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瞠目結舌的望著她,內心震撼實在比看見王蘇如今著女裝化女兒家淡妝要大得多。想不到曾經飛揚跋扈的王家小千金如今竟然也會愛惜名聲了,當初也不知是誰家的女兒街市裡鮮衣怒馬的縱騎橫行的。。。。。。
“這是白老爹的酒鋪子麼?”宋易撇開話題問道。
“是的,不過如今也有我的股錢在內,是我資助白老爹起了這家酒樓的,你要不要進去坐坐?裡面可是有你一副佳作鎮店的。”王蘇語氣淡淡的詢問道。
宋易微一沉吟後說道,“還是先不進去坐吧,待回頭得空了再來,我現在還要去遊戲館。。。”
王蘇面不改色的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先去遊戲館吧,我回府了。”
“哦。。。。。。”宋易欲言又止,但車簾已經放下,將那張秀美的臉龐遮擋在了簾後。
此時與彼時,王蘇仿若從一個貪玩的女孩兒變為了一名端莊嫻靜的大家閨秀,宋易見車簾放下,心頭微微有些感慨,正準備舉步離開,一旁守望著的老範卻冷不丁的擦著宋易的肩膀湊在宋易耳旁低聲快速說道,“小姐是專門在這裡等你的!”
宋易一愣,但老範話說完人也隨之走開了。
老範瀟灑矯健的駕著馬車一聲吆喝,車軲轆緩緩滾動著從宋易身旁駛過,那道車簾也再沒掀起,這讓宋易多少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去緣來遊戲館的路上,竟然有不少人認出了宋易來,熱切的上來打著招呼攀談,中途又耽誤了不少時間。
到得遊戲館的時候,卻只見滿堂的熱鬧而並未見到黃鶯,問過店裡的夥計之後才知道黃鶯竟然在隔壁的酒樓,而聽夥計的說法是,黃鶯竟然是在這段時間內將隔壁也盤下來做了一間酒樓。
宋易又重新出得門來走到旁邊的酒樓去。酒樓名叫宋記酒樓,宋易看到後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多了幾分暖意。
黃鶯此刻確實在酒樓的二樓,從宋記酒樓的二樓可以看清楚緣來遊戲館的人流客源,晴時還可以獨自一人隔著簾子在露天的小廊上操琴或是繡花。黃鶯本是婉約的女子,置定完了生意之後就喜歡到酒樓的小廊上愜意的坐著。
但今天她卻不在小廊上,她端坐在一張椅子上,神色有些冷淡,對面一名頗為俊朗的公子哥正用獻媚的目光盯著黃鶯在說這些什麼話兒。
公子哥是汴州新來的一名官員的公子,據說家世底蘊深厚,而黃鶯置辦這家酒樓的時候其實就是這位公子的父親批得公文,也因此黃鶯的美貌姿色被這秦公子看上了。
自酒樓開張以來,這位秦公子隔三差五的便會尋上門來故意與黃鶯親近,黃鶯一次也沒有給過好臉色,但偏又不能做得太絕,所以每次只能冷淡些相對想讓他知難而退!可這秦公子就像是天生耐性奇佳一般的男子,哪怕是他說了一整天,黃鶯一句話也不說,他依舊是笑著來又笑著去,仿似他來找黃鶯只是為了自己說說話而已。
因此,黃鶯著實有些煩惱。
秦公子名叫秦思覃,祖上乃是徽州人,家族本是徽州出名的富商,後來他的父親竟然入仕為官,一路風生水起竟然藉著汴州官位空缺的閒當撈到了一個不錯的官職,現在在汴州秦家已然立穩了腳跟,就連竇年德也頗為器重他的父親。
秦思覃正在說著自己祖上在徽州的勢力與風光,卻突然發現黃鶯的嘴角忽然驚愕了一下,然後驟然笑了起來。他愣了愣之後也是心花怒放的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熬了這麼久終於是打動了她的心。。。。。。
但是秦思覃才心花怒放一瞬便察覺出了有些不對,因為黃鶯對他向來都是冷眼的,哪裡笑過?好像她笑著的時候眼神看著的也不是自己!秦思覃心中微微驚疑的偏頭望去,一名青衫的年輕男子正好也朝著這邊望過來,在看到秦思覃的瞬間,也皺起了眉。
秦思覃正在好奇那人是誰,卻感覺耳邊的風聲異常,卻是黃鶯不告而站起身來,然後他驚憾而失魂落魄的發現對自己從來不給笑臉的黃鶯竟是腳步急促的奔過去扶住那個青衫男人的手。
黃鶯的臉頰上浮現的是秦思覃從未看過的興奮與驚喜表情,他頓時覺得自己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般可憐。
“他是誰?”宋易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望著不遠處坐著卻變了臉色的那名公子哥問道。
黃鶯嘻嘻一笑,俏皮的壓低聲說道,“他是誰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父親如今是汴州的官員呢,這間酒樓批示公文就得經過他父親的手。。。”
“哦。。。。。。”宋易拖長了語調錶示自己明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