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取出一個金牌,說:“王爺,亮此金牌,通行無阻。”
“福大人,多謝!”十四王爺說。
福康安道:“王爺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四姑娘吧。”說完他走開了。
十四王爺注視著四姑娘,“王爺,阿四不能陪您回去了,阿四另有要事,要留在燕城。”四姑娘苦澀地說。
十四王爺心如刀割,知道她要犧牲自己,痛苦地說:“不四姑娘你跟我”
四姑娘道:“王爺,不要再說了。”
“四姑娘,你不能”十四王爺內疚地說。
四姑娘強笑著,說:“王爺,事到如今,阿四就實話實說了。”她一心要刺激十四王爺,好讓他死心離開,四姑娘說,“王爺是罪臣,阿四如果跟著王爺,永遠沒有出頭一日。”
十四王爺痛苦地笑了,“說的好啊!說不定哪天滿門抄斬,把你也捎上了。”
四姑娘說:“福康安年輕有為,深得皇上信賴,阿四跟著他才有”
“別說了四姑娘”十四王爺不想再聽下去。
四姑娘故作無情狀,道:“阿四自私,不能不為自己終生幸福著想。”
十四王爺內疚地說:“你一點錯都沒有,四姑娘,我看得出,福康安對你是一片真心,好好珍惜。”
四姑強忍內心悲痛,喚道:“王爺!”
十四王爺說:“永遠把我這罪臣忘了吧!”
“王爺,您多保重!”四姑娘含淚說道。
十四王爺上馬,飛馬離去。四姑娘含著淚望著,十四王爺的馬在密林中一閃一閃地遠去。四姑娘淚眼股斷,遠處的樹幹上,福康安默默地坐著,等待著四姑娘。
府衙書房裡,帥承瀛注視著兩個半片金鎖。小月打了乾隆一拳,道:“許仙,你真找到娘了?行啊!”
乾隆苦笑,道:“金鎖是找到了,可老夫人是不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所以,才來請教帥先生。”
小月瞪了帥承瀛一眼,道:“問他?沒用!”
“沒用?”帥承瀛一怔。
小月說:‘要不是許仙來,你還蹲在大牢裡呢!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還幫得了人家?”
帥承瀛苦笑,望著乾隆,說:“這金鎖的確是原壁!”
乾隆點頭,道:“金鎖若真,人還有假?”
“有一個方法,可測真偽。”帥承瀛說。
乾隆為之一振,說:“請先生賜教。”
帥承瀛說:“奶孃臨終之言,可還記得?”
乾隆說:“刻骨銘心,豈敢忘卻?”
帥承瀛說:“奶孃說了,雲州白娘子。我在雲州追尋白娘子,一無所獲,昨日坐於牢中,突然想到,白娘子不是白蛇,而是白衣大士!”
乾隆驚奇,道:“先生?真神人也!什麼都被您猜到。”
“如果這位柳老夫人家中真有一座白衣大士像,她就是您的生母!”帥承瀛說。
乾隆想到白宅佛堂中的那座白衣觀音像,心內不禁顫抖起來。
燈火映著佛堂內的白衣觀音像,乾隆顫抖的手拿起觀音像。他激動地打量著,觀音像背後,刻著“雍”字。“皇阿瑪?”乾隆自語道。
“那是雍親王之物,”老夫人說著緩緩走入。
乾隆走上前扶她,老夫人望著觀音,道:“四阿哥當時是雍親王,所以在上頭刻了一個‘雍’字。她輕輕撫摸著觀音像,道,“一晃,數十年了,我一頭黑髮已成白雪只有觀音,依然那麼神彩照人!”
乾隆問:“老夫人啊您的孩子,後來,他到哪兒去了?”
老夫人說:“他到哪兒去了?到他爹身邊去了!有一天,四阿哥來告訴我,如果孩子跟著我,他這輩子註定成不了大器!即使接入府中去,康熙爺知道他身上有漢人的血統,這孩子也封不了太子。只有一個辦法,那時候,福晉剛剛生了個孩子,是個女的,奶孃連夜抱了出來,把我的孩子換了進府,我哭得死去活來。”
乾隆取出兩半金鎖,深深地注視著。
“數十年,我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一面,唯一能見的只有這金鎖。我日日誦經,夜夜燒香,只求觀音保佑我的孩子。終於有一天奶孃從京城給我捎來了好訊息,我的孩子,他當了皇上了。”老夫人說。
乾隆顫抖著,沉默著。
老夫人注視著他,說:“我知道,太后健在,皇上不能認別人為娘,我這輩子也不想找他我只希望在我進棺材之前。能看他一眼,能親耳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