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股,我軍大部前去圍剿,其又動輒如驚弓之鳥遠遁百里開外,或隱於茂密山林之中。實在難以對付,讓末將無可奈何。”
田雄小心地看了看上官的臉色,他其實想勸劉黑馬回晉北。
“平陽府還有什麼訊息嗎?”劉黑馬面不改色,沉靜地問道。
“賀蘭軍在平陽府作亂,百姓恐慌。正四處奔逃。看來趙誠是想吞下平陽府。”田雄道,“平陽府乃我軍退路,大帥還是早做決斷。戰或不戰?以免延誤戰機!”
“戰,當然要戰!”劉黑馬將拔出的鋼刀還回刀鞘,發出刺耳的聲響來。
田雄一愣:“可是賀蘭軍大軍正在渡河,又挾連勝,士氣正高,我軍身後又有小股騷擾,我軍雖有兩萬人馬。恐勢單力孤啊。難道大帥遂拒城而守。揚長避短,讓賀蘭軍的騎軍無計自退?”
“不。本帥若是野戰能全殲賀蘭軍,當初在孟州我們早就親手斬了趙誠。”劉黑馬道,“至於守城,那豈不是自困我軍地手腳?正中了賀蘭軍的下懷,被其圍而聚殲嗎?”
“大帥意欲何為啊?我等為大帥馬首是瞻!”田雄等說道。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田雄決斷道,“本帥不會讓賀蘭軍就這麼輕易地得到平陽府,否則會讓趙誠小看了天下英雄。戰陣之道講究一個勢字,我軍若是未戰即退,將來我軍若是再與賀蘭軍對陣,會失了銳氣。本帥以其人之道還諸其身,一部但事騷擾之能事,大部全殲賀蘭軍一部,讓趙誠心痛,也知道我軍的厲害。否則,他便會一鼓作氣,率軍追我們追到晉北,讓我等永無寧日。”
左右聚攏在他的身邊,定下計策。先鋒官秦九渡過了黃河,抵達了芮城。芮城在中條山地南部,緊抵黃河,在宋屬陝州,在金屬解州,這裡是秦九先鋒軍過黃河的地點。在秦九部成功渡河半日之後,左路軍元帥何進由永樂鎮渡河,右路軍元帥從平陸渡河,形成並進包抄之勢。而宋平與郭德海的軍隊在秦九渡河的地方集結,帶著大批攻城的器械渡河。
劉黑馬部的遊騎這時在山林間出沒,伸頭伸腦地刺探著。秦九卯足了力氣,一口氣擊潰了七個百人隊的騷擾,半日之內斬首六百餘口。
秦九殺得痛快淋漓,勝利來得太容易,他帶著兩千人馬奔到了虞鄉,將中條山甩到了背後。涑水河方向突然出現了一支大隊人馬,黑壓壓地列在遠方嚴陣以待,當中一面大旗上寫著一個“劉”字。
“告訴後方,我部已經發現了敵軍大部,正欲全殲之!”秦九興奮地向傳令兵喝道。
“秦將軍,我部的職責是與赴聞喜與陳將軍會合,不是與敵死戰。”參軍楊寅說道,“陳將軍率輕騎深入敵境,連番奔波,已成疲軍,正等我部與其會合。”
“哼!”秦九冷哼道,“爾等若是怕死,不如回去,本將軍一人足矣。”
“秦將軍”
秦九打斷了參軍們地話,滿不在乎地說道:“陳不棄打仗最刁鑽,打不過他就會跑,當縮頭烏龜,他豈會這麼容易被嚇倒?”
參軍們太年輕,在秦九面前資格又太嫩,被秦九這話給難住了。
“你們看。”秦九鞭指著敵陣道,“敵軍人數眾多,看那帥旗,大概是劉黑馬親至。此等良機,我等豈能白白地放過?若是擒了劉黑馬,敵軍就不戰自潰了,諸位的功勞自是少不了的。這是上天送給我等的大功勞,我等豈能白白放過?”
“我等願聽將軍軍令!”眾人缺少的就不是勇氣,見秦九說得令人動心,紛紛贊成。
“全軍聽令。衝陣!”秦九高舉著長槍高聲喝道。
戰馬從靜止開始起跑,加速,對方也在起跑、加速,很快雙方就達到了最大的速度。箭與箭相對碰撞在一起,爆發出燦爛的火星,秦九地兵馬自動分成幾支縱隊,如同時發出地箭矢一般齊頭並進。賀蘭軍勇士隨胯下的馬匹在不平地上賓士、跳躍,遠遠地看上去如起伏的山巒。又如廣袤平原上賓士的駿馬,他們呼喊著號子,排山倒海地向著敵軍勇敢地呼嘯而去。
戰馬撞在一起時,骨胳斷裂地聲響不絕於耳,戰馬倒下了,馬背上的騎兵重重地摔倒在地,被趕上來的騎兵一槍紮在地上。來不及看清對手是誰。秦九就是利箭地箭頭,一往無前地衝了過去,一杆鐵槍如勾魂的鬼器,抵擋在他前方的敵軍騎兵紛紛倒下。
“殺、殺!”秦九大喝一聲,在與敵騎兵對穿而過後。又重新集結起來,再一次對沖過去。
敵軍並沒有退縮。高崗上一簇帥旗仍在高高飄揚,當中一個斗大的“劉”字分外顯眼。旗下的旗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