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顧小點心頭一鬆。
二十板子對他們來說,跟撓癢癢差不多,就像他們少爺說的,也就是個讓他們長記性的懲罰,他們少爺絕對是手下留情了!
他還要守著兩位小少爺,沒有親自下樓去通知顧秦幾個,給顧秋雨發了條簡訊,讓顧秋雨通知他們。
顧時暮守著兩個孩子坐了片刻,見他們一直睡的很安穩,安心了許多,站起身吩咐顧小點:“好好守著他們,房間裡不要離人,你有事的時候,換別人過來。”
“是,少爺!”顧小點肅然領命:“您放心,少爺,我一定寸步不離的守著兩位小少爺!”
顧時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回了隔壁臥室。
臥室裡依舊沒人,浴室裡依舊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顧時暮幾乎是有些無奈了,敲敲浴室的房門:“溪溪,你出來,我們談一談。”
過了好一會兒,浴室才傳來唐夜溪顫巍巍的聲音:“好、好的……”
幾分鐘後,浴室的房門開啟,唐夜溪裹著睡衣踉踉蹌蹌的從裡面走出來。
顧時暮被她搖搖晃晃的樣子嚇了一跳,伸手扶住她,“你還好吧?”
唐夜溪抖著聲音說:“還、還好……”
她看上去更狼狽了。
臉依舊是通紅的,嘴唇卻是青白的,頭髮溼漉漉的往下滴著水,整個人像是凍慘了的落湯雞,瑟瑟發抖。
顧時暮皺了皺眉,把她按坐在床上,給她裹上毛毯,抽了一條浴巾又找來吹風機,先將她的頭髮擦乾之後,又給她吹溼淋淋的頭髮,一邊吹一邊說:“溪溪,我們談談。”
唐夜溪死死的裹著身上的浴袍,顫巍巍的點了點頭,“好、好的……”
顧時暮問:“你感覺怎麼樣?”
唐夜溪沒有說話。
她感覺不怎麼樣。
她沒看時間。
她不知道她已經在冷水下面衝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腦袋在冷水下越衝越清醒,面板上似乎著火的溫度也降下去許多,可血管和神經中那種像是被毒蟲弒咬又像是有烈火在席捲燃燒的感覺一點都沒有減輕。
她很難受,難受的恨不得撞牆去死。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很委屈,眼淚控制不住的湧上來,噼噼啪啪的從眼眶滑落。
見她哭了,顧時暮一愣,聲音頓時又軟了幾分:“很難受?”
唐夜溪忍不住點了點頭。
顧時暮摸摸她的頭髮,吹的差不多了,關上吹風機,“我幫你吧……我會對你負責……”
唐夜溪抬頭看他。
她實在很美,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那種美。
眼睛大大的,眼角挑起的弧度優雅又嫵媚,睫毛卷長,讓她看上去像個孩子一樣乖巧,鼻樑挺直,嘴巴小小的,唇形很優美,脖頸又細又長,彎起的鎖骨精緻又漂亮。
長的美,性格讓他欣賞,還是他孩子的親媽,又因為他手下的疏忽,落入百里隨冰手中,吃了這麼多苦,讓他憐惜不已……他願意承擔他為人丈夫的責任,對她負責。
“佔有了你的身體之後,我會對你忠誠……”他看著唐夜溪的眼睛,緩緩說:“我會承擔起一個丈夫的責任,對我們的婚姻忠誠,不拈花惹草,不出|軌,一心一意和你過日子,好好撫養孩子們長大成人。”
他知道唐夜溪現在的腦袋可能很迷糊,他把每一個字都說的很緩慢,吐字清晰,在重要的點上,他還加了重音。
唐夜溪現在的腦袋的確很迷糊。
她用了好一會兒,才能理解顧時暮話中的意思。
看著他俊美無儔的面容,認真的神情,乾淨明亮的眼睛,唐夜溪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大概是因為過往經歷的原因,她無法接受胡亂的將身體交付給一個男人,哪怕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她不想被人罵,被人指責成是私生活混亂或者不自愛的女人。
而且,她是一個母親。
她覺得,被一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侵犯,是對她兩個孩子的侮辱。
她知道,這種看法或許是不對的、是偏執,但她從小成長的經歷造成了她這種想法,她沒辦法改變。
也因此,她難受的快要死了,仍舊不肯放棄,在冷水下衝刷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挺過去。
可這藥太霸道了,冷水一點用都沒有。
她幾乎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