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是生有好女兒,也會將她獻於國主!”何進聽完,“嫁給國主好啊,能成國主的國丈多好啊。”
何進這麼說,當然是表明自己對史家這個舉動地不屑,自有身為武將地性格使然,也表明他對河北豪強的不滿。但吳禮身為文人,雖向來被趙誠信賴,一直謹守君臣之禮,不敢如此說話。
“何樞使身為朝中重臣,但終究是人臣,豈能如此不知君臣有別?”吳禮當即毫不客氣地斥責何進,讓何進臉上地笑意立刻僵持住了,弄得他下不得臺來。
“無妨、無妨,不過是一玩笑話罷了,克己不必當真!”趙誠擺擺手道,“史家這麼做,實屬平常,並不令孤意外,只是孤不會應此就高看史家一等。”
“國主如此想,臣等不敢異議。”吳禮躬身道,“國主雖正值壯年,身強體健,不如早日稱帝,晉封一子為太子,方能令朝綱不致紊亂。”
稱帝對於趙誠來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趙誠對這個名號並不感興趣,因為他自認為自己如今的地位與權勢與皇帝沒有分別。至於太子嘛,人人都知道趙松既是嫡子,又是長子,封趙松為太子是眾望所歸。如今趙誠的後宮人口越來越多,將來還會更多,如果趙誠願意地話。早一天立下太子,也少些不測,這是吳禮等文臣們的想法,文臣們沒事就喜歡琢磨這些事情,但趙誠卻從未鬆口。
“這事情以後再議。”趙誠搪塞道,又道,“吩咐下去,後日起程回中興府。”
“遵旨!”何、吳二人道。
“苟夢玉已經啟程回臨安,你們二人以為遣何人為使隨同苟氏赴臨安為好?”趙誠問道。
“回國主,臣以為郝和尚可為使者。”吳禮道,“郝元帥能言善辯,昔年為蒙古可汗臣子時,曾屢次出使臨安。又以其在我朝的官職,赴臨安也顯得我朝對聯宋之事極為重視。”
“如此甚好!”趙誠點頭道,“密告郝和尚,此次出使臨安,務必轉達孤的旨意,促成兩國聯兵之事,宋人若是有意,我朝可以讓步,但不可讓步太多,以免宋人心疑。四方館亦要派精幹之人陪同郝和尚出使,探查宋國朝野虛實。”
“遵旨!”何、吳二人領命而去。
第三天,趙誠便踏上了回中興府之路。
史家得償所願,滿門前來相送,人人臉上掛著笑容,那史琴此刻心中只有離愁別緒,親人的歡喜未曾令她感覺到一絲的喜氣。她感覺自己如同棄女,只有悄悄地抹去腮邊的兩行清淚,希望此生無悔。
趙誠躍上駿馬,回頭打量了一眼史琴所乘坐的馬車,心中卻想著自己這一趟河北之行,真是不虛此行,不僅親自考察了河北的民情,穩往豪強,抱了美人歸,又定下了聯宋滅金之策。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他此刻只有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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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蟄伏與躁動㈠
汾河東岸的官道上。(七#星#閣^首&;發 qixinGge)秦王的車駕緩緩前行。
當中一輛用綵帶裝飾的馬車上傳來斷斷續續的琵琶聲。似怨似哀。表明彈奏者心中的一絲憂傷。史琴這一路上百無聊耐。既有一腔憂愁。又對未來的未知生活感到忐忑不安。她懷抱琵琶。彈奏一曲愁緒。只是心事重重。這曲子彈的有些亂了。
“姑娘。這曲子彈的有些亂了。您不是一直說讀書、寫字或彈琴要心無旁鶩嗎?”一直陪伴左右的紅衣侍女嫣兒說道。
“哎!”史琴索性放下了琵琶。不禁長嘆了一聲。
“姑娘何必長吁短嘆?您將來是要做王妃娘娘的人。這是何等的福份?”這嫣兒與史琴一塊長大。一直照顧史琴的日常起居。十分了解史琴此時忐忑的心境。她在一旁細聲細語的勸解道。
“嫣兒莫不是以為這是我的福分?”史琴反問道。她從掀開的馬車窗簾一角。打量著外面的世界。原野上。雪原正在正月的陽光下開始消融。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軍隊護衛在四周。而樹木在官道邊往身後退著。
“那當然了!您想。國主正值年輕力壯。待人又和藹可親。對姑娘的才藝贊不決口。他將來是要做全天下人皇帝的人。當然全天下最尊貴的人。而姑娘品貌才藝俱佳。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佳人。將來在宮中一定會佔有一席之的的。就是將來做了皇后也是”
“住口!”史琴聞言大驚。情急之下用手捂住侍女的嘴巴。止住嫣兒的話。斥責道。“胡說!這種話嫣兒怎能說出口?可別忘了如今你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