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神都之地,一旦奪取,天下便唾手可得,為何不能久留?”彭脫晃著碩大的腦袋不解的說道。
“哼,真是愚蠢之人。”於毒不屑的看了眼彭脫心中暗暗鄙夷道。
“似你這般鼠目寸光之人,怎能看道其中兇險之處?”
“報”
“何事驚慌?”見報信的兵卒神色慌張一身狼狽,彭脫頓時臉色不悅。
“報彭帥,路過長社的隊伍遭到一夥賊人的襲擾,所得錢糧財物全部被劫,杜遠將軍率領的兵卒死傷慘重,一行三千人只有五百人馬逃了回來。”
“什麼?究竟何人所為?”
“屬下已經探知清楚,乃是長社陳家所為,為首之人乃是長社陳群。”
“長社陳群,真是好膽,敢對我的手下動手,本帥這就發兵長社,將陳家滿門全部誅盡。”彭脫怒拍著帥案厲聲咆哮道。
“彭帥暫息雷霆之怒,這長社陳群聰明機智,頗有謀略,幾次三番帶人襲擾我軍,向來行事詭異,難以應對,長社又是堅城一座,貿然攻打,恐怕多有傷亡。”
“哼,現有潁川荀彧帶人截了本帥的糧草,今又有長社陳群多次襲擾,潁川郡的世家真是可惡,本帥就不信憑著帳下五萬精兵收拾不了這群世家文人?再說當日徐峰橫掃潁川,帳下也不過一兩萬人馬,本帥人馬足足是徐峰的兩倍,收拾這群世家,又有何難?”
看著彭脫自大狂妄的神色,於毒心中暗暗長嘆,心中暗道“徐峰乃人中之龍,精通謀略,機智詭變,用兵如神,收軍心,得民心,仗仗打的精彩,連滅漢室三大中郎將,人家有的是真本領,你也配跟徐峰比?真是狂妄。”
“不過這筆仗暫且記下,目前本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彭脫忽然臉色鎮定了下來,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絲奸笑。
“彭帥何意?”於毒不解的問道。
“兵發洛陽,本帥要助那徐峰奪取洛陽,共享富貴榮華。” “想要同徐峰共享富貴,你還真是有膽,人家辛辛苦苦打下洛陽,你半點氣力不出,就想坐享其成,試問徐峰又不是傻子,豈能容你。”
通往益州的管道之上,來了一行人馬,宛如長龍的一條車隊,足足數十輛馬車綿延數百米之遙,家丁僕人丫鬟跟隨各色人等參雜不齊,數十輛馬車,幾百號跟隨,更有兩千多手拿刀槍的精兵家將護送,誰家能有如此大的陣仗?自然是潁川郭家。
“郭忠”
“老奴在。”年老的郭府管家聽到家主召喚連忙緊走幾步來到家主乘坐的馬車近前。
“送往牂牁郡的信件已經送出去了嗎?”
“回家主,五日前就已經送出,相信很快就能收到,請家主放寬心。”
“前方是什麼地界,距離牂牁還有多遠?”
“回家主車隊已進入巴東郡,還有三百里便可到牂牁。”
“告知郭戰,沿途多有匪患蠻夷,請他多加小心。”
“是。”
益州多山川叢林,不但地形複雜,各色人等也是參差不齊,多有山賊草寇,最難對付的就是附近的蠻夷,他們個個兇悍,手段殘暴,五溪蠻王,大小洞主,益州孟氏,火神部落,當地山匪兇險無處不在,此行郭府全部家當加上徐峰的驚天財寶都在車隊之中,若有差池,自然關係重大。
“郭戰,家主讓你多加小心。”
“忠叔放心,我會注意的。”郭戰衝郭忠點了點頭,認真的應道。
“你可是忠叔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辦事,我自然放心。”拍了拍郭戰的肩頭,郭忠滿臉的皺紋舒展了不少。郭戰忠厚老實,行事謹慎,有他在,定然不會有事的。
天氣格外沉悶,就連附近林中的鳥雀也煩躁的叫個不停,郭戰抬頭望了望天,見東邊天際一塊黑雲正緩緩移動,雲層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天氣也愈發的陰沉憋悶。
“都打起精神來,怕是要下雨了,郭鐵郭義你們去前方探探路,趕緊找個可以擋雨的落腳之地,一旦下雨,山路溼滑,馬車呆在路上更加難行,來了匪寇也不易守護。”
“諾”二人答應一聲,各自帶著腰刀策馬往前奔去。
“轟隆”沒過多久,眾人的頭頂就被黑雲遮住,一聲轟鳴,一道驚雷從天而降,震的眾人耳膜發疼。
“報統領,前方五里有個山神廟,可供避雨之用。”
“好,抓緊趕路,到了山神廟好避雨。”郭戰急忙催促道。
“轟隆,轟隆。”幾聲驚雷之後,閃電從天而降,讓黑暗的山路時明時暗,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