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極快的下決定,而且會很強勢,可是往往卻總是在最後關頭心慈手軟,而白白錯過了許多機會。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他若是沒有秀兒,也不會有今天,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不願意輕易的就讓人從手中奪去當年妹妹苦熬,而得到的成果。大清朝能走到今時今日,雖不敢說全是他們兄妹的功勞,可是,若是沒有他們兄妹二人,如今的大清朝,只怕是沒有了。
可是他的心裡,一直在擔憂著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國家,越民主,那麼自己兄妹的權力也就會越小,而到最後,很有可能是他們兄妹一心想要挽救的愛新覺羅皇室,將會被徹底的推倒。
他明白秀兒心中的打算,她是打算要在最後關頭,直接選擇離開,他也附合了,可是,那也只是為了安慰她,一個不好,他們兄妹根本就不可能會活著離開中國,除非,除非在他們離開之前,皇上已經不在了。
他想的入神,一直到了光緒召見,他才打起精神,進了止書房,光緒也難掩憂色,可是同時,他的面上還顯出一絲怒意,看到載沛進來,便斥道:“當初朕便說過,這青幫是江湖幫派,根本靠不住的,為何你們一直到了現在,還是那麼信任他們,看看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載沛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心裡暗罵了一聲,面上卻仍是有些慌恐,道:“皇上,是臣的疏忽,不過”
“不過什麼?你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光緒極是不滿的道:“到了這一刻,朕只召了你一人晉見,也是顧忌我愛新覺羅一氏的體面,你如今若是不交待清楚,就休怪朕不給你這個體面了。”
“皇上,這件事,追根究底,就是葆初和上海的官員,強行解散了工會造成的,這跟青幫可是沒有任何牽連,他們已經在事發後,盡力安撫那些工人了,可是”
載沛嘆了一口氣,道:“各衙門對於工人的抗議不但不理睬,甚至還禁止工人前往各衙門口向官員申訴。”
“哼,這根本就是藉口,葆初說的很清楚,那個所謂的工會,不過是青幫在各工廠裡安置的眼線,好撐控那些工人,跟朝廷做對。”光緒極是順嘴的說了,可是卻又有些心虛似地,悄悄看了載沛一眼。
載沛心頭一股火起,強壓下來之後,才道:“皇上,難道您想重蹈當年的覆轍?”
光緒自然知道載沛說的是哪一件事,面上有些尷尬之色,可仍道:“當年的事情,是朕誤信了小人,可是葆初所說,難道有假?葆初的為人,難道你還不知道?他可不是小人。”
“他的確不是小人,而且還是一個君子,可是君子,卻往往就是最容易受矇蔽的,皇上,他是信錯了小人,再會造成這種局面,如今之計,還是儘快恢復工會,讓那些工人儘快回工廠上班吧?”
“豈有此理,難道是要朕的二品大員去跟他們認錯?”
“皇上,臣應該說的已經說了,如今跟您商量著辦,也是因為葆初是我們滿人,臣有私,不肯讓他一人揹負這罵名,可是,皇上若再繼續一意孤行,只怕這件事就不會這麼容易收場了。”
“那要如何?”光緒也是胸中一陣氣悶,只恨不得把下面的載沛一把拉過來,好好的揍一頓,可是他清楚,就算是真的動手,自己根本不是載沛的對手。
“皇上,還請下旨,恢復工會,將葆初調回,其他凡涉入其中的官員,一律留職察看。”
“不行,若是開了這個先例,只怕以後,凡是為了能達到自己目的的,都會這樣做了,天下豈不大亂?”
“皇上,這就是民主,若是您堅持要支援葆初,只怕我們就又會回到原來的出發點,繼續糾纏不清了。”
光緒看了一眼載沛臉上的苦笑,不滿地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是朕不如你嗎?”
“皇上”載沛提高了聲音,道:“皇上還請慎言。”
“哼,也罷,即便是依了你,可是如今各地都有工人,想要效仿上海的工人進行罷工,若是處理不好,只怕是又會有傷亡出現了。”
“皇上,臣早已經跟其他幾位大人商議過了,臣等以為,如今當務之急,是將國內的這些不穩定因素,全部轉稼到洋人那兒去。”
“哦”
等到載沛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可是難得,皇上竟然極是配合,忽然又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他的心裡,也在害怕,他害怕再像當年那樣,不僅變法失敗,自己也險些成了階下囚。
等回到府裡,妹妹已經歇下了,他有些意外,看了羅勝一眼,羅勝忙道:“格格的身體似乎有些不適,已經先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