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有事情,你跟你家兄長都得陪我走一趟。”徐峰淡淡的說道。
“為何?難道你還不想饒過我家兄長。”黃舞蝶一驚,手上力道一緊,徐峰的肩頭頓時被捏的一陣紫紅。
“嗯?”徐峰轉身就是一聲暴喝,一把將黃舞蝶重重的推倒在地。“我徐峰說話,向來言出必行,今日乃是我黃巾將士周倉裴元紹等人出殯的日子,他們二人皆死在你爹爹刀下,你覺得作為兒女,你們不該去嗎?”
“我他們又不是我殺的,為何這般羞辱於我。”
“父債子還,再哭哭啼啼,小心老子一起之氣,乾脆將你送到**妓_院去。”徐峰一聲冷哼,當即甩袖走了出去,不想去,可就由不得你了。
一聽徐峰要把自己送到那種地方,黃舞蝶當即嚇哭了,雖然她身懷武藝,本領不錯,但是,終究是個女子。
紫竹林,原本茂密的竹林,已經被燒的宛如廢墟一般,時隔幾日,有些地方,仍舊冒著青煙,閃著火星,入眼荒涼,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仍舊瀰漫當空,縱然狂風捲地,仍舊久久不散,好似那些死去的兄弟,魂魄猶在一般,就連一旁流淌的淯水河,浪費翻滾,驚濤拍岸,似乎在為黃巾陣亡的將士鳴冤致敬一般。
徐峰、薛城、張飛、馬武、波才、管亥等人,親自抬著周倉裴元紹的棺木,所有人,皆身穿縞素,面容肅穆,河岸邊早就挖好了不少土坑,眾人將棺木抬到淯水岸邊,緩緩放下,所有人,緊緊的注視著徐峰,眼中的敬仰之情,比之前更要濃重,一路相伴,生死弟兄,縱然徐峰被朝廷官吏稱為惡魔,被豪門世家稱作徐三光,可對兄弟,徐峰重情重義,跟他們同甘共苦,生死相依,對他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這種時候,是我徐峰最不願看到的,紫竹林一戰,又有不少弟兄流血犧牲,殺敵陣亡,他們都是好樣的,沒有一個貪生怕死,都是咱們的好兄弟,雖然戰場無情,但是,我們心中不能無義,這些人,無論何時,我們都不能忘記,沒有他們的灑血犧牲,焉有黃巾南陽之勝。”
徐峰一臉悲憤,聲音沉重,表情嚴肅,一番話,眾人仔細聆聽,沒有任何抱怨不滿,“帶上來”
黃舞蝶兄妹皆身穿喪服,被兵卒押送而來,雖然兩人心不甘,情不願,但是,落入徐峰之手,任何事情,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這是黃忠的一對兒女,之前紫竹林一戰,黃忠殺了我兩員大將,裴元紹,周倉,都是好樣的,可卻慘死黃忠刀下,更有無數兄弟,難逃此人毒手,今日是兄弟們出殯的日子,所以他們二人必須來給他們送行。”
“跪下。”在眾人發愣之時,徐峰一聲冷喝,黃舞蝶兩人剛想反駁,身後兵卒一用力,頓時將兩人按倒在地上,兩人下跪之處,正對周倉裴元紹的棺木,望著黝黑髮寒的棺木,黃舞蝶頓時一驚,拼命掙扎,想要站起,可是,她卻做不到。
“黃忠生死不明,所以只好委屈你二人為我兄弟送行了。日後若見了黃忠,他也休想脫身,我徐峰恩怨分明,絕對不會輕易繞過我的敵人,更不可能原諒殺害我兄弟的敵人。”徐峰冷冷的掃了一眼黃舞蝶二人,面色陰寒的說道。
“日前黃府一戰,很多人可能疑惑,為何我沒有殺了他們,你們說,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病人,我徐峰能下的了手嗎?但是很多兄弟死在這女子之手,諸位放心,我徐峰沒有忘記,若她安心給我當個使喚丫頭,此事希望諸位兄弟不要芥蒂,若她生了異心,不用你們動手,我自會給各位一個答覆。昔日涿郡一戰,劉備如何?殺我兄弟,奸詐多端,可是面對他家中臥病在塌的老母親,我徐峰有沒有痛下毒手呢?”
“沒有”
“禍不及家人,對仇人我可以冷血無情,但是,對無辜,還請大家原諒則個,我徐峰無能,確實做不到。”徐峰說罷,滿臉自責的衝所有將士,當場彎腰鞠躬,深施一禮。
“渠帥”
“渠帥,此事不怪你,我等明白。”
“渠帥,你太見外了。”
“渠帥嗚嗚”有的當場哭了,徐峰有情有義,除了對敵人心狠手辣,可是,就連敵人的家人,徐峰也從未真正的心狠過。
劉備的母親,年老體弱,臥病在榻,孤苦無依,無人照顧,徐峰不但派人送去錢糧米麵,還請郎中替她診治。
黃忠兄妹,若不是他們擊殺自己兄弟,徐峰甚至已經放了他們了。黃忠的仇,發洩到他們身上,那樣徐峰只會覺得自己無能。
“渠帥,還請保重身體,兄弟們都不會怪你的,你就別自責了。”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