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廬州等府的府軍,也許死傷的人數還要更多。
想到無論是哪股軍隊與渤海軍對抗,都會損失慘重,心裡稍稍平靜了一些。可想到了李定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與李陽之間的暗鬥,劉林頭又有點大了。
他已經註定無法再從李定的陣營中脫離,他也不會脫離而去的,既然不能再離開,劉林自然要好好大幹一場。
李定是個能夠隱忍的人,只期待時機成熟,便可一步登天。劉林胸有韜略,又識古今戰例,應付幾場力量不是懸殊太大的戰役還是綽綽有餘。
劉林已經不再只是一名謀士了,他已經成功的轉型成了一員統兵大將。
他作為統兵大將,雖然沒有沙場猛將那般的剛猛,可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一種獨有的霸氣,這是可以在千軍萬馬之中主宰他人生死的那種至高無上的姿態。
他沒有任何的武藝,可每一招一拭敏捷的動作、到位迅猛的攻擊,在別人的眼中都似是華麗無比。身形靜時如月泛雲河、風動波流,而動時又如疾電般,他的攻擊會讓敵手喪失最後攻擊的意志。
建康府軍右路追襲渤海燕王麾下兵馬而去,左路軍奉大將軍王均旨,接管了清流關及滁州府。
劉林領兵撤回滁州府,與李定一起撤兵回建康。而廬州、江州、鄂州等府人馬也都各自回到駐軍之地。
長江水路已經可通行。建州軍只一日餘時間便抵達了建康府城。過江之時,是建康府水軍戰般渡建州軍過江,劉林與李定、陸佑等人同乘一艘大船。
劉林獨自立於船頭,望著滾滾東逝的長江之水,不禁輕聲低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劉林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滿腦子的詩文,可從來沒有賣弄過,這一次也僅是坐在船頭,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所經歷的。想想自己將來要去做地事,很自然而然的便吟詠出來。
李定輕拍著手掌。從船艙中走出,面又露了以前那種招牌式的淡淡笑容,似乎戰爭的陰雲早已經遠離。他走近劉林的身邊說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好,此句甚為豪邁、悲壯。長雲想的太遠了。讓孤不禁想到,即便創造英世偉業。也會像這長江水一樣洶湧東逝,不可拒啊,空留偉業。這竟是濃厚的、深沉的,似歷盡榮辱後的滄桑。”
“讓殿下見笑了,林只是隨口吟來,並沒有考慮太多。”劉林笑著拱手說道。
“哈哈,青山依舊在啊。好。待到你我都白髮蒼蒼之時,我們攜手共創地偉業依舊在。孤不會讓長雲一人在這孤江殘陽之中獨釣的。孤老的時候,倒是很願意與長雲一道享受這高遠平和的生活。可現在孤還有很多事要做”
李定侃侃而談已經絲毫沒有避諱他地想法,他要創造出不世的偉業,言語中也給劉林定了一個位。劉林聽著感覺高興,只是他不相信這樣地事最終能成為現實。
他們兩人周邊數十步內無人,李定的親衛軍士嚴格守護著李定的外圍。
江上風大,他們的對話只有天地與這長江可以聽見。
在這江風之中行舟之上,一王一將兩人坦誠相對,劉林表達了自己對於傷亡將士的傷痛,嘆息聲中也讓李定黯然傷神。廬州一戰之後,建州軍連連勝利聲名雀起,必定已經引起了朝中柳群集等人地關注,而這個時候他自斷羽翼也是示弱求全。
在江面之上,李定向劉林透露了急需隱秘擴充實力的想法。
劉林早已經在滁州府時為李定做好了鋪路,廬州之戰與清流關滁州城之戰地赫赫戰功都讓給了其它三府府軍。
“殿下,林認為殿下現在暫時還是致力發展農桑的好,殿下要重視商業貿易與手工業的生產,重獎能在建州發展革新技術,吸引能人異士奔投建州,建州必要進一步的繁榮起來。”劉林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定已經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想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可現在李陽恐怕不會等太久的時間了。李定對劉林地說法有點失望,他站在舷邊望著滾滾江水,久久沒有說話。
“殿下,臣所言大力發展農桑並非全指讓農民去種田植桑。”劉林輕聲地對劉林說出了想法,他只是稍給李定一點提示。
聽劉林所言,李定的身體如同過電一般,在風中不禁打了一個顫,他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地笑容,他怎麼沒有想到啊?這著實是一個好辦法。
李定與劉林登岸之後,建康王派麾下第一文吏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