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軍軍師”見張飛瘋話連篇,越說越不找邊際,徐峰忙衝身邊的典韋管亥使了個眼色。
二人會意。闊步上前,一左一右,反手擒住張飛的手腕。張飛想要掙脫,奈何兩人都是力大如牛的猛將,一時之間,也難以掙脫。
“翼德,休得胡言。”典韋一邊用力按住張飛,一邊彎腰低頭低聲勸慰。
“就是啊,翼德。再如此發潑,主公斷不饒你。”一旁的管亥也急忙勸了一句。
“哼你們懂什麼?俺自己一人不服倒也罷了,一個白臉書生。初來乍到,就委以重任,主公就不怕三軍將士寒心嗎?我們一路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多少將士流血犧牲。為黃巾而亡,可是他呢哼主公如此不公,軍心難安,俺是替主公大業擔憂”張飛一邊奮力掙扎,一邊不住的抱怨,言語之間,竟然流露出對黃巾基業深深的擔憂。
徐峰聽罷,也知道張飛是一番好意。但是對郭嘉,徐峰卻沒有半點的質疑。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考驗,或許自己真的太過草率了。
“胡言亂語,擾亂軍心,張飛,軍法無情,別怪本帥鐵面無情,來啊,拖下去痛打五十軍棍。”單憑張飛酗酒滋事,暴打兵卒,徐峰也不能如此輕饒於他。
“諾。”見徐峰並沒有動殺機,只是杖刑五十,典韋管亥不由得鬆了口氣,對皮糙肉厚,狀如蠻牛的張飛來說,五十軍棍,跟撓癢癢沒啥區別。
不是不疼,是這點杖刑,對猛將來說,小菜一碟。
“啪啪啪”典韋管亥將張飛按到在地,幾個兵卒拎著殺威棍走上前來,對著張飛就是一陣痛打,徐峰面前,誰敢徇私,雖不說棍棍見血,五十軍棍下來,也讓張飛皮開肉綻,血跡斑斑,但是,強悍如斯的張飛,吭都沒吭一聲,仍舊不住的抱怨謾罵。
“咦?”徐峰本想將張飛打一頓算了,畢竟張飛酗酒,難免說些胡話,興許酒勁過了,人也就清醒了,但是,餘光一掃,卻發現左側牆角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清瘦的身影。
“要打就打,要殺就殺,俺就不服”守著郭嘉的面,張飛仍舊不住抱怨,張飛一番話,確實讓許多兵卒心中動搖,跟著胡思亂想,甚至感同身受,或許本來對郭嘉沒有質疑的,此刻也多了一絲懷疑和猜忌。
“翼德,住口。”發現郭嘉出現在徐峰的身旁,典韋急忙低聲衝張飛‘提醒’。哪知張飛絲毫不予理會,越說越帶勁,滿口唾沫亂飛,竟然爆出了粗口。
“殺雞都不會的書呆子,有何本領當三軍軍師?三軍將士交給這樣的人統領,何談黃巾霸業?”
張飛看中文人,喜好書法,不假,但是,喜歡結交文人,並不代表認同郭嘉初來乍到就當軍師之職,(看過三國的朋友都知道,諸葛亮剛出山的時候,張飛也是不服。)
“住手,不用再打了。”徐峰擺了擺手,命令兵卒住手,典韋管亥等人心中一鬆,都以為徐峰打算饒過張飛了,哪知聽完徐峰後半句,兩人徹底楞了“詆譭軍師,動搖軍心,殺。”
“啊?”在場的黃巾將士全都大吃一驚,徐峰竟然要殺張飛,張飛可是難得的一員虎將啊,一路隨軍征戰,殺敵斬將,立下無數戰功,主公竟然要殺他。
“主公息怒,張飛不能殺啊。”典韋管亥,急忙跪倒在地,苦苦相勸。
“望主公念在張飛多番立功的情分上,饒過他吧。”薛城馬武也跟著相勸,兩人雖然文不卓群,武不蓋世,但是卻是徐峰投入黃巾的知心好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薛城馬武侯三,乃是徐峰的引路人,他們在徐峰心目中的位置,絲毫不亞於旁人。
“主公”波才等三軍將士也跟著大聲高喊。
所有人都替張飛求情,唯獨郭嘉沒有開口,徐峰無奈的嘆了口氣,邁步走向張飛。
“翼德,你不會怪本帥吧,你是我的好兄弟,更是我的好將士,但是,軍法無情,本帥也饒你不得。”來到張飛近前,望著身上被打的滿是血跡的張飛,雖然徐峰心中不忍,還是咬牙冷聲道。
“張飛這條命早已交給了主公,要打要殺,張飛絕無怨言。”張飛眉頭不皺,一臉豪氣的道。“只是翼德家中尚有老父健在,翼德死後,還望主公幫忙照顧。”
“你放心。你的爹爹,有恩於我,你又是我兄弟,你死後,你的爹爹就是我徐峰的爹爹,我會待他如生父一般,絕不慢待。”徐峰眼角一紅。重重的點了點頭。
“如此多謝了。”張飛欣慰的長出了口氣,從地上坦然站起,闊步走到一旁的空地。對著涿郡的方向,撲通跪地,嘭嘭嘭,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嘴中哽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