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tang”奧木土司說道。
“其實我們都被他利用了,唉!當時我怎麼能信了李淳的話看來信函上所說的都是真的,嶺南王的大軍不會來了,大將軍王根本就沒有死,我們完了”四個南蠻部落中勢力最為強大的金齒部土司左江說道。
聽左江之言,納蘇、奧木與德木土司俱是有同感,四人垂頭喪氣的*在竹椅裡,一言不發。每個人都在思考著要怎麼才能夠儲存實力。
過了片刻,納蘇有點後悔的說道:“看來我們是無法回頭了,那一次秀山縣令上山,他是大將軍王的入室弟子,劉縣令當時是來安撫茫寨,並說要上奏南唐皇帝,請減免蠻族的苛捐雜稅。那天,何方與呂安兩人也來了山寨,我當時也是迫於無奈,才下令誅殺劉縣令,結果還是讓他給逃了。他回到秀山後,殺了鄭縱與王吉,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我只怕,這寨子真要守不住了,劉縣令會不會”
“現在悔這些都遲了,納蘇老哥,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奧木土司側著身子偏過頭對納蘇小聲的說。
“是啊,現在投誠湖州軍不知道算不算晚?”左江說道。
納蘇、奧木與德木土司其實心中也有了這樣的打算,在滄水一戰中,他們便聽到了湖州軍中精銳騎兵大聲喧講“棄械不殺”現在他們相信在佔據有利地勢的情況下。這個時候投誠,恐怕把握要大一點。
“左老哥真的想要投誠湖州王?”納蘇問道。
左江土司微微點了點頭,納蘇又看向奧木與德木兩個土司,兩人也表態願意同進退、共生死,現在南蠻四部的族兵經過滄水大戰後。傷亡大半,逃到茫寨的四部族兵僅有不到六千人馬。寨中糧草本就不多。加上蜀王的五千殘兵,糧草甚至連十天都撐不到,到時候山寨是守不住了。茫山腳下已經被圍地鐵筒一樣,想要突圍,那是天方夜譚。現在似乎只剩下投誠湖州軍一條路了。
可是四人又都非常明確,要投誠湖州軍,那山寨中的蜀王與五千蜀軍殘部,是最大的絆腳石。蜀王不會允許他們投降。甚至還想拖上南蠻四部的剩餘人馬與山下的湖州軍拼個你死我活。
直到竹樓外一名茫部族兵來報蜀王要見他們地時候。四位土司才從竹樓裡密議出來。
四人一起來到了山寨中的大竹樓,竹樓地大門敞開著,湖州軍的信使仍然被迫跪在竹槓排成的地板之上。而蜀王李淳已經冷靜下來,坐在上首的位置出神的思考著。
納蘇土司與左江土司兩人在前,奧木與德木兩人在後,進了大廳中。還沒有坐下,納蘇便開口問道:“王爺。您這是審問完啦?山下情況如何?”
四人紛紛擇了位置坐定。左江土司所坐地位置正面對著跪著的信使,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信使的臉上。。
蜀王沒有回答納蘇地問話。而是命令門外站著地兩名親兵道:“來人,將這信使拖出去砍了”
兩名親衛走了進來,站到湖州軍信使身邊,準備將他拖出竹樓。
“慢!”左江土司叫停,“王爺,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樣做似乎有點”
“對對對,王爺,還是放了這個信使吧,殺他一個小小的兵卒也無意義。”奧木順口便說。
蜀王橫著雙眼掃視了一眼面前坐下的四名土司,聲音有些怪調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屬下只是覺得殺一信使,實在是有損王爺的威名。”左江陪著笑臉解釋道。
這時候已經被兩名親衛拉了起來的信使鼻子裡哼了一聲後說道:“來時王爺有了交待,我若是下不了山,湖州軍的兄弟們會為我報仇。這茫山可是到處都是樹木與竹林,湖州軍只要圍著山一把大火,這茫山不消多久便會被大火吞沒。我死也值了,有蜀王與四位土司作為陪葬,這也夠風光了。”
這名送信地湖州王親衛夠機靈,他所說所做,其實都在劉林地安排之下。這火攻一計,全仗於劉林在任秀山令時期第一次來到茫山,那時候便已經對茫寨的地形有所瞭解。北面是懸崖峭壁,三面均是較陡地坡地,西與群山僅有一道窄山樑連線。現在劉林已經派出三千人馬,扼守住那道山樑的咽喉要道,山下要是縱起大火,全是竹子建成的茫寨將付之一炬。
劉林自知此種計謀已經與屠寨沒有什麼區別,自然不會真的使用這惡毒的方法,真要那樣去做,將會傷害多少無辜的鮮活生命。劉林到現在還是一直認為,南蠻反唐的誘因本就是南唐吏制的腐敗與地方官員無度的增加苛捐雜稅,而且南蠻四部僅僅是蜀王的一顆棋子罷了。他們追隨蜀王造反是有罪,可他們罪不致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