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結果是全都被凍死了。而那條只有一個頭的蛇,卻輕鬆地鑽了進去,抵擋住了嚴寒。安全地度過了整個冬天”
病重之中的成吉思汗反覆地講著一頭蛇與多頭蛇地故事,聽者是他的兩個兒子窩闊臺與拖雷及其他多位非正妻所生的兒子們。察合臺留守蒙古本部沒有隨軍,而長子朮赤剛死不久。
自己忠誠地弟弟合赤溫早死多年。忠誠的部下忽必來死了也快十六年,勇猛與忠誠地那可兒木華黎太師國王也死了三年。就連如箭矢般鋒利的先鋒官者別也死了。成吉思汗鐵木真追憶往事,他對自己創下的基業感到驕傲,他做到了史上其他人所沒能做到的事情。但是他的心中仍然十分不甘,如果可以長生不老,他寧願奉上他所有的珍寶以換取更多的生命,以便自己完成更大的宏願,去征服更多地國家與民族,掠奪更多的人口、土地與珍寶。
他越來越多地在睡夢中聽到了長生天在呼喚他的聲音。自己最信賴的部下一個一個都離他而去,每一次都讓他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卻又在夢中與他相見,徒增加他的不甘與悲傷。
然而當自己長子也死了的訊息傳來的時候,他卻感到更加地悲傷。
“我這個長子在臨死之前,一定對我有所憤恨吧?”鐵木真心中這麼想,他心中有些愧疚。所以,他在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就要終結的時候。他一遍又一遍地給身邊的這兩個兒子講一頭蛇和多頭蛇的故事。
“父汗,您地意思我們都明白,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輔佐我的兄長窩闊臺治理好您創下的這個偉大的基業!”拖雷勸慰道。
“父汗,請您放心吧,我一定和兄弟們做條只有一個頭的蛇。”窩闊臺也勸慰道。“您還是靜心休養,等您病好了,我們還要跟著您去攻打汴梁呢!”
鐵木真打量了一下跪在四周地兒子們:“我地孩兒們,我的死日已近,我已經在長生天地佑助之下為你們創下了一個遼闊的國家。從這個國家的中間向各個方向走去都要一年的時間。現在長生天已經在召喚我了。所以我要立下我的第一個遺囑:你們要想過上富足滿意的生活,享受掌握生死大權的快樂。就必須齊心協力抵禦敵人,尊崇朋友和你們的那可兒們!你們需要合力保衛你們未來的汗,聽候他的調遣。因為,如果我的兒子們個個都想要成為大汗,不相互謙讓,那就像一隻多頭蛇一般。”
“父汗,我們應該怎麼做,您才滿意呢?請您下令吧!”窩闊臺問道。
“我要求你們都要在我面前發誓,並且你們都要當著我的面立下文書,人人都要聽從窩闊臺的命令。”鐵木真道。他吩咐劉仲祿命令耶律楚材進來負責兒子們立下的文書。
耶律楚材及一般文臣武將都在帳外守著,只有成吉思汗的兒子們還有他最親信的人才能在這個時候自由出入他的金帳。當劉仲祿宣他進去的時候,他整了整自己的長衫,低著頭,小步快走地來到成吉思汗的面前。
“吾圖撒合裡是長生天賜給我家的賢人,天上人間諸事他都能算計得到,將來你要重用他,凡是軍國庶政,儘可委任他去做。”鐵木真費力地抬起手,指著來到面前的耶律楚材,對窩闊臺說道。
“父汗放心,吾圖撒合裡是個有宰相之能的人,我怎麼會棄之不用呢?我要是那樣做,就是識人不明,還有什麼資格做您的兒子呢?更無資格繼承您的事業。”窩闊臺表態道。
耶律楚材心中當然十分激動,因為旁觀者可以從他那正在抖動的大鬍子可以看出來。耶律楚材一甩長衫的下襬,恭敬地跪倒在地,表著忠心:“小臣蒙遇我汗,乃是平生一大幸事,承蒙大汗看重,我耶律楚材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肝腦塗地不足以報答我汗的知遇之恩。”
耶律楚材這話是發自內心的,絕不是虛情假意的客套話,對於他這個身負才學的文士來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他的人生座右銘,他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輔佐一代君王來實現他天下大同的“偉大理想”。只不過,他至今仍然對自己投靠蒙古大汗的這個選擇並不後悔。儘管他遇到了許多讓他心中不滿地事情。
鐵木真對他的表態也很滿意,點了點頭,讓他監督自己的兒子們立文書。窩闊臺與拖雷包括非嫡系兄弟們都遵照鐵木真地聖訓,白紙黑字地立下了文書。
鐵木真見兒子們都當面立下了文書。又說了他第二個遺囑:“我的第二個不放心地事情,就是金國。自從十六年前我親率兒郎討伐金國以來,雖然接連取勝,但金國國大人多,雖然國勢已衰,仍然不肯屈服於我,我心有不甘吶。如今我就要去晉見偉大的長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