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崔巍的傷已經好了七分,到了幽州後,宋易早已為他建好了一棟宅子,但卻不能說獨屬於他一人,因為幽州這邊天冷,宅子較大,可以幾家人住在一個院內。只能說崔巍是第一個住進這宅子的人,忠叔相伴,而伍堅等人,早晚也將住進這樣的大院內。
問起高麗那邊的戰鬥情形,崔巍與忠叔一邊喝著屠蘇烈酒,一邊詳盡的解說了著那邊的環境,以及遼軍的戰鬥力。
雖然這一去,損失了差不多五千人,但是全殲遼軍三千人,這在以往來說,也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勝仗,更何況除了遠軍之外,還斬殺了遼軍的新南院大王與幾名將領。
酒酣胸膽之餘,宋易直接讓崔巍領了萬夫長之職,代替了那不知死在哪個角落的秦雲之位。
崔巍當下半跪下去,捂著自己的心窩子領命,只覺得胸膛裡的熱血徹底被點燃,哪怕即刻戰死,他也是當之無愧的萬夫長。
一旁的忠叔倒是隻嘿嘿笑個不停,面對宋易的封賞,他統統不受,只說自己已經老了,等到燕雲稍微定下來一些,他還是要去尋到嶽武一家人,給他們當奴僕說到動情處,年紀不輕的忠叔竟是眼眶泛紅,只能藉著灌酒的間隙掩飾自己的失態。
宋易只能順從忠叔的意願,但心中對他卻充滿了敬意。這樣看似尋常的一名老人,但當真無愧於威武二字!
這支八千人的大軍,本是京城那邊來的兵,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礪,早已人心歸附,對於崔巍的英勇善戰,更是人人欽佩,而在崔巍等人有意的剔除了軍中那些親近京城之人後,剩下的八千人便順其自然的成為了崔巍一手帶出來的親兵。
能夠在高麗叢林中面對遼軍三千人存下來,自然也不是什麼弱輩,所以對於這八千人來說,遠征歸來自然也是一種榮耀。
唯獨,場間一個人落寞寡歡,自始至終在一個角落一言不發,只是飲酒,目光如刀一般的死死盯在了宋易身上。
等到將士全都散去,她還在喝著酒。
崔巍等人也全都離去,宋易終於無奈的笑了笑,起身朝著王書行過去。
伸手抓住她的酒罈,卻被她猛力的掙開,有些憤怒的衝著宋易喊道,“你個大騙子,混蛋!”
“你喝多了”
“我才沒喝多!!你騙我說為我復國,卻只是當作了你的一場爭鬥,你說過幫我復國的你說過的”
王書喊著喊著,就抱著酒罈失聲痛哭起來。
她不像是一個找不到的家的孩子,而就是!高麗那邊,也有過除夕的習慣的,可現在看來,她是絕對無法在自己的家過除夕了,她的親人或許也全都死光了
所有的悲傷,在之前的千里輾轉之中,一直被她壓抑在內心,只因為她心存一線希望。但現在,就像是被戳破的泡沫兒全碎了!
宋易也不安慰她,只是坐在一旁,端起一杯茶,緩緩的飲,看著王書哭的死去活來,等待著她哭停的那一刻。
他必須讓她知道,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她除了接受,還是隻剩下接受。
第四百四十九章 小韜略,大奇蹟!
渾渾噩噩哭至不分醉醒,王書竟枕在宋易放在桌上的臂上睡著,袖長的睫毛上淚跡未乾,楚楚可憐。
宋易淡笑著放下茶杯,見她酒罈中剩下一些酒,乾脆單手拿起酒罈就喝光。
然後背起她往自家的方向行去。
她確實沒了家,所以要接受宋易安排給她的家
距離除夕還有十四天的時候,有一群党項人一路奔逃到了幽州向宋易求助,其中雖然沒有頗超氏的頗超沉,卻有野利氏的人和頗超氏的一群人。
領頭的卻是一個容貌尋常的婦人,名叫野利芹川,是野利氏的族長,而頗超氏的這群人,卻是她的家眷。因為她的男人頗超陵死在了拓跋氏的手中,所以來投奔燕雲。
宋易自從上次之後,便詳細的調查過党項族,知道此時党項族還不成國,也沒有多少凝聚力,族人多不團結,分散在貧瘠之地裡各自為營,最為強大的便是拓跋氏,而據傳野利氏擅出聰慧美人,只是看到眼前的野利氏族長,稍微有些失望
“你們要來燕雲,拓跋氏卻不讓,這是拓跋衍雲說的?”宋易靠在椅中,向對面衣著不同的野利芹川說道。
野利芹川一臉凝重的回答道,“拓跋衍雲結合了往利氏,細封氏,費聽氏幾族,想要讓党項八部全都聽從他的話,但卻依舊不允許我們野利氏的人到他拓跋氏的地盤去打獵,這簡直一點道理也沒有,我們當然不同意而且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