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苞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自然不會放任龐德過關,當即領兵出戰,一通喧天的鼓號聲響起,泠苞催馬殺出城外,兩軍對壘。泠苞刀杆用力在戰馬的三叉股上抽了一下,馬兒吃痛,希律律一聲暴叫。四蹄蹬開,揚起漫天塵土,當即衝到了龐德的馬前。
舉目仔細打量了一眼對面的龐德,泠苞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人長的可真嚇人,龐德生就一副鴛鴦臉,上面的臉煞白煞白。下面的臉煞黃煞黃,一雙抹字眉飛額入鬢,兩隻銅陵般的大眼睛。黑眼珠黃赳赳,白眼球青鬚鬚,獅子眉,火盆口。大耳扇風。頭戴青銅獅子盔,身穿青銅荷葉甲,內襯皂羅袍,胯下追風玉獅子,手中一口九耳八環象鼻子大刀,龐德騎在馬上,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一雙虎目滿是寒光,讓人都不敢對視。
“踏踏”沒等泠苞喝問。只聽龐德胯下的玉獅子四蹄亂蹬,刨的地面踏踏作響,若不是龐德手提絲韁,估計那戰馬就會衝自己飛馳而來,馬兒比人還著急,似乎沒什麼耐性,一心只想著衝殺。
“嘶好威武的一員大將。”泠苞見狀,不由得心中暗讚了一聲。
“來者何人?”一聲炸響,泠苞只覺得渾身一震,頭頂好像打了個驚雷一般,差點把泠苞晃的落下馬去。
“我乃涪水關守將泠苞是也,你是何人?”泠苞壯著膽子喝問道。
“正是你家先鋒大將龐德龐令明是也,泠苞,識相的趕緊開關放下城門,然後俯首請降,否則,我西涼雄兵一旦殺進涪水關,定讓爾等片甲無存。”龐德厲聲大喝道。
龐德聲如洪鐘,氣勢奪人,泠苞咬了咬牙,發了發狠,一聲斷喝“龐德,休得猖狂,若要進城,先看某家的這口大刀願不願意。”說著泠苞催馬衝向龐德,手中大刀揚手舉起,力劈華山,奔著龐德的頭頂狠狠劈落。
眼前寒光一閃,大刀呼嘯而來,龐德不驚不慌,臨危不亂,眼看泠苞的大刀就要落在自己頭頂,龐德微微一側身,輕鬆讓過泠苞的大刀,隨著龐德一聲大喝,手中九耳八環大刀突然暴起,鐺啷啷一聲巨響,一下便將泠苞的大刀給砸到一旁,泠苞大吃一驚,剛想抽刀變招,龐德催馬上前,大刀一個翻轉,隨著一陣冷風從脖頸處吹過,泠苞就覺得脖子上一涼,龐德的大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嘶”泠苞渾身劇顫,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回合不到,就被對方大刀架在了脖子上,泠苞滿面羞慚,無奈的耷拉下了腦袋。
“給我綁了。”龐德左手向前一探,一把將泠苞從馬背上拎了起來,拍馬回到陣前,往地上一丟,過來十多個西涼兵一下子便將泠苞給捆了個結實,幾個人連拖加抬,拖死狗一樣將泠苞押回到陣中。
龐德刀頭高舉半空,眾西涼兵頓時會意,這是將軍的暗令:衝殺。
眾西涼兵的陣中頓時鼓號喧天,刀槍並舉,隨著漫天的喊殺聲,眾兒郎如狼似虎,瘋狂的衝向對面出戰的敵兵,西涼兵生的虎背熊腰,身寬體厚,力大如牛,衝鋒陷陣,一個個悍不畏死,直殺的敵兵抱頭鼠竄,慘叫不絕,泠苞帶出城的三千兵卒眨眼功夫便淹沒在西涼兵的狂濤怒海之中,眨眼功夫殺了個片甲不留,剩下不少殘兵當即丟掉兵刃跪地投降,龐德趁勢對涪水關發動猛攻,更是親自赤臂登城助戰,龐德勇不可當,大刀寒光閃,敵兵血蹦流,率領西涼兵不到半日功夫便奪取了涪水關。
佔領涪水關之後,將泠苞押到身前,面對龐德的驚人虎威,泠苞護身哆嗦的跟篩糠似的,眼珠子一轉,當即跪倒投降,祈求龐德饒命,龐德一聲冷笑,眼中甚是不屑,但是想到馬超有令,善待歸降者,還是饒過了泠苞。
過不兩日,馬岱領其餘四路來到涪水關,眾人合兵一處繼續向前推進,一路之上,龐德等人逢山開路遇水填橋,連戰連勝,攻勢兇猛無比,勢不可擋,闖關奪寨,所向披靡,也為隨後而來的馬超掃平了道路。
大軍長驅直入,不到半月功夫就殺到了涪城,涪城距離綿竹只不過咫尺之遙,劉璋嚇的都快尿褲子了,趕忙召集文武議事。
“諸位,可有妙策為本公分憂?”見滿座眾文武全都瘟雞似的,低頭耷拉腦,一個個臉色煞白,渾身直顫,顯然馬超大軍前來,不但劉璋嚇的夠嗆,他手底下的這些文武也一個個嚇傻了。
“諸位,如今益州為難之時,還望諸位以大局為重,不可藏私。”劉璋只好再次催問道。
“主公,馬超大軍前來,所圖謀者,不過是劉備一人而已,不如主公將劉備捉住送到馬超跟前,則西涼兵旦日可退。”初來乍到的法正站起身來,高聲回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