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心中暗罵:“都他媽的叛徒,縣尉是的,縣丞也是,這秀山縣衙中還有沒有好人?”
縣衙大門緊閉,劉林心中慶幸,自己趕來的還正是時候。
鄭縱在縣衙門前大聲喊道:“桓主簿,就你們那幾個捕卒,還想頑抗?不如快快投降,交出劉縣令家人,本將可以饒你一命!”
縣衙裡面傳出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鄭縱,你一個小小的八品校尉,手下兵丁不過二百,也好意思自稱為將,我呸!我食大唐俸祿,自然忠君敬上,你與王吉狗賊合謀挾擊縣衙,就是謀反大罪。你們定會誅九族!”
“聽聽,死到臨頭還嘴硬。我與鄭大人是遵從知府大人與陸將軍的令,拿下叛官劉林。劉林親會南蠻叛民土司,死罪難逃,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去地府報到了。快快開門,省得我們攻進縣衙,你落不了一個全屍。只要你交出叛官劉林家人,我可以向叔父求情,放你一條生路。”主簿王吉狂吠道,吐沫四濺。
劉林氣的不行,在暗處緊咬著牙關,忍著沒有衝出去。這王吉狗賊所指的叔父難道就是知府王永?
“哈哈,死又何妨,你們這些逆臣賊子才會不得好死!”劉林聽出了,這是錄事陳其勇的聲音。陳其勇已經六十多歲,一個老儒者,讓他仍然帶領著捕卒在衙內堅守,劉林心裡感覺到如同貓抓。
這時,一隊五人的巡邏府軍士從巷了的後面向劉林所在的方向走來。劉林藉助著巷口倒臥的石塊,敏捷一躍爬上了縣衙的牆頭,翻身落入院中。
落入院中之後,劉林聽到了外面的鄭縱的喊聲:“包圍縣衙,不要放一個出來!”
縣衙後院牆外,也有近五十人的軍士分散開來,前後一百五十多名軍士將小小的縣衙包圍了起來。
七八名府軍軍士開始將用馬車拉來的柴草推在縣衙的大門外,靠在了門上,幾名手持火把的軍士靠近了柴草堆。
劉林聽到了這縣衙的四周到處都是柴草被堆積的聲音,心裡頓感不妙,忙著從側院衝向前廳。
衙外王吉最後通諜似的喊叫道:“裡面的人聽著,給你們一柱香時間,再不投降,就一把火燒了這破縣衙,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是嚐嚐這烈火的滋味,還是交人,你們自己選。”
惜然、趙燕兒與趙雙兒三人都已經來到了前廳,前廳中還有兩名捕卒保護著他們。而前廳前的院中,主簿桓山、錄事陳其勇兩人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
七個衙役與兩名捕卒緊張的持著手中的武器守在大門後面。後院門內佐史朱海正領著另外幾名縣衙內的差役與捕卒守衛著。
劉林徑直的來到前廳,遠遠的桓山看到不知從哪跑來一名南蠻女,伸手指著他的方向忙叫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快快給我拿下。”
兩個捕卒衝向劉林,前廳裡守著惜然她們的兩名捕卒也護在了幾個女孩的身前。
劉林伸手製止,小聲的說:“是我,我!”
一聽聲音,桓山一驚,隨即劉林解下了頭上盤著的盤布,將頭髮一束。桓山與陳其勇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衙役與捕卒想笑又不敢笑,蹩的難受。
劉林自然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副模樣居然被下屬全部瞧見,無奈的說:“忍不住就別忍了,快給我找套衣服來。”
一名衙役立即跑向內衙去取衣服,其它幾人放開了量的大聲笑了起來,似乎忘記了大門之外還有敵人要火燒縣衙。
這邊笑作一團,不但外面包圍的府軍軍士與鄭縱、王吉大感不惑,就連前廳內的惜然她們幾個也不知怎麼回事。
惜然與趙氏姐妹、兩個捕卒跑上前幾步後,惜然看到了劉林的面貌,趙氏姐妹花也看到了是劉林。
她們三人與捕卒也是捂著肚子大笑,惜然的眼角竟然流出了淚水。劉林已經很快適應了,大方的看著惜然露出了微笑,順手將身上穿著的皮質短裙壓了壓下襬。
惜然卻突然哭了起來,哭的聲音很大。趙氏姐妹一人一邊拉住惜然的手,低頭看著惜然已經哭花的臉。趙燕兒勸道:“大人都回來了,你還哭什麼呢?”
惜然根本聽不下去趙燕兒的勸,一甩手掙脫兩人,衝向劉林。
劉林很自然的張開了雙手,其中一隻手上還握著沾了一抹血痕紅翎漆箭。惜然猛的跳躍起來,一把摟住了劉林,緊緊抱著他不肯放開。而劉林也配合的緊緊的將惜然擁在懷中,頜下輕輕的蹭著惜然額前的秀髮。這在劉林重生前的時代,兩個大難臨頭的親人,飛奔著擁抱再平常不過。可在這個時代,在主簿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