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的目光說話的全過程都盯在劉林的臉部區域,劉林也同樣注視著建康王李凌,仔細的聽著他說話。劉林知道,李凌沒有詢問李定,而是選擇在李定的面前去詢問自己,他估計是已經有把握認定是自己所為,此時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從李凌看劉林的眼神中,劉林可以肯定李凌相當的關注此事,他那眼神分明是希望能夠透過他多年的閱歷來審視劉林後觀地回答的真實性。劉林面色平靜。表現的波瀾不驚,他知道李凌地突然發問不會那麼簡單。
原本刺殺敵將這件事,劉林也是事後才告訴李定。李定也曾責備劉林太過於冒險,要是行刺不成反讓自己身陷敵營萬馬軍中,那便得不償失。劉林理解李定對自己的那份心情,他先斬後奏也是為了讓李定安心。李定也沒讓陳春和在軍報中提及此事,他也不想讓劉林鋒芒畢露過於招眼。他的麾下有劉林這樣一員行蹤詭秘的大將,與他相對立的人恐怕都不會放心。
要不是劉林擔心建州軍會成為兩國大戰的犧牲品,為了不讓建州軍全軍覆沒,劉林才入敵軍營伺機行刺。擾亂敵陣營。原來以為只要仗打勝了,建州軍又有所創傷,南都方面便不會視李定的建州軍為排除物件,沒想到建康王倒是極關心這個事件。從一開始李凌發現劉林,到後來介紹劉林與李陽相識,這一切都足以表明李凌是想要給李陽增加一個臂助,而現在李凌的一點點表現,已經足以讓劉林發現一絲不妙地端倪。
劉林還從李凌的話中聽出,原來丘穆陵剛並沒有死,明明刺中心臟位置。難道這丘穆陵剛的心臟的位置與常人有異?這人也算是命夠大的了。
“王爺,戰前刺殺敵將是臣所為,臣沒有稟明建州王殿下,是臣的過錯,臣甘願受罰。”劉林拱手誠懇的說道。
大將軍王李凌麾下心腹王刊等人本不相信劉林能有這樣的作為,聽劉林在李凌面前親口承認,無不是吃驚的看向劉林。在他們的眼中,劉林也許只是一個文吏,這個時候穿上了將軍地鎧甲,他的身上仍然露出一股儒士的味道。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出。一員可以獨闖千軍萬馬敵營中刺殺敵主將的人與劉林劃上了等號。
“皇叔,侄兒此事知情,只是覺得這事並不大,也沒影響到了戰局。便沒有詳細報來,其實戰報之上也提起此事了。”李定忙接過話來說道。
李凌笑了笑道:“你倆還真挺默契,戰報之上是有,只是過於簡略,只提敵軍中有變,這區區五字,定兒你說讓孤怎麼猜的出來?你是在讓孤猜謎嗎?”
“侄兒本以為只在仗打勝了也就算了,侄兒正在心疼我建州的陣亡的那麼將士”李定還要說。被李凌伸手示意打斷了。
“長雲冒險刺敵主將。是大功一件,孤王怎麼會怪罪於你。要不是你挺身刺敵酋。渤海軍也不會撤退的這麼快。孤只是想弄清楚這件事而已。”李凌收起注視劉林的眼神,語氣平緩的說著。
“徒兒能刺敵成功,也是那敵將過於疏忽,要是他們不驕縱自大,只要嚴密防範,徒兒與幾名親兵也不可能得手。”劉林說道,他在這裡強調刺殺並非他一人之力,想以此減少一點李凌對自己地防範。
“且不說這些了,孤知道此事經過便可。”李凌說。
“皇叔,侄兒稍後就要啟程進京,侄兒臨行之前有一事相求,還請皇叔能夠準允。”李定恭敬的請求。劉林也正準備請師父李凌答應一件事,現在李定先提出了請求,他只好暫時把自己的話壓了回去。
李凌揮了揮手,示意李定可以接著說下去,李定便接著說道:“侄兒這件事是替長雲求您,讓兩位郡主隨長雲一同進京吧。”李定說著,微笑著抬眼瞅著大將軍王李凌。
李凌的目光一掃,從李定地身上落到了劉林的身邊,劉林完全沒想到李定說請求大將軍王一件事,竟然與自己想的不謀而合。李定總是能做到急他所急、想他所想,怎麼能讓劉林不為之感動。
“兩位郡主身為王爺之義女,怎能這樣不明不白的隨劉將軍而去,這樣堂堂大將軍王的顏面何在?”王刊這時接過話來說道,一股子迂腐的味道,這一句話終於劉林生出了一種被期騙的感覺。他不能相信,原先李陽想要透過兩女來作為要脅自己的籌碼,現在大將軍王李凌居然也會玩起這樣地手腕。
劉林不想再忍,他挺起了身子淡淡瞥了一眼王刊說道:“王長史,小將不是無恥之人,我家王爺所請也實屬小將地心聲。燕兒與雙兒確是小將所喜,這也是林想要接她二人同赴建州的本因。”
李定接著說道:“長雲與兩位郡主情投意合,大戰已停,建州清靜,她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