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翼於是又重握狼毫,寫上自己的大號。
“這就完美了。”趙誠讚道。又衝著徐不放道:“不放,你將這副字小心收好,再去庫房中取出六件首飾,送到高家府弟!”
劉翼傻眼了,愣愣地問道:“國主這是做什麼。林雷您不是要送給夫人嗎?”
“我聽說。你劉明遠與高家小娘子兩情相悅,我看你們也算上是郎才女貌。你隨我多年,我視你為心腹左右,怎麼可以看著這種美事而不費一些心思呢?”趙誠道。
劉翼見趙誠直接挑明瞭自己與高家小娘子的事情,臉上立刻變紅了。他連忙撇清道:“我與高家娘子本是文字之交,她找我評詩,我給她講詩,就這麼簡單,哪裡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國主莫要聽小人胡說八道,汙了高氏的清白。”
“這事情等徐不放將這副字和首飾送去就知道了。她若是將你這字原物送回,那就說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否則的話,那就說明郎有情妾有意。”趙誠輕笑道。
“就是嘛。”王敬誠在一旁也鼓動道。
“國主與王兄今天騙我來,說出一番好言辭,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劉翼道,“這種事情,若是弄巧成拙,無論是對高家,還是我,臉上卻不好看。”
“聽你這口氣,你似乎還是很期待啊?”趙誠大笑,“呵呵,我聽坊間傳言那高賢淑性子不弱鬚眉。中興府地處西北苦寒之地,民風豪邁,女子善騎射,好舞槍弄棒,豪爽一些本不令人太奇怪,既然坊間百姓都這麼說,那麼這位高賢淑還真是有丈夫之氣。可我就納悶了,這樣的女子為何在你劉大才子面前,卻是隻談詩文,而你劉大才子向來視女色為無物,卻偏偏對這位小娘子卻是另眼相看,明遠兄可否為我與從之兄解釋一
“這”劉翼漲紅了臉,口中辯道:“八月初,時義學始立,城內無家孤兒眾多,你們又都忙著大事,所以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校舍、衣食、僕役、教席及文房四寶都要照顧,我無法就只得從坊間僱傭諸人幫忙。高家小娘子古道熱腸,自告奮勇,讓我這人生地不熟之人才有眉目不負國主所託。所以心存感激,為她指點一二詩文”
劉翼尷尬萬分,口中雖然極力為自己辯護,但是自從徐不放帶著趙誠的命令出府之後,就有些惴惴不安,不時地張望廳外。趙誠和王敬誠兩人相視一笑,左右而言他,不讓劉翼更加尷尬。
徐不放只花了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趙誠與王敬誠兩人同時開口問道。
徐不放對自己得了這麼個差事相當不滿意,但趙誠命他去跑腿,不得不賣力去做。他將手中的錦盒遞到趙誠地面前道:“回主人。那副字高家娘子倒是收了,不過這首飾退回了。據門房轉述說是因為首飾太稀罕,她不敢消受。”
“好、好。她若是隻收首飾,那就把她當一回事。難得地是,她只收下了那副字,看來她對我們的劉大才子還是相當有意地嘛。”趙誠道。
“依我看,這美事成了大半。”王敬誠道。
劉翼極力地掩飾心中的興奮之情,然而他地眼睛中流露的喜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這是我就做主了,我看得派媒婆備厚禮,前去提親,現在就辦。”趙誠道。
“我看一個媒妁之人不行,得選派二十個。輪流前去,只等事成才能罷休。”王敬誠道。
劉翼這下慌了神,連忙阻攔道:“王兄莫非要將這事弄得滿城風雨,這讓在下如何自處啊?”
王敬誠道:“這已經不是你的私事了,這現在成了國事了。”
“這跟國事有什麼干係?”劉翼詫異道。
“明遠兄,那高家雖有一個高賢淑,但是她卻有一個親哥哥高智耀,高氏世代為官宦之家,在士林中又身負重望,如今我賀蘭讀書人隱隱以高智耀為馬首是瞻。而我等想讓這些人據為己用。卻不能用強。”趙誠道,“如今你若是能與高家聯姻,他高智耀恐怕就脫不了與我等的干係,任憑他如何自辯,別人都只當他已經投靠我等。奈何中原文人均如草芥,而我賀蘭文人身在福中卻不知福。”
“明遠老弟,可不要怪國主與我太奸詐,這事情於國於私。都是好事。”王敬誠道,“若是別人家的女兒,無論如何,國主與我也都會替你說項地。”
劉翼這才明白,為何趙誠與王敬誠這麼費勁心思地替自己張目。原來是將自己當成了槍使。不過。他還是相當介意的:
“這個媒妁之人,能不能稍減一二?”
“不行。二十個媒人輪番去提親,我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