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哈哈!”鐵木真握緊了拳頭,豪情滿懷,大笑道,“我有木華黎、博兒術這樣的統軍萬戶,有納牙阿護衛在側,還有速不臺和者別這樣的先鋒將軍,有更多的勇猛的蒙古兒郎,這個天下我們蒙古人哪裡去不得,哪個國家敢反抗於我?”
“是、是!”劉仲祿道,“大汗您別忘了,您還有四個如猛虎般的兒子,還有更多的如幼虎般的孫子們!”
“我的兒子們都爭相為我效命,也都是身經百戰。我的孫子們也都很不錯,只是前番不兒罕責打他們,倒是讓我有些擔心,我和他們的父親們打下的這片基業,他們能不能守住,令我心有不安。那乃蠻部的亦難赤-必勒格,曾是何等的英雄氣概,平生從不以馬尾示人,只是他一死,他的兩個兒子們就相鬥了起來,國無寧日,百姓困頓,忘了父輩們的榮耀,他的兒子太陽汗懦弱如同婦人,他的孫子屈出律只知道逃跑。”鐵木真感嘆地說道。在感嘆的同時,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真的老了。
“”劉仲祿一時不知如何介面,想了半天才道,“大汗多慮了,您的孫子們都能騎馬挽弓,哪個不是把阿禿兒,將來都會忙於爭戰,哪有空閒看著自己的家裡,無所事事?”
“好、好辦法!”鐵木真一雙有力的大手猛地拍了劉仲祿一把,差點將他拍倒在地。
劉仲祿滿臉茫然,不知鐵木真為何會忽然高興了起來。
“劉仲祿,不兒罕所寫的這書,你以前在中原真的沒見過?”鐵木真忽然問道。
“稟大汗,小臣沒有。不過,中原也有講這故事的,只是從沒有人能講的如此地好如此地令人驚歎!”劉仲祿道,“不兒罕真是位大才子,要是在中原,他若是趕考,恐怕能得個狀元。”
“”鐵木真似乎在深思,半天沒有聲音。
劉仲祿偷瞧鐵木真的臉色,他以為自己惹了鐵木真不高興,心中惴惴不安。
“這是吾圖撒合裡大人說的!”劉仲祿補充道。
“這書中,雖講的是漢人之學與漢人之事,但對於我蒙古也是大有用處的,常聽人說漢人奸詐,看來是沒錯的,其中陰險詐的計謀層出不窮,用來對付我們蒙古的敵人也是可以的。只是這關羽之輩才是我蒙古敬仰的把阿禿兒,只是我覺得這劉備有些虛偽,不及那曹操敢做敢當,‘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說得太好了,男兒就應如此!”鐵木真道,“將來我蒙古要佔有中原之地的,可不能沾了漢人壞的習氣!不兒罕沒去過漢地,卻能將漢人之事說的如此讓人傳神,真不愧”
鐵木真止住了話頭,沒說下去。
“大汗若是喜歡聽小臣說書,小臣定會去催不兒罕每天多寫一回!”劉仲祿道。
“仲祿,你說這不兒罕身上蒙古人多一點,還是漢人多一點?”鐵木真卻問道。
“這個”劉仲祿又一次有些發愣,斟酌再三後說道,“不兒罕生於蒙古,長於蒙古,以前從未見過漢人,大概算不上漢人吧?只是他卻又識得漢字,又會寫上一手好文章,這讓小臣難以明瞭。不過,我聽說他還又學得波斯語和突厥語,就是聽說他的箭法太差,行事又太乖舛難測,還貪錢財,常說一些古怪的話,難以以常人看待。我聽說”
“你聽說了什麼?”鐵木真問道。
“大汗命他講授有用之學,前番那說猴子的書就斷了,忽必烈小殿下心中喜歡,央求他單獨說書,可這不兒罕膽大妄為,卻向忽必烈小殿下索要葡萄美酒以作酬勞!”劉仲祿告密道,他心中還是有些把握不定,不知鐵木真的心思到底如何。
“呵呵!”鐵木真口中輕笑,“他如此作為,也不過是小孩子的習氣,一向自由自在慣了,沒人管束,又太心慈手軟,像個婦人,想來成不了什麼大事,我聽說他上次居然勸人說要少吃肉多吃素,以免殺生。倒是可惜了他這份聰明。”
劉仲祿見鐵木真並沒有什麼不滿,口中改了語氣:“不兒罕雖然天資聰明,不過是一少年,等將來長大成人,自然會改了這份習氣。大汗不如將他留於身邊,看他的表現。”
“哼,他將來若是能為我所用,我自然會待他不薄,若是做個普通人,我也不會苛求於他,若是心有不甘,我將來自會有所交待!”鐵木真冷冷地說道,“想來長生天也不會怪罪於我!”
劉仲祿心中暗自驚心,不知鐵木真口中的“交待”為何指。
第二十九章 相馬㈡
就在鐵木真和他的“景仰者”正在談論趙誠的同時,趙誠和他的三個隨從也在談論。似乎是為了回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