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山中計損兵折將,徐峰已經很明白,當務之急,是尋找根基,積蓄力量,不是一味衝鋒陷陣,跟朝廷諸侯叫板。
“主公想要求個根基,蓄勢待發,可對?”徐峰微微一笑,當然明白徐峰心中所想。
徐峰重重的點了點頭。“正是”
“主公所謀跟奉孝所見略同,但是,豈不知,主公想要立足積蓄,朝廷可願意?諸侯可願意?”郭嘉盯著徐峰反問道。
“依你之見?”徐峰沉吟良久,頓時明白其中的意味,不由得兩眼望向郭嘉,眼中多了一絲求惑的希冀之色。
郭嘉侃侃而談,與賈詡相談之時一同無二,“漢室精銳,不外乎三支,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北中郎將盧植,以及大將軍何進統領的御林軍,皇甫嵩、朱儁已經被主公所滅,剩下的人馬,主公也要果斷出手,大漢精銳盡除,主公再揮軍威逼神都,行雷霆手段,震懾漢室社稷,將朝廷徹底打疼打怕,主公再悄然遁藏,暗中積蓄,伺機而動,等到風雲變色之際,拔劍出鞘,會獵中原,則霸業有望。”
“嘶,言之有理,三光受教了。”聽完之後,徐峰連連點頭,的確如此,只要將朝廷打怕打疼,自己悄然而撤,找個穩固之地,朝廷自然難以徵繳。
“攻打雁門關,一來,可以揮軍西進,前後夾擊盧植大軍,將北中郎將一路人馬,徹底剿滅,二者,可以聯合虎牢孫夏人馬,合二為一,兵臨神都。”郭嘉點頭繼續道。
“但是,在此之前,奉孝想問主公對日後究竟有何打算?”說著,郭嘉從身上摸出一番錦卷。
“這是?”徐峰指著郭嘉手中的錦卷,好奇的問道。
“主公隨我來。”
郭嘉引著徐峰來到自己下榻之處,屏退左右之後,將錦卷小心翼翼的擺在書案之上,徐峰定睛一看,頓時一愣。
地圖?錦卷之上,縱橫交錯,圈圈點點,有山川河澤,有城池雄關,一山一水,一城一地,都絲毫不差,標註的十分清晰。
“這是?”仔細一瞧,竟然是西川之地,徐峰頓時愣住了。
“呵呵,讓主公見笑了,潁川一別之後,奉孝就出門巡遊了,這幅錦卷,正是數月來的閒暇之作。”郭嘉頗不在意的笑道。
可是雖然郭嘉說的雲淡風輕,好似沒事一般,但是,徐峰卻不以為然,這是在東漢,繪製一副地圖,其中艱辛,絕對難以估量。
山川河澤,高山峻嶺,甚至一草一木,沒有親眼所見,絕對作不出如此詳盡的地圖。雖說徐峰沒有去過西川,但是,畢竟瞭解過三國,那裡高山峻嶺,路途難行,自古就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之說。
別的不說,單說跋山涉水,走遍河澤,其中艱辛,絕對難以想象。
“奉孝,你的手?”白日裡匆匆一見,徐峰並沒有瞧見郭嘉有何異同之處,藉著燈光,這才發現,郭嘉的手掌之上,竟然多了斑斑厚繭,對一個世家公子來說,掌心出現厚繭,絕對奇葩。
郭嘉連忙將手背到身後,滿不在乎的笑道。“呵呵,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主公不必擔憂。”
“奉孝有心了。”徐峰感動不已,當即衝郭嘉深施一禮。
“主公不可”郭嘉連忙搶步上前,將徐峰攙住。
“其實奉孝,早有輔佐主公之意,只是”見徐峰如此赤誠,郭嘉略顯愧色的說道。
“不必再說了,為了黃巾大業,你我能攜手一起,已是本帥之萬幸,過去之事休要再提,奉孝,本帥不明?為何你畫的卻是西川之地?”
“主公果然慧眼獨具,竟然認出這是西川之地,主公試想,關中之地,雖是富饒,卻乃兵家必爭之地,未有絕對實力之前,容易腹背受敵,難以固守,何況主公是逆天而行,四面皆敵,選此落腳,可是下下之策啊。”
見徐峰點頭稱讚,郭嘉又道“塞北,關外,皆是苦寒之地,雖然不易被朝廷圍剿,還可短日內淬鍊出一支鐵血騎兵,但是,田地貧瘠,土地荒蕪,立足爭霸,有些不妥,此中策也。何況主公,生性豪爽,苦寒之地,杳無人煙,主公未必喜好。”
言下之意,徐峰不是甘於低調的男人,跑到關外人煙罕至的地方,就算一輩子沒有朝廷大軍來圍剿,徐峰也呆不住。
“西川之地,高山相連,群陵環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何況此處物產豐盈,乃有名的天府之國,此乃養兵蓄銳,暗中蟄伏之最佳妙處,縱然朝廷諸侯率軍來剿,主公只需屯兵險要之地,就可得保後防無憂。”郭嘉分析的環環相扣,有理有據,徐峰自然點頭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