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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婦女衝到主持人身邊的一剎那,主持人純粹是條件反射式地將紅布一擋一抖自己側身一閃,那婦女“呼”地一下從他身旁衝過,沒頂著他。
主持人還沒來得及慶幸,那婦女在遠處又轉了回來,悶著頭一聲不響地再次向主持人兇猛地衝來。
主持人兩手拎著紅布,當那婦女再次神到近前時,又是一抖一閃使那婦女步入歧途衝向一邊去。
看臺上沸騰到頂點,一萬八千個娘們兒的吼聲幾乎都把體育館的房頂震塌。只見紅色發怒的婦女一次次衝向主持人,毫不停頓,永不疲勞。主持人漸漸支援不住了反應也慢了,閃身也不靈活了,幾次被那婦女擦著邊兒,衣服扯了幾個大口子,裡面的身體也被颳得血肉模糊。終於,當該婦女又一次向他衝來時,他沒躲過去被那婦女頂翻,挑在頭上掙扎了片刻高高地甩了出去,摔在欄杆上耷拉著頭一動不動了。“咦——”全場的婦女驚歎了一聲,即而狂熱地鼓起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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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把我當人
第二十二章
“刀子剪鉗子和鑷子”
無影燈下,一群白衣白帽戴著大白口罩的醫生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手術手術室的門開啟了,一架推床被護土從裡面拉出來。床上鋪著雪白的床單,元豹閉著眼靜靜地躺在床單下面。
他的臉蒼白、安詳、光潔平滑。
推床沿著走廊向遠處推去,輕快地滑行,軲轆滾動在地板上一點聲響也沒有。
劉順明、孫國仁、周吳、鄭王四位姑娘和婦女界的頭領們站在走廊盡頭等著推床的到來。
推床到了他們面前,他們凝視著躺在床上的元豹。
“手術進行的怎麼樣?”孫國仁問護土。
“十分成功。”護士對孫國仁說,“你們放心吧。”
“他多少天能下床活動?”
“很快。”護士推著床往病房走去,回過頭說,“他割掉的是累贅不對嗎?”“對對。”孫國仁說,這樣我就鬆口氣了。”
“你本來沒必要緊張。”劉順明說,“這只不過是一次普通手術,他又不是第一個做這種手術的。”
孫國仁轉身和婦女們一一握手:“感謝大家的支援和幫助,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的工作是不會這麼順利的。”
“不要客氣。”為首的老孃們兒說,“培育社會主義新人是我們共同的責任,義不容辭,毋庸言謝。”
“唐元豹出院後,還能和我們住在一起嗎?”鄭姑娘問。
“恐怕不能了。”孫國仁堆著笑說,“小姐們的任務也完成了。努力學習吧,等你們畢業後走上社會,會有很多可造之才落到你們手裡。”王姑娘說:“我們會想唐元豹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代表婦女參加比賽。那可是大事,比和我們住在一起要重要得多的大事對吧?”王姑娘純潔信賴地望著孫國仁。
“是的。”孫國仁說,“他稱事休整,就要奔赴疆場。”
“我們衷心祝他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王姑娘代表同伴們表態。“怎麼會不呢?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他這樣精心裁培的了。”“也就是在咱們中國,有這樣優越的條件。”劉順明補充說。“請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病房裡,元豹坐在床上,四周堆滿鮮花,正在接受記者的採訪。“手術後,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沒有,感覺非常好,非常輕鬆。”元豹眼睛朝上望著,形容著自己的感受,“好比揹著一個大箱子走了幾百里路,突然扔掉了,儘管箱子是金銀珠寶,但還是感到由衷地輕鬆。雖然蒙受了一些損失,但總不至於因此累死了,同時也可以更快地趕趕路了。”“請問,你扔掉了這個箱子”一個戴眼鏡的記者話剛說一半,就引起了屋內所有人的鬨笑。
這位記者有點不好意思,推推眼鏡,改變了一下措辭說:
“請問,你同意接受這種手術時心裡想的?難道就沒有一點嗯,譬如說,猶豫嗎?要知道這是個嗯,怎麼說呢很重大的決定。”
“猶豫當然有,但克服了。一想到祖國重託,人民的期盼,我腦子裡就沒個人的地方了。再說,好鋼用在刀刃上,好酒用在國宴上。我唐元豹的下水本是捂臭了也端不上桌的玩藝兒如派了這麼大的用場讓全國人民鬆了口既是我的光榮它也不冤戰馬陣前死壯士刀下亡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至今思項羽做千秋鬼雄死不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