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瓊被殺,他手下的那些人,一個不留,這會已經全部埋入那邊的荒山溝壑裡了。”指了指遠處的荒山,兵卒很得意的說道。
“啊?”波才大吃一驚,身子一晃,差點驚落馬下,這徐峰,不但拿下了虎牢雄關,連淳于瓊的一萬人馬都全殺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別說他,郭圖呆在小黑屋裡想了一宿也沒能想明白。
“典韋,還是你留下鎮守虎牢關吧。”拍了拍一直跟隨自己身旁,寸步不離的典韋,徐峰放心的說道。
典韋眼巴巴的瞅著徐峰,不住的搖頭,“渠帥,你去哪裡,典韋就跟隨到哪裡,既然你執意南下宛城,我也同往,虎牢關,你還是換別人吧。”
“哎,典韋,虎牢關的重要你也知道,到時候朝廷重兵來攻,別人鎮守,我不放心,若虎牢有失,朝廷官軍奪了虎牢,趁勢圍剿我等,到那時,前有雄兵,後有圍剿,我們怕是寸步難行,避無可避了,典韋,聽我的,還是留下吧,你有這個本領,有這個才能,你留下,我放心,明白嗎?”
徐峰這次沒有命令典韋,而是真情流露,真心把這副重擔託付給典韋,見徐峰緊緊的望著自己,眼中充滿信任和期待,典韋心中一暖,倍感激動,可是,還想再勸“可是渠帥,你的安危?”
“放心吧,有張飛周倉等人在我身旁,不會有事的,何況,別人想對付我徐峰,只怕沒那麼簡單。”說著,徐峰臉色一寒,臉上多了一絲狠辣,徐峰混混出身,縱然不敵,混混的心狠手辣,百般詭計也會讓那些官軍佔不到半點便宜。
“渠帥”剛剛吩咐好典韋,波才等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波才進城之後,直接傻眼了,到處都在喝酒,到處都在歡呼,地上醉醺醺的躺的全是黃巾的兄弟,餓了幾天的波才等人,聞著撲鼻的肉香,饞蟲都蹦出來了,一個個肚子嘰裡咕嚕,不住亂叫,嘴角更是晶瑩不斷,口水直流。
“渠帥我”
“波將軍,快坐,快坐,自打淳于瓊率軍前來虎牢,本帥就料到你波將軍不久也會到的,來人啊,重新換桌酒菜,給波將軍等人接風。”見到波才,徐峰急忙起身相迎,臉上毫無責備之意,也沒有因為波才等人盔甲破爛,衣著狼狽而有半點嘲諷。
“渠帥,波才有罪,不聽渠帥命令,私自帶兵攻打虎牢,請渠帥責罰。”波才心中感動,想不到徐峰如此度量寬宏,心中愧疚,撲通一下,當場給徐峰跪下了,波才身後的那些將士,呼啦一下,也跟在波才身後全部跪倒。
“休要這般,快快請起,難不成要折煞我徐峰不可。”徐峰急忙閃身而出,幾步來到波才身前,伸手將波才攙起,典韋等人也是急忙起身將管亥等人扶起。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套,來來來,兄弟們一路勞乏,快快入座。”徐峰擺手相勸,將眾人讓到酒席之上,不多時,豐盛的酒席再次擺上。
“渠帥。”波才兩眼紅潤,說話聲音變得哽咽無比,激動的端起酒碗,“波才無能,愧對教主,更對不起渠帥,這碗酒,我自罰謝罪。”說完,一仰脖,波才將酒一飲而盡。
“哈哈哈,都別客氣,來,吃肉,喝酒。”將那些將士眼巴巴的望著桌上的酒菜發呆眼饞,徐峰心裡明白,急忙再次相勸。
“還不謝過渠帥。”波才急忙衝身後眾人呵斥道。
“我等謝過渠帥。”
“哈哈,諸位兄弟客氣了。”
對波才私自領兵攻打虎牢的事,酒席之上,徐峰隻字未提,不是徐峰不重視軍紀,如此關鍵時刻,軍心更加重要,若一上來就責罰波才,波才等人心裡必然不滿,一旦有了間隙隔閡,對黃巾大業不利。
為什麼徐峰攻打虎牢,將官軍殺的乾乾淨淨,一個不留,也不招降,補充兵力,非常時期,徐峰沒有時間和精力,也沒有絕對的自信能夠收服那些俘虜,大戰不斷,若那些俘虜產生叛變,一來軍心不穩,二來,形勢只能更加堪憂。
徐峰也知道這樣連番惡戰下來,自己身邊的兵卒只會越來越少,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此時招降那些降兵,等於給自己身邊帶了一個不定時炸彈。(希望讀者朋友能夠理解)
這一夜,除了換班守城的兵卒,其餘等人,全都喝的酩酊大醉,波才那些人,餓了幾天,這一頓,一個個風捲殘雲,醜相盡露,別說喝醉了,肚子撐的爬不起來的都有好幾百,波才心中感動,心情大好,喝了不少,最後直接醉倒在地上,酩酊酣睡。
除了徐峰典韋,幾乎所有人全部醉倒,徐峰不是酒量好,而是如此關鍵時期,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