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亂。以戰養戰,柳群集現在都不能準確掌握湖州王李陽現在手中有多少兵馬、有多少實力。
建州王李定在朝中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個貪圖享樂好美色的一個紈絝典型,廬州之戰傳來捷報的時候,朝議時候朝臣幾乎都無人相信,以為這是謊報。李銳也不相信他的二弟李定能有這樣能力,要是說他有多少侍妾或者在床弟間玩什麼新花樣,沒有人會不信。可大將軍王后來派人送到南都的加急軍報中,接二連三的是李定的建州軍連連大捷的訊息。騙關清流關、戰滁州,最終配合大軍攻擊江北渤海軍,在清流關東的那場戰役中,建州軍以損傷近五成的慘重代價殲滅了兩倍以上的渤海燕王麾下精銳。
李定報與建康王的軍報中,並沒有將這些軍功都報在自己的建州軍,而是分攤給了廬州、江州、鄂州三府府軍,只有清流關東那一役,才報上了損失近半的戰績。可建康王所呈報給兵部的軍報中,全都如實反映了廬州、滁州、清流關一帶的戰役。這是在為李定爭功?還是在告訴李銳與柳群集,李定是多麼的深藏不露。
李銳與柳群集都相信了,李銳麾下的建州軍竟然這樣的能征善戰,文官從戎的恩科進士竟然可以搖身一變成了統兵大將。皇帝只覺得吃驚,而柳群集一黨已經開始研究起建州王的勢力與建州軍新授的忠武將軍劉林。
皇帝比一年前劉林見到的時候要稍微發福了一些,臉上的顏色卻顯的有點暗黃,微笑的雙眼中總覺得少了幾分神采。劉林不難相象出,這個新登基的帝王后宮生活是多麼的頻繁,才會弄成這樣的顏色。朝中盛傳李定好色,可李定身板與狀態在劉林看來非常好,哪有李銳這種給人精氣虛脫的感覺。
皇帝笑著表了李陽與李定的功勞,李陽早就將作亂的蜀王押送到了南都,蜀王現在還關押在天牢之中,兵部與刑部聯合對蜀王進行會審,還在等待著皇帝的親裁。蜀王被處死是十之八九了,就算李銳開恩不殺他,他後半生也會在大牢中度過。
皇帝免於李定與李陽兩人跪,兩人都拱手躬身低頭立於殿前,剛才皇帝才詢問過該給他們兩大功臣什麼樣的賞賜。
李陽回道:“臣弟只是為了大唐邊陲安定略盡薄力,不敢圖求陛下賞。”
李定則臉上掛著一絲招牌式的微笑,微微抬起頭對皇座上的李銳說道:“臣弟能在滁州報捷,都是三府兵馬協助建州孤軍才能小勝,這都要仰仗著陛下的洪福。”
李銳聽聞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對著李定右側站著的柳群集等朝中重臣詢問道:“丞相、卿公,你們說說該給建州王湖州王什麼樣的封賞方為合適?”
柳群集出列,躬身拱手略抬頭隨著李銳從皇座上走來移動著目光,一邊說道:“回陛下的話,老臣認為兩位王爺的功績甚大,兩位王爺乃陛下親弟,王爺的爵位已經位極人臣,老臣實在愚鈍,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封賞了。”
“陛下,以老臣愚見,兩們殿下功在社稷,陛下道不如奪了蜀王與嶺南王的封地賞些給二位殿下。”柳群集又補上一句話出群臣之中頓時炸開了鍋,李銳也是有些不悅的看了柳群集一眼。
李陽此時臉上的汗水都要出來了,李陽立即跪下啟奏道:“臣弟不敢求陛下再賜封地,臣弟的湖州三府已經足夠大了。”
這樣的封賞,又有二王之亂在先,誰還改再要封地啊,這柳群集分明是在說李陽的大軍還盤踞在西南,控制了西南大片土地的實際操控權,這可讓皇帝與柳群集最為擔心忌憚的。
李定沒有跪,他拱手微笑著說:“陛下,臣弟有建州已經夠操心的了,臣弟愚頑,只求衣食無憂有美人相伴足矣。”
李定的話引起了群臣的一些交頭接耳的輕語。
“嘖嘖,建州王還是老樣子,哈哈,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是啊,陛下對老二關係還是挺好的,西邊運來的珍果都留了些給他。”
“他那是知道進退,手上的兵也損了一半,現在老老實實的回建州,陛下不會虧待於他的。”
“湖州王該撤大軍回來了,要是建州王殿下,保不準已經奏請陛下收了這西南的兵權了。”
“我看不一定,湖州王殿下可是有大將軍王撐腰,陛下也小心著呢。”
“嘿,大將軍王?他老人家能保多長時間?這個暫且不說,咱們還是看看吧。”
眾人有的在肚裡的自己對自己說,有的與身邊的大臣小聲的討論,還不時的把目光投向兩位王爺與皇帝。
皇帝幾步走了回去,端坐在寶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