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為這個男人捱了一刀。帶著這份好奇,黃鶯瞪著自己迷人的眸子盯著宋易,想要看出他會是個怎樣的男子。
宋易其實心中關於詞曲記憶最深刻的還是蘇東坡的《水調歌頭》,但是讓宋易無語的是,這首詞在這時代卻是已經有了的,而且作詞的人也叫蘇軾,但是這個蘇軾一生中也就作出了這麼一首曇花一現的驚人絕筆,和前世課文中瞭解到的大文豪蘇東坡似乎又有些不盡相同。
當然了,這些都是宋易在明月樓期間經過杜青煙之後才瞭解到了的,至於詩詞這些,宋易早已經知道了自己記住的大概哪些是這時代還未曾有過的就夠了。
宋易裝模做樣的沉吟了一會,忽然間輕輕擊案一下,眼神一亮。
頓時間王匡廬,竇年德異口同聲的問道,“怎樣,可是想到了?”
明眸善睞的黃鶯也是微微期待的眼光閃了一下,不知道這位流傳中的明月樓探花郎是否真的名副其實。
“獻醜了!”宋易微微笑了笑,然後移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筆墨,執筆開始落字。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秀氣的瘦金體字瑩瑩而落,一副前世李後主的《烏夜啼》頓時躍然紙上,宋易依舊是沒有題名落款。這不是矯情也不時虛偽,只是這詩詞他拿來用也不為過,但是終究是厚不下臉皮題上自己的名諱。
留下一些揣測給旁人去猜也未必不好。
這一首詞,墨跡未乾王匡廬就已經探首過來窺望,等到念通暢之後,這位知州大人頓時驚歎了一聲,拍案連聲稱妙。王匡廬驚訝之下直接就將那張紙接了過去,然後開始唸了起來,“無言獨上西樓。。。剪不斷。。。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黃鶯聽著王匡廬念出來的聲音,也跟著櫻唇輕啟,細聲念道。
當王匡廬唸完,黃鶯的臉上頓時充滿了一種驚訝的神情,雙眸當中不自覺的就充滿了更多的好奇之色。
“宋公子大才啊!本官好歹也是科舉入仕,卻自認為宋公子這等文采實在是讓竇某人望塵莫及啊!大才啊。。。”竇年德拍著桌子稱讚道,然後舉起酒杯恭喜王匡廬慧眼識英,府上得了這樣的一位賢才。
王匡廬也是讀過書的人,雖然文采不怎麼樣,但是念過兩遍之後,也是明白了宋易這首詞理應是絕妙的好詞,念起來囔囔上口不說,還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憂愁思緒散發了出來。當下就舉起酒杯和竇年德,宋易一起滿飲一杯。
推杯換盞,誇讚吹捧之間又是一番熱烈的詞語,話題卻已經是竇年德開始就著宋易寫下的這首詞在做著點評,字字珠璣,也句句讚歎。竇年德貴為一方知州,而且是天下富貴有名的汴州知州,於為人上面實在算不上古板,看他能夠淡然的面對眼下這種詩酒笙歌美人奉陪的場合就知道竇年德的圓滑程度早已經到了一個收放自如的地步了。
說完宋易的詞,竇年德這才想起來一旁的黃鶯還沒開始唱曲。頓時帶著期待的表情朝黃鶯問道,“黃鶯姑娘剛才可是答應了下來的,眼下可是能夠將這首小曲當場哼唱了出來讓我等享享耳福?”
黃鶯抱著琵琶站起身來,微微折了折柔軟的柳腰說道,“宋公子果然不愧是名滿汴州的探花郎,眼見為實,黃鶯有幸今日親眼得見公子新詞問世,佩服之至。小女子唱的若有不入耳之處,還望海涵。。。”
第三十九章 花魁爭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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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鶯說完,青蔥細指撥動著琵琶。她的技藝高超,有種珠玉之聲鈴啷作響,黃鶯就和著琵琶之聲的間隙輕啟了自己的紅唇,美妙的聲音瞬間飄了出來。
琵琶之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黃鶯嗓音清脆空靈,卻又帶了一些幽咽的情感。宋易不禁沉浸在了這帶了些悽婉傷感的聲音當中。
這時代是沒有李後主的,自然也不會有人真的知道寫這首詞的本人其實就是個失國之君。黃鶯的聲音果然婉轉多變,嬌柔和淒涼傷感之間的轉折細膩,卻不會讓人覺得哭哭啼啼的難聽。
一曲《烏夜啼》唱罷,黃鶯還在挑動著琵琶弦,她又再換了一種曲調風格再唱了一遍,卻又是別的一種唯美的月下女子單相思一般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