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這些桌椅,書籍、全給我撤了。”
“朱剝皮,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黑暗中,帥承瀛說著緩緩走出,手上提著一壺酒。
朱伯平上前陪笑,“和和大人?您來了?”
帥承瀛道:“開啟牢門!”
“是是!”朱伯平開啟牢門,帥承瀛走入牢中。朱伯平慌忙為帥承瀛搬椅子,“大人,坐好!”
帥承瀛笑道:“朱剝皮,現在你知道誰是真正的和?了吧?”
朱伯平陪笑,“知道!一看相就知道了,您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臉上泛著紅光,雙眼透著精神,一看就是大人的相啊!”
帥承瀛應著,“哦!”他指指和?,問:“看看他的相呢?”
“他?”朱伯平鄙視地望著和?,道:“一臉虛胖,肌肉鬆弛,臉無血色,那雙目我一看就跟死魚眼珠一樣!”
和?氣壞了,“死魚眼睛?”
帥承瀛笑道:“好,罵得好!”
和?看看帥承瀛的神色,馬上想了一招還擊,道:“朱伯平,你敢罵我?”
朱伯平頓時神氣起來,問:“罵你又怎麼樣?”
和?故意害怕,道:“我是帥承瀛哎!”
朱伯平瞪他一眼,道:“帥承瀛?帥承瀛什麼東西?帥承瀛給和大人提鞋都不配!”
帥承瀛一怔。
和?又故意逗朱伯平,問:“連提鞋都不配?那配提什麼?”
“帥承瀛只配給和大人提夜壺!”朱伯平說。
“說得好!說得好啊!”和?痛快地笑道。
朱伯平對帥承瀛拍馬屁,道:“大人,讓小人給您敬酒。”
帥承瀛瞪他,說:“你再不滾,我叫你給犯人提夜壺。”
朱伯平道:“喳。”他慌忙逃跑。
帥承瀛為和?斟酒,道:“來,我敬大人一杯!”
和?苦笑,道:“應當我敬你,輸家當敬贏家。”
帥承瀛道:“我還沒贏啊!”
和?道:“這會兒劉長福這些笨蛋全把你當成和?了,什麼機密帳本全交給你了?”
帥承瀛笑了,道:“整個賑災糧款,你們如何瞞天過海,謊報災情,偽造文書,勾結‘大通錢莊’洗錢,勾結‘永豐糧行’,倒賣糧食,勾結內務府,欺瞞皇上,每個環節,我都瞭如指掌。”
和?苦笑,道:“那帥先生可以宣佈破案了。”
“要宣佈破案,還少一人。”帥承瀛說。
和?道:“少一人?誰?”
“薛大老闆!”帥承瀛道。
和?微笑。
帥承瀛道:“薛大老闆在燕城諸多生意,居然沒人見過他,豈不令人生疑?”
和?微笑,道:“薛大老闆深居簡出,難怪先生找不到他!”
“賑災糧款,如此巨大,經手之人,居然從不露面,豈非咄咄怪事?”帥承瀛道。
和?說:“這種事見不得光,查出來要殺頭,誰敢露面?”
帥承瀛搖頭,道:“奇就奇在,就連劉長福也沒見過?”
和?笑道:“他就應當見嗎?”
帥承瀛道:“他是燕城府尹,和大人的忠實走狗,他都沒見過薛大老闆,於理不合。”
和?道:“這才於理方合,認識薛大老闆的人越少,他就越安全!他越安全,我就越安全!”
“和大人深謀遠慮,滴水不漏,我看了賬本,怎麼也找不到和大人與福康安的證據,怎不令人五體投地?”帥承瀛道。
和?感嘆,道:“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天下百姓。”
帥承瀛諷刺,道:“我看大人是為了天下貪官!”
和?道:“貪官不一定是無能的官,就拿這劉長福來說,他到燕城上任之前,燕城幾乎一片廢墟,可今天呢?燕城百業興旺,年年上繳國庫利稅,為中原之冠,先生說他是貪官還是好官?”
帥承瀛冷笑,道:“上稅居冠,那是多少民脂民膏?貪官頭上頂戴是百姓的鮮血染紅的啊!”
“帥先生,我倒有個提議。”和?說。
帥承瀛道:“大人請說。”
和?道:“侵吞賑災糧款,這麼大的案子,先生不交幾個人上去,如何與皇上完差?知縣範大統,人如其名,就讓他扛下這件事吧?”
“那個薛大老闆,大人大概也準備了一個頂罪的人了吧?”帥承瀛說。
和?笑了,說:“不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