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了?”
“老夫人一向可好?”
“哎重病在榻,餘息殘喘,怕是過不了年關了。”
幾人聽了之後,一陣沉默,鴉雀無聲。
“劉備啊劉備,枉你自稱仁義君子,有伯奇之風,家中老母臥病在榻,命不保夕,卻不見你半點人影,中山靖王之後?為何你老母親不知道此事?為了你的貪婪野心,如此彌天大謊,你都敢扯,小弟真是佩服。”
兩個時辰之後,四人四騎終於趕到了雁門關,見徐峰歸來,兵卒急忙飛報郭嘉得知,徐峰剛將戰馬交到兵卒手中就見郭嘉頂著熊貓眼迎了過來。
“奉孝,你這是?”指了指郭嘉滿臉憔悴的樣子,徐峰一陣擔心。
“無礙無礙,主公翼德一夜未歸,真是急煞我了,大事不妙,三軍當速速開拔,否則就來不及了。”
見郭嘉一臉著急的模樣,徐峰急道“莫非呂布丁原率軍要圍攻雁門關,他們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郭嘉搖了搖頭“不是幷州人馬,乃是鮮卑異族。和連率領五萬鐵騎距離雁門關不足五十里,主公,再不走。恐怕我等就難以脫身了。”
“可是讓鮮卑蠻族闖入中原腹地劫掠縱惡,殺人放火,本帥豈能置幷州百姓於不顧,臨陣而逃?雁門重地,切不可拱手讓與和連等人。”徐峰當即搖頭道。
“主公,切不可有婦人之仁,此時不走。等丁原大軍來襲,到那時,前有鮮卑鐵騎。後有幷州援軍,想走,難於登天啊。何況,鮮卑雖然人多勢眾。若丁原及時抵擋。幷州自然無憂,奉孝料知主公不忍黎庶遭殃,我已經派出斥候探馬將訊息送往太原,丁原得知必定會有所行動。”
徐峰又驚又喜,脫口道“奉孝,想不到你早有準備,莫非你想借刀殺人,讓呂布等人抵擋和連?”
“如此一來。呂布人可就無暇顧及我等,豈不妙哉?”
“好。立刻整軍出發。”既然郭嘉早有打算,徐峰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雁門看情形十有**還在呂布等人之手,和連想要劫掠作惡有飛將呂布定然難以得逞。百姓無憂,徐峰自然心中沒有了牽掛。”
“大軍早已準備妥當,就等主公下令了,波才,主公有令,三軍拔營出發,兵進虎牢。”郭嘉轉過身來衝一旁的波才點頭道。
“諾。”
波才一擺手,身後的號角手點頭會意,急忙吹動號角,二萬多黃巾兒郎聽到號角急忙整軍列隊,郭嘉事先早有準備,該收拾的也早已收拾妥當,步兵虎衛,騎兵,輜重兵各就各位,整齊有序的排成一條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長龍。
騎兵在前,虎衛居中,步兵輜重兵殿後,波才典韋等人坐鎮,在徐峰詫異的目光下,二萬五千多名黃巾兵卒高舉旌旗,邁著腳步走出了雁門關。
“奉孝,你啊,安排的甚好,甚好,對了,火鳳凰等人現在何處?”
“回主公,他們一早就走了,本來想跟主公道別,沒有尋到主公,火鳳凰留了一封書信給主公,華神醫聽聞冀州有了疫情,打算留下逗留一陣子,奉孝無能,沒有替主公將他勸動。還有一事,張遼走了。”
接過火鳳凰留下的書信,徐峰一陣惆悵,此一別,天各一方,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自己投軍黃巾,涿郡起步,跟火鳳凰頗有淵源,多次受她厚恩,更加之鳳凰對自己一往情深,甚至不惜跟華佗設計‘騙婚’,對此徐峰並不怪罪,至於張遼走了,徐峰略顯失落,如此猛將,竟然難以勸降,當真可惜啊。
“奉孝,那五禽之法,華神醫可曾傳授於你?”忽然徐峰臉色一緊,想到郭嘉的病情,急忙詢問道。
“雖未傳授,五禽之法的抄本卻在奉孝手中,奉孝慚愧,連累主公娶那山寨之女”郭嘉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卷牛皮製的書卷,雖然嘴上不住的連說慚愧,臉上卻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若不是顧及郭嘉有病在身,徐峰真恨不得立刻將他暴揍一頓。
“主公,一切妥當,咱們還是抓緊趕路吧。”
不多時見兵卒成浩瀚之勢打雁門城中魚貫而出,徐峰點了點頭,調轉馬頭,與郭嘉並馬而行。
壺關城中太守府衙,呂布大刀金馬橫坐帥案之後,肩頭之上早已包紮妥當,只是隔著布條,仍有不少血跡滲出。
“可惡的典韋,若不是本將軍連日奔波勞乏,豈能被你所傷,真是可恨。”想起關前與典韋的打鬥,呂布餘怒未消,恨意難平,不住的低聲自語。
呂布很不甘心,想他堂堂幷州飛將,胯下馬,踏遍乾坤,掌中戟,橫掃八荒,何時如此受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