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英忽然低聲說道:“蕭大法官,我有話想對大家說。”
蕭若秋想了會,點了點頭。
去處了刑具的郎英活動了下筋骨,對著下面的人群說道:“我知道大家恨我,我也恨自己,直到現在,我才覺得對不起大家!湖南被我搞得一團糟,軍隊的後勤也被我搞得一團遭,我是帝國的罪人!我希望在我死後,大家為我建一座銅像,永遠跪在向著南京的方向,不是為了祭奠我,而是在像上寫三個字‘貪官像”我要讓後來的官員時代警醒,永遠要當一個好官,不要當一個貪官!”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郎英只是在那表演,或許是發自內心的忤悔,但不管怎麼樣,老百姓還是自發的實現他最後的願望,幾個月後“貪官像”就豎立了起來,銅像邊上的石碑詳細紀錄了這起發生在中國1910年年底—1911年的全國肅貪運動。
這場大肅貪還是非常有效果的,許多曾經接受過或多或少賄賂,這次僥倖逃脫懲罰的官員接二連三的走進了廉政公署和反貪局。不過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嚴厲地處罰,在退賠了贓款後,只是接受了警告的處分。
肅貪運動基本進入了尾聲,在這場運動中,最萬幸的是軍隊的將領沒有一個人參與到其中,李國勇最擔心的事避免了發生。
而在元首府中,帝國總理曾爭精心挑選出來的47個犯人,依次得到了元首地召見。這些人有的在經濟方面。有的在技術方面,都有著自身的特長,只是沒有經受住金錢的誘惑而從本行業的精英墮落成為了罪犯。
這些人裡最有才華的就是曾爭重點提到地那個上午開發部商務開發部那個叫關文海的人。關文海四十來歲的年紀,長得清秀斯文,從外表看無論如何和罪犯兩個字聯絡不到一起。
“關文海,四十三歲,山西大同人。”李國勇翻看著他的檔案。 口氣冷漠地說道:“為了兩萬塊錢,甘心毀了自己地大好前程,我真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關文海。你說我是該殺你還是不該殺你?”
“不該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關文海說起話來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哦?”李國勇好奇的放下了手裡的卷宗,這個人引起了他的興趣:“按照帝國刑法,貪汙受賄一萬元以上者處以死刑,你都夠殺兩回頭了,你說說看為什麼不該殺你?”
關文海用難以想像地鎮靜說道:“不錯,我是收了郎英的兩萬塊錢。但我卻能給帝國帶來每年超過兩千萬以上的收入;兩萬塊我該死,但兩千萬卻可以抵消的我地罪過了,所以我不該死。”
李國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吹牛的話人人都會說,但真正能夠做到地卻沒有幾個。”
“請您給我一次機會。”關文海眼中有些熱切地說道:“半年。只需要半年時間,我就能夠讓您看到成績。如果半年後我無法為帝國創造千萬以上的收入,您隨時可以殺了我!”
李國勇重新翻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檔案,什麼話也沒有說,這下讓一直表現得非常鎮靜的關文海有些緊張起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李國勇抬起了頭,看到關文海站在那兒,象是很奇怪地說道:“還不走?我這沒有中飯請你吃。”
關文海張了下嘴,接著就反映了過來:“謝謝元首,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厚望。”
“關文海,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李國勇慢慢地說道:“以後你哪怕只收了別人一毛錢的賄賂。我保證讓你人頭落地。”
類似關文海這樣的特殊人物,在帝國的官員體系中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線,他們是罪犯,但也是某個領域地天才;他們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也總擔心懸掛在頭上的那把利劍隨手都會落下,所以在各自的領域,從死亡線上逃生的他們,無不拼命的在工作,以其能夠早日贖清自己的罪過,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這一群人在一年之中創造的財富總值,讓所有的人驚訝。在兩年後爆發的世界性經濟時,正是靠著這群有著特殊才能的人,才讓中國成功地避免深陷其中。
尤其是關文海,在1912年第一次巴爾幹戰爭爆發前,敏銳地嗅覺出了西方國家可能遇到的動盪,立刻上書元首,在李國勇的批准下,他組織了大批黃金之類的硬通貨,遠赴美國等國家。在紐約交易所恐慌的人們大肆拋售有價政權的時候,關文海卻有多少收多少,半個月之後,關文海已擁有了5000萬美元以上的股票、證券,美國的數十家大型公司,廠礦企業都被他控制在了手裡。
而處理完了47個人問題的李國勇,當他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