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9部分

的流民在我平陽府落戶,去年再次清查戶口登記造冊,共得戶五萬八千六百七十八戶,只是精壯並不多。”胡銓報著數字。

趙誠信步踏入了一塊田地,毫無風度地蹲在地上,伸手抹去冰雪,露出裡面的綠麥。

“父王孩兒這次不會弄錯了,這是麥子,不是韭菜!”趙松也蹲在地上說道。

“松兒四體既勤,這五穀也要分得清,雖不用身體力行汗滴禾下,但總要懂得四季農時,更要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趙誠道。

“是地,父王!”趙松答道。

“國主不用擔心,這雪雖然下得大了些,不過是殘冬餘威,這兩天地溫上升,並不害莊稼。”胡銓像是知道趙誠心中所想。

“胡知府辛苦了,五穀豐登,百姓鹹安,孤當然也極欣慰。”趙誠道,“爾等還要多多走訪民間,體察民間疾苦才是啊。”

“遵旨!”平陽府大小文官們俯身回道。

趙誠站起身來,落日的餘輝正灑在他高大的背脊上,腳踩在堅實的大地之上,令他心中充滿著希望。

西邊群山下,汾水被冰雪封凍住,兩岸的村莊則較稠密,臨近黃昏,夕陽將白雪鍍上了一層粉紅的色彩。炊煙升了起來,一副田園風光,令人心曠神怡。

用手機隨時隨地看小說,欣賞最新文學章節請訪問:wap。qixinge

第七章 燕雲㈠

真定府兵馬都元帥今天從府衙回來後,就匆匆來見自己的父親史秉直。㈦ 星 閣首 發 w…w…w。q…i…XIN…g…ge。c…o…m。已是春二月的光景,燕趙大地已經從殘冬中恢復了過來,然而史天澤的臉上掛著憂愁。

真定史家真正當家人史秉直今年六十四歲,二十多年前投靠蒙古後,曾一度遷居北京路,行尚書六部事,對蒙古人忠心耿耿。趙誠崛起時,遼東土皇帝蒲鮮萬奴趁機反叛,與從高麗回師的蒙古軍激戰,在兵荒馬亂中,史秉直見天將大變,只好擇機帶著不多的兵丁護著家小返回真定府根據地,投奔自己的兒子,幾乎是尾隨賀蘭軍南下。

史秉直現在早已經不問軍國大事,一切大事皆交給自己的三子史天澤及二子史天安處理,以史天澤為主事人。自己平時修煉焚誦,在私第的南邊還有幾塊田地,閒散時以務農為樂。若是不認識他的,單從外表上看,以為他不過一尋常老農罷了。

史天澤闖進來時,史秉直正在讀書,他見兒子沒有請示就直接闖了進來,心頭不悅。

“如今你是家中管事之人,豈能如此莽撞?看來你還要多讀點書!”一頭花白頭髮的史秉直喝道,仍中氣十足。

“父親教訓的是!”史天澤不得不點並沒有稱是。縱是身高八尺又身經百戰的他,在自己父親面前大氣也不敢出“我這本書,就送給你,你要好好看看,長點見識。”史秉直將手中的書本遞到兒子面前。史天澤恭敬地接過,裝作認真地翻看了一番,正是《資治通鑑》中關於前漢七國之亂舊事的那一卷。

“謝父親贈書!”史天澤道,“孩兒一定要讀懂史書,從先賢筆下尋求真諦。”

“我史家以軍事才得此家業,但萬萬不可忘了書中大義。你來找為父,是否是因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史秉直問道。

“父親明鑑。孩兒今日收到了秦王的詔書,他讓孩兒三月望日至中興府覲見,共商軍國大事,孩兒不知其意,更不知如何應對。”

“你兄長天安如何想?”

“二哥擔心這是鴻門宴,有去無回。他勸我不要去。堂弟天祥也持此看法,並進言他可替我前去拜見那秦王。”史天澤道。

“東平、順天。還有濟南。有沒有接到秦王地詔書?”史秉直皺了皺眉頭。⑦星閣手打 QIXINGGE。問道。

“秦王地詔書上都有提到。縱是大名府王珍也在詔見之列。”史天澤道。“今日報紙上說。正月河東大雪。秦王親臨河東視察民情。與士人麻革等人飲酒賞雪。並詔見了田雄與太原郝和尚等人。孩兒擔心其有不可告人之事。”“田雄如我等不一樣。他是陣前倒戈。他在秦王面前恨不得掏出心窩子。那郝和尚實力弱小。又處於秦軍包圍之下。秦王要他今日死。諒他也不敢等到明日。只可惜那劉黑馬不識實務。送了卿卿性命。劉家之禍即是我史家之鑑。”史秉直道。“我們史家卻不同。又未與秦王交惡過。近年來一向恭敬。只是《大秦新聞》上三天兩頭口誅筆伐昔日舊事。為父當年還不是聽命行事。皆因勢力逼人罷了。否則會死更多人。”

史秉直對自己做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