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水。別說是髒水,就算是乾淨水,人在裡面泡久了也會生病。
這裡除了環境不好之外,什麼都好,沒人打擾,非常安靜,每天三餐都有人送過來,伙食還不錯。也許是東羅馬高層特別關照的緣故,對於一般的犯人絕對沒有這麼好的伙食。但是對於秦東這樣殺人如殺雞,一口氣親手斬殺八百人的超級殺人犯而言,一些對待普通犯人的標準已經不適合用在他的身上。
現在整個君士坦丁堡的人都在議論他,還有人給他起了一個非常貼切的稱號:“八百屠!”
提起“八百屠”,整個君士坦丁堡的人們無不豎起大拇指,人們甚至忘記這傢伙曾經真的幹掉了八百人,而且還讓五百多人重傷,他們選擇性的遺忘了這傢伙帶來的負面影響,而崇拜他的超級武勇,雖然知道他,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卻是不多,到了後面,人云亦云,人們把他的形象形容得成為了一個悍勇無匹的巨人,石柱一般粗的胳膊,小山一般的身軀,粗狂的面容,手指頭粗的頭髮,走起路來能將地面震顫得發抖,這已經不是在形容一個人,而是一個巨大的怪物。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地牢裡只有他一個犯人,但卻不止他一個人,還有看守他計程車卒,他擔心自己長時間不說話會逐漸喪失語言功能,因此每天他都要喊叫一陣,還自顧自地對那些士兵說話,也不在意那些士兵是否應答,之後整個地牢就徹底安靜下來。
可能過了十來天,秦東越發感覺長時間呆在這個陰暗潮溼的地牢裡會生病,沒有陽光真的不行,他感覺身體開始虛弱,儘管他每天都會堅持八個小時以上時間的鍛鍊,但他依然感覺到虛弱,如果不鍛鍊,他可能會虛弱得更快,他需要陽光,需要補充陽氣。
“來人,來人,來人啊!”秦東對著走廊盡頭大喊,然後又用手臂上的鐵鏈不停地敲打著牢門,嘈雜聲大得根本讓人實在難以忍受。
地牢的牢頭被他騷擾得不甚其煩,不得不帶著十幾個獄卒過來問道:“我說,什麼事啊,你這樣鬧騰有意思嗎?好好待著不好嗎?幹嘛要鬼喊鬼叫的?”
秦東一本正經地道:“我要曬太陽,要出去走走,你們不能一直這麼關著我,你知道我有多麼重要嗎?你這樣一直將我關在這裡,如果我生病了,上頭問責起來,你承擔得起嗎?你讓我出去曬曬太陽,我保證不搗亂,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整天煩死你,上面如果派人來,我會控告你虐待我!”
“控告我?你可不是我國的公民!”
“我當然是,我是在這兒出生的,怎麼不算是這裡的公民,所以我有權利上訴!”秦東很認真的說。
牢頭苦著臉看著秦東,擔心秦東說的成為事實,那時候他就慘了,但如果真的讓秦東出去,又擔心他打傷獄卒逃走,真是左右為難,思量了一番後問道:“你真的不會搗亂,只是老老實實曬太陽?”
秦東道:“我用你們的上帝發誓還不行嗎?”
“好吧!”牢頭咬牙答應,隨即向身後的十幾個獄卒揮手:“用鐵鏈捆住他的雙臂後帶出去曬太陽!”
“等等,還有,給我這裡放一張高出水面的椅子,我不能長期間泡水知道嗎?這樣會生病的。你們的皇帝對我親睞有加,否則他早就殺了我,不用等到現在。之所以到現在還不殺我,就說明他很欣賞我,你明白嗎?你虐待一個皇帝都十分欣賞的人,你知道你以後的下場是什麼嗎?嗯?”
秦東的一番話說得牢頭滿頭大汗,心說難道我還得把你當大爺一樣供著不成?不過他還是向一個獄卒擺了擺腦袋:“給他的牢房裡放一張高出水面的椅子!”
“是,牢頭!”
被關進地牢十幾天了,現在終於有機會見到了太陽。秦東雙臂被粗大的鐵鏈捆綁著,腳上還銬著鐵鏈,他站在監獄的空地上抬頭仰望著天空。貪婪地呼吸著炙熱的空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獲取更多陽光,只有這樣才能驅散侵入身體的寒氣。
他邁動著步子在幾百個士兵的監視下快步走動著,以此來活動身體。隨後漸漸跑動起來。他不停地圍著空地跑圈,直到跑得滿頭大汗才停止跑步,不過他並沒有休息,而是舒展了一下身軀之後開始做俯臥撐,不停地做,做到連幫他數數的獄卒都忘記是多少個了,做完俯臥撐之後又開始做仰臥起坐,後來又做蛙跳。不停地做,直到所有計程車兵都打哈欠才算完。
從此以後。每天三個小時的放風時間雷打不動,過了三天,秦東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侵入身體的寒氣在這幾天時間的大量運動和日曬下被徹底驅除出去。
在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