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進去,我就不姓範!”
律師恭恭敬敬應了,出去轉了一圈,很快回來,面有難色:“遂少,把對方送進去,怕是有難度……”
“有難度?有什麼難度?”範遂抬手指他被打得青青紫紫堪比調色盤一樣的臉,“你看看!你看看他把老子打成什麼樣了?他都把我打成這樣了,你要是還沒辦法把他送進去,你還配做律師嗎?”
“是這樣的,遂少……”律師湊近他,小聲說:“對方是溫家的四少爺……”
“溫家?什麼溫家?我就不記得夜都還有個溫家!”範遂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惡狠狠的拍桌子:“敢把少爺我打成這樣,我管他是溫家的還是熱家的,我都要他變成涼的!馬上涼!”
律師無奈,小聲說:“遂少,溫家是顧少夫人的孃家,打您的那個人,是顧少夫人的哥哥,親哥哥!”
範遂:“……”
他梗著脖子瞪著眼睛,嘴巴半張著,半響沒能說出話。
在夜都,拼家世能拼的過他的人不多。
但顧家就是那為數不多的人家中的一個。
而且,是絕對碾壓。
不但如此,顧家太子爺和他大堂哥是發小。
他大堂哥是范家第三代的繼承人。
他呢?
他就是個在范家門楣庇護下混日子的紈絝。
他大堂哥一句話,能頂的過他千句、萬句。
他對律師吼的那麼大聲,底氣那麼足,是他覺得,對方知道了他范家少爺的身份之後,肯定得慫。
他以為,以他的家世、身份,肯定能讓對方付出代價。
可現在……
要是他想把顧家太子爺的舅哥送進監獄,顧家太子爺會坐視不管嗎?
應該……不會吧?
一口氣堵在他胸口,堵的他胸膛要炸了。
他憋屈的站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律師小心翼翼問:“遂少,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