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將領,也配去打方剌?”
童煥臉色漲紅,卻是憋著一口氣發出反駁之言。
宋易無視他的臉色,繼續嘲諷道,“方剌此人我還沒見過,而對於方七佛啊,厲天潤啊這些人的本事,我一路上卻是有所耳聞的!我倒想問問童都虞,當今天下,我大宋能被百姓叫得出名的將領,還有幾人?”
童煥神色黯然,忽然間長嘆了一口氣道,“可越是如此,難道王爺不該越發珍惜我大宋之人麼,否則殺了自己的人,豈不是自損元氣?”
宋易搖了搖頭,一臉肅然的說道,“你如果這樣想的話,那便大錯了!我今日請你喝一杯茶,卻不是因為你童煥是多麼了不起的一個將領,而只是因為你敢於帶兵來質問我,而敢於帶兵質問我的人,整個大宋也不多了。。。。。。”
童煥冷哼一聲,似乎是對於宋易的狂言感到隱隱的不悅。
宋易卻是繼續接著說道,“所以,我倒認為大宋缺少的不是有學識的人,而是有膽識之人,便如童都虞如此之人,如果多出幾個,那何愁方剌之流不會畏懼?但眼前的事實卻是,方剌那邊只是佔據了小小的臨安府就敢叫板朝廷,與京營十餘萬兵馬對峙,他們憑著什麼,他們的底氣是什麼?”
面對宋易的連番發問,童煥微微滯了滯,這些問題確實是他不曾去深究的問題。他領兵打仗,信念的雖死報國,想的是一往無前,但此時驟然聽宋易從另一個層面去分析雙方的對比,他卻似乎隱隱約約之間窺到了一道微妙的門,但卻又觸控不到真實的門後世界。
他不由得皺起眉朝著宋易問道,“王爺的意思是,我大宋兵馬竟然奈何不了方剌這逆賊?”
“如果能贏,請童都虞給我良策!”宋易玩味的笑著向童煥伸出自己的手掌。
童煥老臉一紅,神色尷尬的轉過頭顧盼了一下說道,“我只知拼死殺敵,以我大宋強盛,難道還能輸給一幫匪賊不成?”
宋易嗤笑道,“口口聲聲喊著別人匪賊,可曾想過這些人因何而反,可曾想過他們從何處得到民心?何曾想過有朝一日他們真的一朝功成覆滅整個天下?”
宋易淡淡的說著,忽然間將那隻攤開的手掌反過來覆下去,壓住了桌面的一隻飛蛾,神色鄭重而肅然。
童煥被宋易的一個個問題逼得無法反駁,終於在這一刻覺察到了一些自己不曾想象到的嚴肅問題,那便是宋易的想法看似荒謬,但卻是他一直沒有去想過,而現在想來卻都是很重要的一些問題。
忽然間,童煥重新用一種肅然的目光望向宋易,重新打量著這個年輕卻散發著一股逼人氣勢的男子。。。。。。
短暫的安靜後,他忽然沉下目光去,拱起手對著宋易拘禮求教道,“是童某粗鄙學淺,但敢問燕雲王對此有有何看法?”
宋易想了想開口說道,“如今的大宋,就好像一棵生長在沃土青草之間卻垂垂老矣的枯木,少了枝椏新葉去阻擋風雨,卻多了毒草藤蔓的纏繞束縛而不得生長。。。。。。如果換作童都虞去照料這棵大樹,你會如何去做?”
童煥微一沉思脫口說道,“那自當是斬斷毒草藤蔓,讓枯樹長出新的枝椏和新葉。。。。。。”
話出口,一陣靈光在腦海閃過,童煥猛然間頓住了聲音,眼神發亮的盯著宋易發出一聲驚歎,似乎是終於明白了宋易話中的深意。
他目光深沉的望著宋易,忽然間起身躬身嘆道,“王爺之意,我已然明悟!實在是慚愧至極,我這便回去重新想剿匪對策。。。。。。”
宋易淡然的笑了笑,舉起茶杯嘆道,“毒草藤蔓雖然可以迅速除去,但在新的枝椏新葉長出來之前的這一番暴風雨,便交給童都虞你去阻擋了!”、
“末將遵命!”
童煥行著軍禮,一個利落的轉身下令收兵離去。
這忽然的驚變,似乎並不驚人,但多多少少還是讓一些人心存疑惑,心存震撼。
到最後,那原本屬於京營的兩萬兵馬也沒有回到童煥的麾下,而童煥也再沒有過問這件事,只是一心開始整肅著軍紀,練兵演武。
但在之後,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些不同尋常的動靜傳出來!在這之後童煥在外人眼中會多了一個暴戾的稱號,因為自那天之後,他一連斬殺了軍中大小領兵校尉將領四十餘人。。。。。。
然而,正在宋易為大宋點撥出一名真正善戰的統帥的五天之後,從高麗那邊的驚變卻忽然傳到了宋易的眼前。
情勢,忽然間變得危急起來。
方剌這邊,戰鬥還在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