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只能進。
在必須接下這個任務的情況下,蘇勁輝就得把希望寄託在裴承毅的身上,因為不管怎麼說,裴承毅都是他的上級。也就是說,蘇勁輝必須搞清楚裴承毅的立場,才能緊跟裴承毅的步伐。母庸置疑,蘇勁輝非常瞭解裴承毅,知道裴承毅不是個一般的軍人。要想搞清楚裴承毅的立場,先就的亮出自己的底牌。正是如此,兩人交談的時候,蘇勁輝才會表達某種擔憂,並且在裴承毅分析局勢的時候,提出自己的觀點。這些都是在爭取對方的信任,為接下來的深入探討打下基礎。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要贏得裴承毅的絕對信任。
為此,蘇勁輝必須先擺明立場,並且讓裴承毅相信,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而且不會對裴承毅構成威脅。
正是如此。蘇勁輝才提出了這麼一斤,直接得不能再直接的問題。
雖然早就卑所準備,但是裴承毅還是思考了好一陣。
“事實上。蘇將軍開始提到的,也是讓我擔心的事情。”裴承毅呵呵一笑,先擺明了自己的立場。“雖然軍人與政治無關,但是在這場涉及到包括兩個級大國在內的數個國家的戰爭中,最後背黑鍋的很有可能是軍人。而不是政治家。在考慮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必須想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取勝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蘇勁輝嘆了口氣,說道,“只不過,我的觀點小恐怕比裴將軍悲觀得多。”
“是嗎?”裴承毅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雖然我們有理由相信,只要中東戰爭失去控制,美國也別想從中獲得好處,但是在把戰爭進行到底的決心上,我們就遠不如美國。”蘇勁輝到這個時候才點上第二根香菸,看樣子他的煙癮不是很大。“對我們來說,打贏中東戰爭只能獲得長遠好處,也就是說,這是一筆長達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投資,不但在短期內見不到效益,而且需要持續投入,不管最終的利潤有多大,對現今當局來說,都沒有足夠的吸引力。對美國來說,取勝的好處就擺在面前,或者說失敗的壞處顯而易見。正是如此,美國當局才會如此強硬,並且積極進行戰爭準備。”
“不管怎麼說,結局不是由美國一家說了算的。”
“確實如此,我們的行動有至關重要的作用。”蘇勁輝抽了兩口煙,接著說道,“關鍵問題是,我們再積極,上面不積極,有什麼用?裴將軍應該知道,大戰迫在眉睫,上面連個統一意見都沒形成。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有多少勝算?當然,戰爭肯定會爆,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在這個情況下,別說有多少機會能夠打贏這場戰爭。只要打輸了,承擔責任的肯定是我們這幾個將軍。”
裴承毅沒有急著開口。因為蘇勁輝已經把話挑明瞭。
蘇勁輝似乎意識到已經說得夠多了,所以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沉思了一陣,裴承毅說道:“結果如何,誰也說不清楚。而且現在就討論結局,我覺得為時太早了。不管怎麼說,事在人為。戰爭還沒有爆,我們就在這裡討論結局,這也太悲觀了一點吧。”
“問題是,我們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
裴承毅長出了口氣,知道蘇勁輝需要什麼。
說直接點,蘇勁輝要的就是一個保證,準確的說打手 是裴承毅的保證。站在蘇勁輝的立場上。他必須考慮一種可能,那就是需要有人來承擔責任的時候,裴承毅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推出去。事實上,這樣的可能性非常大。別的不說。蘇勁輝被任命為南線戰區指揮官,本身就是一個很有針對性的安排。雖然李存勳沒有明說,但是與裴承毅談到這件事的時候,他就暗示過裴承毅。就算蘇勁輝不可能知道李存勳與裴承毅談過什麼,以他的才能。也能從當前的局勢中猜出真相。如此一來,蘇勁輝就有足夠的理由直面這個問題,並且要求裴承毅當面做出保證。
“蘇將軍,別的我不好說,畢竟作為軍人,有些話我不能說。”裴承毅把目光轉向了蘇勁輝,說道,“只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不管怎麼樣,我是聯合司令部的最高指揮官。俗話說得好,天塌下來了,還有斤高的頂著。到時候,就算需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我相信,先也該由我來承擔責任。”
蘇勁輝的眉頭跳了幾下。聽出了裴承毅這番話的另外一層意思。
說直接點,裴承毅是主要責任人,卻不是唯一的責任人。也就是說,如果需要由裴承毅來承擔責任,那麼蘇勁輝與袁晨皓也會承擔責任。只不過是次要責任。裴承毅這麼說不是在威脅蘇勁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