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住下來,別枉想有什麼皇子少爺的日子可過!”
那人的話就到此,人便出去了。
他的話我並沒有聽明白,只是,這是哪裡?
“這是碧門。”旁邊有人答。
原來,我將心裡的疑問不覺問出。這樣不行,我告誡自己,如果想要活下去,心裡的事順口而出的這種錯誤,只能是最後一次。
“這是碧門,你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要進來的碧門。”
我看他,是和我年若的一個少年。
“我發現,我們長得有點像呢。”那少年道。
我也發現了,說不出哪裡的感覺,我和他,的確有幾分像。
“你不愛說話?”少年自問自答,“我叫碧笙,是碧門大當家的長孫。你該叫我一聲表哥。”
表哥?我瞪他。
“不願意?與我交好,對你以後在碧門,很有好處哦。”
這個人,有些羅嗦。我閉上了眼,手摸到了肩上,那裡已經包紮得很好,再探至肋下,亦然。
“是我哦,是我給你上藥包紮的喔,如何?醫術不錯罷?”
“謝謝。”對於別人的恩惠,我不會不領。
“哈,你竟然向我說謝謝,天要下紅雨了!”
這個人,瘋子。我將臉移向裡側。
“你不想知道你兩位弟弟的下落麼?”
我當然想知道。但他們既能容我在此,必然也把阿津和阿澈接進來了。那個一開始就想接納我們的淪海長老,曉得他們在何處。
“你的小弟本來一直在你身邊哭,你的大弟一巴掌把他打暈了,眼下兩個人都睡在隔壁,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阿津打暈了阿澈?我跳下了床,肩上和肋下的傷抽得一痛,雙腿又不知怎地毫無力氣,一下子坐到了地磚上。
“呀呀,您怎坐到地上去?”門口,一個橙色衣影撲來。
我向旁邊一滾,讓來人的雙手著了空。
“你來做甚?”
旁邊的少年說話,奇怪了,聲音竟是出奇的冷淡,完全不似先前與我說話的音嗓。
這聲音引得我訝異投眸,正見一張泫然欲泣的臉。
“我來看客人不行麼?”她頓足。
少年冷冷掀眉,毫無了方才無賴似的模樣。
她不再理他,向我俯下身來,“我叫橙兒,你叫什麼?”
“她是我爺爺的老來得女,你該稱她一聲‘姨娘’。”少年說道,對著我。
姨娘?她是孃的妹妹?我抬目,細細端量。
她很漂亮,就算與皇宮裡的許多同齡的女娃相比,依然很漂亮。不過,也只是這樣。因她長得並不像娘,所以,我有些失望。我以為,這碧門處處會有孃的氣息,女子都該如娘般美麗。
“你看什麼啦?”
“你不像我娘。”我實話實說,一手握住床沿,想讓自己站起。
“我來扶你。”
“不必。”在我自己能站起時,不需要外力。
“小姑姑,你該看出自已不討喜了,請您退下可好?”
“你——”
“我要為他換藥,難不成您要在旁旁觀?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動您總該聽過罷?”
“我去告訴爹爹,你欺負我!”
她灑淚去後,少年請允許我不以“碧笙”稱他,因幾年後,碧笙成了我的人生少年看著我,“你小心她些,她小小年紀,已滿腹心機,蕭兒、管兒幾次都吃了她
的虧。”
“為何要告訴我?”之前,我與他並不相識。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你夠強。為了活下去,忍人所不能忍,這樣的人,才最有資格活著。”
我一怔。他的話,聽來新鮮。往時,御書院的飽學之士,均以“貧者不食嗟來食”比喻風骨,我跪地一求,求得是生,比及那寧死不食嗟食的志者,無疑是天地之別。而他竟告訴我,這樣的人,才最有資格活著?
“我去看藥煎好了沒有,你此時體弱,就莫再活動了。你的弟弟們身子比你要壯實得多,睡飽了自然過來瞧你。”
我此時當然不知,這個少年之所以對我如此費心照拂,乃其打瞧我第一眼始,已打下了今後李代桃僵的主意。
“我問了長老,原來,你叫傅例?”少年才走,那個橙衣少女又來,攀門問道。
我不解蹙眉:那又如何?一個名字,這等緊要?
“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