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與劉備商議一下伏兵之事,二來拜訪一下天子,盡一下臣子的本分。
“陛下,馬騰來了。”得知馬騰進城的訊息,張讓忙將訊息第一時間告訴給了劉協,劉協一愣,狐疑的看著張讓,不明白張讓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莫非迷糊藥不成?
“陛下,罪臣已經改過自新了,難道你就沒感覺到嗎?最近幾日,你可曾臟腑有過絞痛之感?”張讓被盯的老臉一紅,忙解釋道。
“列侯,莫非真當朕是三歲小孩子不成?你會改過自新?這是朕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劉協盯著張讓冷笑道,不過,心中還是一愣,的確如張讓所說,最近幾日,體內再也沒有任何不適,難道這張讓真的變了不成?可是,讓劉協相信張讓‘從良’,打死他也不信,因為張讓這種人,已經壞到骨子裡了,做好人,也許只能奢望下輩子投胎以後了。
“不管怎麼樣?老奴對陛下沒有惡意。”見劉協不信,張讓只能無奈的長嘆一聲。
望著張讓悵然離去的背影,劉協兩眼久久一動不動,就這麼緊緊的盯著張讓的背影,直到張讓徹底消失在眼前,抬頭又看了看窗外的日頭,劉協喃喃自語道“這日頭沒有從西邊出來啊?”
“陛下不信,接下來該怎麼做?”張讓匆匆趕往御醫閣,偷偷將訊息告訴給了奪命,“找機會讓馬騰跟劉協見面,這事,只要你做的好,事後解藥自當奉上。”
“好,一言為定。”咬牙點了點頭,張讓匆匆離開了御醫閣。
直到當日午後,馬騰才從劉備府中走出,這劉備太過客套,對馬騰極為盛情,又大擺酒宴宴請了他,馬騰對劉備觀感大好,加上劉備酒席宴上一番痛哭流涕的‘宣言’,馬騰還真把他當成了大漢股肱之臣,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材。
剛出來,正巧碰上張讓帶人走來,馬騰登時瞪大了雙睛,還以為自己喝多了見鬼了呢,這張讓竟然還活著?
“嗯”張讓路過他身旁之時,兩人並沒有說話,而是張讓偷偷塞給他一個紙條。
等張讓走過之後,見四下無人,馬騰忙將手中紙條展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陛下,西涼太守馬騰來了。”當天夜裡,再次假扮給獻帝送藥的張讓,帶來一個貼身的小侍衛,只是這小侍衛,長的孔武有力,相貌極為魁梧,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簡單角色。
“陛下馬騰這廂有禮。”馬騰兩眼含淚,剛要下拜,張讓忙將他攙扶了起來,瞅了一眼四周,張讓低低的囑咐道“小心隔牆有耳,時間不多,我在門外替你們把風。”
說完,張讓邁步走了出去,出門後,立馬將房門給掩上了。
“陛下,這”看了一眼離去的張讓,馬騰頓時愣住了,自己面見皇上,還要小心隔牆有耳,這究竟怎麼回事?
馬騰徹底淡定不了了。
“敢問馬將軍,你是忠於大漢天子?還是忠於大漢皇叔?”突然,身後傳來劉協冷冷的聲音。
“陛下,臣惶恐,不知陛下說的這是何意?臣對陛下,一向忠心耿耿,此心可昭日月,天地可鑑。”馬騰噗通一下跪下了,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過錯呢。
“如今這漢室天下,還有何人對朕忠心耿耿?不過都是董卓劉備之流,一個個恨不得將朕搶在手中,任意欺凌玩弄,朕不過是他們競相爭奪的傀儡棋子罷了。”劉協一陣苦笑,禁不住流下眼淚。
“陛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劉皇叔將陛下救出水火之中,一心匡扶社稷,乃當世少有的良臣棟樑,陛下何出此言?”馬騰不解的說道,他心裡,徹底凌亂了,真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這邊,劉備大表忠心,一心鞠躬盡瘁,振興漢室,而這邊呢,陛下哭哭滴滴,滿心委屈,覺得自己不過是別人欺凌的玩物。
究竟哪一個說的才是真的。
“馬將軍,你乃伏波將軍馬媛之後,朕姑且相信你一番忠心,反正朕身邊也無人可信,就算信錯了你,朕大不了,再受一番凌辱罷了,劉備,野心昭彰,名為大漢皇叔,匡扶漢室,實為漢賊,他監控於朕,朕的左右,朕的周圍,幾乎全是他的手下,為了迫使朕聽從於他,多番羞辱威脅於朕,更給朕餵食毒藥,朝廷內外,所有奏章,所有文武官員的任免,全憑他一人掌控,朕,別說治理國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眼見皇后被大耳賊欺辱,卻無能為力,真的可笑,可笑啊”
劉協自嘲的一陣苦笑,笑著笑著,竟哽咽的哭了起來。
“馬將軍,這天下,早已不是漢室的天下了!”
“啊?”馬騰聽完劉協這番訴說,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