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頭,看到坐在他對面的人急忙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了一堆笑容。
“蕭總您好,我正要去找您彙報呢。”
蕭遙微笑著把手向下壓了壓:“坐下說、坐下說。”
蕭遙可是香港分公司的總經理,而他這個總經理不過是香港分公司下屬的一個子公司罷了,而且這個子公司在香港分公司中的地位實在不怎麼樣,如果要說資產總值或者是效益,連遠洋運務的一艘萬噸級貨輪都比不上,只不過因為是獨立的子公司,自己才能在香港分公司中佔有一席之地。
蕭遙和李潔的關係盡人皆知,自己剛才的舉動自然也得罪了蕭遙,現在蕭遙找上門來,肯定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安秉乾忐忑的坐了下來:“蕭總,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阿姨是您岳母,剛才出言多有不遜、、、”
蕭遙笑著擺了擺手:“無妨,不知者無罪,咱們不談這件事兒。前一段時間由於我的精力基本上都傾注在遠洋貨運業務上了,對你們公司的關心不夠,在這裡我先向你和公司的同仁們認個錯。”
蕭遙一直把李斌當成自己的榜樣,現在不僅神態,連說話的語氣都有幾分相似。
安秉乾的一顆心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看來,這應該就是蕭遙要整自己的前兆吧?
“蕭總,您快別這麼說,是我們做得不夠好。記得有位管理者說過,被領導忽略了的部門只有兩種,一種是領導完全放心的部門,一種是根本沒有前途的部門。我想,是因為我們做得不夠好,才沒能引起蕭總的注意。”
蕭遙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個安秉乾的口才到是不錯,就算是他做出什麼紕漏來,自己也不好完全的怪罪到他的身上去了,領導關心不夠嘛。
看到蕭遙笑了,安秉乾的心也跟著安定了許多。
蕭遙伸手拿過桌上那瓶拉圖,安秉乾的麵皮也跟著抖了幾下。蕭遙開啟酒,給兩個人都倒了一些,衝著安秉乾端起酒杯比了比,喝了一口,笑著把酒杯放了下來。
這瓶拉圖變得比硫酸還要難喝,一口下去,火辣辣的一條熱線順著嗓子就一直流到了胃裡。安秉乾忍不住打了一個咯,臉也漲紅了起來。
蕭遙笑著望著安秉乾問道:“安總,對你們公司明年的運營你是怎麼計劃的?”
這個計劃早就有,也早就已經報給蕭遙了,此時安秉乾說起然不會卡殼,張嘴就把明年的運營計劃說了出來,甚至跟那份報告上的字都不差一個。
蕭遙呵呵的笑了起來:“安總的記性真好。本來我打算回到香港以後才跟你說的,現在既然也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們就先在這裡探討一下吧。”
聽到蕭遙說他記性好,安秉乾也不知道蕭遙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只得訕笑著咧了咧嘴沒有應聲。
其實蕭遙也頗為頭疼,安秉乾的工作能力實在不敢讓人恭維,他原本是計劃返回香港之後就把安秉乾邊緣化的,可是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蕭遙再把安秉乾拿下去,免不得就會落人口實,而安秉乾也有了更多的理由說自己排除他。而要是因為自己的名聲就把他還留在這個位置上,可就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
剛才他chu了個冷子跟李斌說了一下,李斌呵呵一笑,兩句話就把他打發了:“當用則用,小節無妨。當下則下,清者自清。顧慮這麼多幹什麼?”
蕭遙暗暗地汗了一個,這才是大丈夫所為,瞻前顧後的,到最後肯定是一事無成。
於是,蕭遙過來找安秉乾聊聊,也是抱著一個非常平和的心態來的。他想要聽聽安秉乾對於那個快餐連鎖的運營思路,把業績和自己的個人印象全都拋到了一邊,他只是切實的想要知道安秉乾能不能幹好這份工作,萬一要是別人以訛傳訛呢?
現在蕭遙聽到安秉乾又把明年的工作報告背了一遍就有些不爽了。
“安總,你那份報告我看過了。我覺得與香港的現實狀況有些脫軌,而且關於市調的資料也有些過於模糊。這樣吧,回去之後你再安排幾個人把市調做一下,再做一份詳細的報告給我,我們再一起開會研究一下吧。”
安秉乾的心裡一喜,蕭遙的話無非是告訴他明年的工作計劃沒有透過,應該這就是蕭遙代表李潔給他的臉色吧?那就是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安秉乾呵呵的笑了起來,他向蕭遙端起了酒杯:“蕭總事無鉅細,我回去之後馬上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情,我敬您一杯。”
此時的拉圖喝在口中也變的醇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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