個老實人,如何能應付的了這種勾心鬥角?”
“你放心,我讓明順和他一起了,更何況,就是因為他是個老實人,那大人才不會起,你想想?一個平時就忠厚的人,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使詐,你也不要太小看了你的這把牙刷。”載沛自信滿滿地道。
“什麼叫我的這把牙刷?胡說八道。”說完適時的低下頭,假裝翻開我剛在擱在一旁的一本書,掩飾著自己忽然變的有些發燙的臉。
茲禧和榮祿聽著刪華就崔玉貴的回覆,卻並沒有當著他的面說什麼,慈禧揮了揮手,讓他退了下去,轉向榮祿,道:“你怎麼看?”
榮祿忙躬身道:“老佛爺,奴才覺得,並無異常啊?”
“你好好想想?可有什麼感覺?是不是秀丫頭回來了?”慈禧有些。
榮祿笑道:“老佛爺多慮了,奴才昨兒個還接到訊息,說秀格格還在日本的鹿兒島,哪有那麼快就回來了?”
“那是誰?這麼有本事,讓小李子都對這些事兒睜一眼閉一眼了?”
“老佛爺,會不會是孚親王呢?”
“不大可能,哼,這個小子雖有些本事,可是載漪給他扣了那麼大頂帽子,他都因為要顧忌哀家的顏面,而忍了,他對哀家雖說不上是十分的忠心,可是至少不會跟哀家做對的,只有那個丫頭敢。”慈禧有些篤定的道。
榮祿顯然親不麼想,上前回道:“老佛爺,奴才倒不覺得他不會跟您做對,想想,當年韓信可以忍跨下之辱,孚王爺是留過洋的,又極有才華,這種事,放在普通男人身上,沒幾個能忍,奴才倒覺得,他是能忍人所不能忍。”
慈禧心裡一驚,沉思了半,道:“你加緊些,把那些亂黨,儘快抓完,同時再派人隨時盯著孚王府的動靜,還有還有載漪的,他跟日本人走的太近了,哀家始終有些不放心。”
“喳,奴才這就辦,不過,老佛爺,恕奴才多嘴,是否應該及早將皇上送至瀛臺?”榮祿在說時,眼角的餘光還在向上掃視著慈禧的表情。
慈禧愣了好半晌,一直未說話,過柱香,才忽然道:“你去辦吧,現在就把他送過去,也不要通知皇后她們了。”
“喳,奴才這就去辦。”榮匆匆去了。
慈禧看著自己的儲秀宮,忽一陣心痛,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肯好好聽哀家的話呢?為什麼你就這麼一心地想要致哀家於死地呢?哼,就算是秀丫頭想幫你,可是她現在就算是在京城,也幫不了你了,也真是難為她了,你做了那麼對不起她的事,她如今卻還是一心向著你,哀家辛辛苦苦把你們兩個帶大,你們卻這麼不識好歹,哼,罷,暫時留著你的命,也不枉哀家和你母子一場。”
又過了好一會,慈禧喃喃地道:“秀丫頭,要怎麼來解這個局呢?還是要救皇帝,還是從此只對哀家一心一意了呢?”
李蓮英一直躲在屏風的後面,全身發抖,卻是怎麼也不敢出聲,只是以自己顫顫微微的雙腿,拖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向外面挪著,他心裡早已經是駭的四分五裂了。
他知道太后在懷疑自己,可是他沒想到,太后對皇上和秀格格已經動了殺機了,只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也一直在忍耐著,但是榮祿剛才那一番話,很明顯是在不著痕跡的引著太后對皇上和孚王府下手啊。
先是說孚親王能忍人所不能忍,跟著又提出了把皇上送至瀛臺,太后其實一直在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