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香氣的車廂內。
宋易上車之後,小凡樓駕車的馬伕才揮動著馬鞭,馬車開始緩緩行動起來。
“有什麼事情非要大清早的到這王府外來尋我。你知道這樣的做法對我是不好的。”宋易臉色微微不愉的說道。
“哼!你反倒還責怪起我來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怎麼不說?”寧師師氣哼哼的冷聲開口。
“好事?我好像最近都不在城內,又怎麼得罪你了?”宋易迷惑的問道。
“裝。。。你繼續裝啊。。。”寧師師蹙著自己秀氣的眉毛,不屑的冷笑著說道。
“我沒時間跟你胡鬧,如果你有事就趕緊說,沒有要緊的事情,我就下車了。你別忘了,我只是王府的家丁,而不是主人,我沒有空餘功夫和你胡鬧!”宋易微微有一絲惱怒。
“唷。。。你竟然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是什麼。。。”寧師師氣哼哼的揮著自己的手,將一張白紙扔向宋易。
宋易接過白紙,入目一首自己娟秀的小詞。
“無言獨上西樓。。。。咦!這個,你怎麼會有?”宋易微微訝異了一下,這不是自己昨晚在醉仙居寫下的那首《烏夜啼》麼?
“哼!你不打算解釋麼?你答應了我要助我奪得花魁頭冠的,可是你又為黃鶯寫下這樣一首詞是什麼意思?你可知道現在滿城流傳著這首詞和你與黃鶯之間的趣事。你。。。當真氣煞我了。。。”寧師師說著,臉色都氣得微微有些緋紅起來,別具一種嬌嗔風情。
宋易恍然大悟,寧師師竟然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和那黃鶯爭風起來了。
“你就只是因為這件小事而大清早的特意來找我的麼?”宋易哭笑不得的開口。
第四十章 被擒!
“哼!這還不算過分麼?我告訴你,我要是不能在花魁大賽中奪魁,我就。。。我就。。。”寧師師臉色不悅的說著狠話,神態嗔怒。
“你就怎樣?”宋易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寧師師忽然有些鎮定下來,想清楚其實自己手中是沒有趙高證據的,頓時微微軟了軟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逼你,但是你答應過我的事至少要做到,否則我若被媽媽責備了,自然會遷怒到你的身上。”
宋易見寧師師語氣稍微軟了下來,這才恢復了尋常臉色說道,“昨夜的情況你也不瞭解,知州大人和老爺都在,我在那種情況怎能拂了他們的興致。說起來,只要你按照我教你的舞蹈練習,保證到時候整個汴州城只要是男的,都會為你傾倒的。”
“真的麼?那如果不能。。。不能‘秒殺’他們該怎麼辦呢?你能不能再想多一點辦法教我?順便。。。順便我也是想請你到我房中去看看我現在練習的怎樣了,夠不能‘秒殺’的資格了!”寧師師說著,語調軟糯了起來,雙頰帶著嬌羞之色,似是說著難以啟齒的事情。
兩人就在車廂中,就著花魁大賽的事情交談著。車廂外的街道旁,漸次的有商戶店主們抽去門板開張營業,將昨日收回去的招幌打了出來;也有趕早的人在早茶店裡面飲茶吃麵,一邊討論著城中的大小瑣事;還有就是販夫走卒們擔著自己的商品或者吆喝,或者靜靜的在固定的長街兩邊擺攤起來;催更的頭陀在天色清明之後就已經乘著薄霧在趕回寺廟的途中。
新的一天開始了,大多數人的嘴中還在討論著關於汴州城新貴才子探花郎的事蹟,寧師師也在宋易的話語下,漸漸又安下心來。車廂中暗香浮動,寧師師聽著身邊這個現在已經名滿全城的才子聲音,微微有些期待起金秋的花魁大賽起來。只是突然之間,寧師師感覺到車廂的廂壁好像微微有些震顫起來。
她才微微詫異,頓時就感到整個地面都有些震顫了起來,然後傳來了馬蹄聲,是一群馬蹄轟隆的震動聲。
宋易也微微詫異起來,長街兩邊的人們更是震驚不已的望著一隊人馬賓士在街道上,看服飾,竟然是官府中人。
一行人馬帶著騰騰的氣勢在街道中間停下,小凡樓的馬伕戰戰噤噤的想要將馬車趕向一邊讓出街道。高頭大馬之上卻有一人狂傲的指著馬車說道,“馬車中的人可是宋易?”
宋易聽見馬蹄聲驟停已經是微微疑惑,這時候聽見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頓時間更是詫異不已的掀開了車廂的簾子往外望去。
寧師師看到宋易抓著簾子的那隻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便也好奇的朝外望了出去,然後她也震驚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馬上男子,汴州城地位僅次於竇年德的城守趙康。
“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