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遵皇命、代天征伐。
第五日天明,經過一夜多的航行,四艦分別隔著一斷離正緩緩駛入平江府附近江面。
遠遠的劉林可以看到長江南岸,懸崖峭避之上,十二尊重型怒炮對著江面。還好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看到平江府水師的動靜。
劉林傳令下去說道:“四艦全面注意觀察敵情。一旦進入遠端火包射程之後,立即停止前進。本都督要先掀了這裡懸崖上的弩炮臺。”
第九十四章 剷除阻礙
平江府江面兩側均是突然高起的峭壁,雖然高度距離江面只有十多丈高,兩側有建康軍在這裡設定的重型弩炮陣,這些弩炮陣藉著山勢,鎖定江面,便可將企圖入侵長江上游的艦船打的片板無存。
劉林站在甲板上平淡的看著兩側山上,上面的守軍已經發現了江面上的四大兵艦,料想他們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劉林放眼望去,已經可以看到坡上有幾騎飛馬向著平江城內馳去。
就算現在平江府的守軍發現了劉林的動作,那也是晚了,這裡距離建康府還有兩日路途,就算點燃峰火,在建康王大軍趕到之前,劉林所率的人馬也足以擺開陣勢,等待著建康王大軍前來撞牆。
李定讓劉林先攻建康王所屬城池,放著南都在那裡不急,只要破了建康王,在陸上李凌與李陽聯手獨大的實力便會被重重的削弱。雖然建州軍人數不敵他們的十分之一,可建州軍現在已經每營五百人馬中便可配輕型陸炮五門。另外還有專屬的重炮營,以重炮的行動,要是用來進行長途攻襲,肯定會延誤戰機,反而不妙。要是用來以逸待勞,倒是最理想不過了。
劉林自有自的想法,只要能達到李定與自己所想的最終目標便可。
劉林對著身邊的馬下令道:“四艦集中火力,先把南岸轟平。”
馬立即對旗令兵下令,旗令兵站在高高的桅杆之上,接受到了下面旗令兵的指令,逐向各艦傳達。最後,馬親自揮動紅色的小令旗,大喝一聲:“放!”
威遠二號艦艏、艉及左側弦的火炮頓時噴出火舌,一股股濃煙從船艏如同連鎖反映般由前向後升騰起。
南岸的建康軍平江府守軍還在等待著這四艦靠近進入射程之後再用弩炮擊深入侵之艦,沒想到在自己這邊兩倍射程以外,敵艦便發出轟天的巨響。一艦開火,其餘三艦也幾乎同時發炮。炮彈如雨點般落在了陣地上。
陣地上被炸出一個個深坑,原來守著裝載完畢弩炮的守軍們頓時亂作一團,弩炮被擊散亂的迸出斷木殘屑。
彈片落在遠處,那些不懂得如何躲避的軍士們,被迸出地彈片一個個奪出了生命。
炮彈落在近處地。早身體被炸地四分五烈。屍骨無存。
又是一聲令下。四艦火炮經過四輪火炮攻擊之後。南岸建康軍地重型弩炮陣地上已經被削平。沒有一個弩炮還可以使用。更有一些來不及逃跑地軍士恐怖大炮地威力直接跳入了江中。僅有少量殘兵拖著受傷地身體。向坡下平江城方向逃去。
這突如其來地打擊讓守軍地精神都要崩潰了。這是何等地威力。遠遠地超出了他們想象地範圍。
奔逃地過程中。他們根本不敢回頭張望。因為在逃跑地時候。還偶有炮彈會落在道旁。一炮落下。身邊便會有十多具屍體被執力撕裂。
士兵奔逃地時候。不知道自己嘴裡在喊著什麼。也不顧不得身上地傷口仍然在湧出鮮血。他們只是盲目地三五成群分散而無序地向著平江城跑去。
只是片刻時間地炮擊。南岸一營數百人地重弄型弩炮陣地上。除了逃走不到三成地潰兵之外。已經找不到一個可以站立地活人。
馬走向坐在甲板躺椅上正悠閒喝著茶的劉林,雙腿立正,大聲的請示劉林道:“都督,南岸建康軍守軍已經擊破”
馬第一次真實的見到大炮的殺傷力。他報戰報的時候聲音甚至有些在顫抖。以前只是對著空地與木靶攻擊演習,何曾有過這樣實戰地震撼,這簡直如同拿著雙手帶刀在雞群中屠宰小雞差不多。這已經不再叫做戰爭,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虐殺。
劉林輕輕的“嗯”了一聲,仍舊在喝茶,今天讓親兵給自己泡的是以前在花山村的時候經常可以喝到的菊花茶。
此種菊花產於滁州府花山裡,菊小而色澤金黃,曬乾加工過後,用來泡茶。茶色淡黃,散發出淡淡的菊花香。有明目提神的功效。這茶還是劉林與江惜然成親的前些時候,建州王妃來到中臺島,給他帶來了一瓶子。喝著這清淡地菊花茶,劉林便難忘建州王李定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