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李提進了屋內,和久真理子突然想到什麼的對他們說道。
「對了,因為我們家平時並沒有什麼客人,所以除了主臥室和小真的房間之外,客房也只有一間雙人房,得委屈你們三個其中一個人和小真擠一下了。」和久真理子有些歉然的說著。
說是很少客人,其實幾乎根本沒有客人,和久真理子很少帶人來家裡玩,更別說留宿在此,因為真一的父親隨時都有可能來找她,她不希望被人知道和真一父親之間的關係,雖然那男人老是抱怨著他自己活像個見不得光的情夫。
也因為她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從真一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以來,也從不曾帶朋友來見她或是來家裡玩,怕會造成她的困擾,幾乎就像是個不成文的規定一樣,只是這樣一來讓她莫名愧疚,因為真一總是因為這樣而和人保持距離,不願多做深交,她總擔心真一會因為她的關係而沒有知心好友。
所以這次當真一突然的打電話告訴她說要帶朋友來玩時,她很意外,但也非常的歡迎,會帶來見她,就表示他們是他所信賴的好朋友,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被真一視為好朋友的人。
看起來都是很有禮貌也很懂事的孩子,尤其是那個一直沒和另外兩人說話,感覺較為安靜的男孩,更是恬靜安然的令人覺得舒服。
她一眼就對他們三個感到中意,尤其是那個安靜的孩子,有種莫名的特別。
「你們兩個一間吧!房間在樓上。」真一去拿出了一串鑰匙,然後從鑰匙圈中取下其中一個遞給了還再嘰嘰喳喳好奇觀望中的有棲川歲夜和桂清人。
「咦?我們兩個一間?」有棲川歲夜訝異的看著真一。
「你沒聽到我媽剛才說客房只有一間嗎?還是你想跟涼睡?」真一一臉的無所謂,因為他很清楚涼和清人兩個人,歲夜一定會選擇清人。
「我跟清人睡一間吧!」看了看涼,有棲川歲夜只得作出這個選擇,雖然他不討厭涼,但是和他和涼畢竟不熟,至少他和清人是一起租房子同居一屋簷下的室友與死黨,和清人睡一間多少也比較自在而不會綁手綁腳。
早知道他會選擇桂清人的真一,只是淺淺的微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涼的耳根有些熱熱的,看著真一的眼神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要和真一同睡一個房間嗎?
雖然上一次他到他那邊照顧他的時候也是有同處於一個屋簷底下,但那個還是不一樣啊!
而他又不敢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就顯得他對這個很在意,也會被人發現他對真一那種不尋常的感情。
在苦惱的狀況下,涼還是跟著真一到他的房間去將行李放下。
真一的房間很乾淨,也沒有那種因為房間主人長期不在這裡居住而透出的黴味或是灰塵的味道,非常的乾淨與整齊,書桌、書櫃上都沒有灰塵,可以看出他母親在他不在的時候常常打掃清理。
當他的視線移到那張鋪著棕色床單的加大尺寸雙人床時,才剛消退的熱潮,感覺上又慢慢的在他臉上浮現。
不會要他和真一同睡在這張床上吧?
這個認知讓涼的腦袋中轟然一聲,腦海中閃過一些足以讓他自己羞得無地自容的想法。
真一將行李放在房門邊的置物櫃上,然後轉頭就看見涼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嘴角不著痕跡的勾勒起一抹淺笑。
但他還是裝做沒看見涼的不知所措,他有些壞心眼的想多看看涼那種羞澀稚嫩的單純反應。
「這邊也有浴室,不過只有接一般水管沒有接溫泉管線,所以這裡雖然也可以泡澡,但要泡溫泉還是得去樓下,這裡只是為了避免太晚梳洗時下樓打擾到我母親才另外裝設這間浴室的。」真一走到涼的旁邊,開啟那扇就在涼身畔,房間裡唯一的另一道門。
裡面有著不輸飯店的高階衛浴裝置,磨砂霧玻璃的淋浴間,漏斗式的透明洗臉盆和厚玻璃臺子,透明可見的玻璃之中是砂與貝殼、海星等等的海洋之物做為裝飾,還有一大片的防霧鏡子在洗臉檯之後,而鏡子旁邊則有一排鑲嵌在牆面上的玻璃片,大約有五片的玻璃,上頭擺放著盥洗用品,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伸縮鏡,可以近距離的照鏡子,方便於需要近距離利用鏡子的時候。
浴室裡還有另外一間小隔間,也是用霧玻璃隔起,但隱約可見裡面那是個馬桶,倒是那個外圍正方形、內部有如幸運草般形狀、足以容納兩人在裡頭伸展開身子的按摩浴缸,一點遮蔽物也沒有,連個浴簾都沒有裝上,完全不怕走光,就連浴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