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吃早飯的時候,徐家人沒見到徐筱璃。
開始,一家人都沒當回事,以為徐筱璃還在和他們賭氣,所以沒下樓吃飯。
等到中午,還沒見到徐筱璃下樓吃飯,徐母才沉不住氣了,上樓去找徐筱璃。
她敲門,無人應答。
推門進去,房間裡沒人。
幾分鐘後,她慌慌張張的掏出手機打給她的丈夫,惶急說:“筱璃不見了!”
徐父皺眉問:“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她、她可能離家出走了!”徐母結結巴巴說:“我看房間裡值錢的東西都沒了,還有我給她準備當嫁妝的那些首飾,前段時間她要過去了,現在也全都沒了!”
徐父的聲音猛的拔高,滿是難以置信:“離家出走了?”
“對,”徐母聲音更咽:“我問了問,有傭人看到她凌晨四點多拎著兩個行李箱,開車走了。”
“混賬!混賬東西!”徐父氣的哆嗦。
徐母急的落淚:“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徐父怒聲說:“不用管她,等她在外面的日子過不下去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她要不回來怎麼辦?”徐母哭著說:“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犟的跟倔驢一樣,認準的道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她要是不回來了怎麼辦?”
徐父煩躁的扯了扯衣領,“不回來就不回來了!不回來咱們就當沒生過那個混賬!”
“你胡說什麼?”徐母痛哭著說:“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養了二十多年了,你說沒生過就沒生過?”
她哭著埋怨:“都怪你!我說了,我那些首飾和房產,一式三份,給他們兄妹三個一人一份,你非說,筱璃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咱們徐家的東西不能便宜了外人,讓我買些便宜的首飾充數,給筱璃當嫁妝。
現在好了,把筱璃惹惱了,筱璃跑了!
你、你把女兒還給我!”
徐父被她哭的心煩意亂,煩躁的結束通話了手機。
他氣的在房間裡轉了幾圈,調出徐筱璃的手機號,給徐筱璃打電話。
手機關機了。
他氣的扔了手機。
他不是不疼徐筱璃。
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他怎麼可能不疼她呢?
只是,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手心肉多,手背肉少。
對他來說,徐筱璃就是手背。
平時一些小事上,他能一碗水端平,甚至,更寵愛徐筱璃一些。
但是到了分家產這種大事上,被千百年流傳下來的風俗習慣影響,他滿腦子都是家產都該是兒子的,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把家產給了女兒就虧了。
所以,妻子手裡那些價值不菲的珍品,他捨不得讓妻子給女兒。
那些首飾給了女兒,以後就是別人家的了。
傳給兒子、兒媳婦,將來都是他大孫子的。
不止他這麼想、這麼做,很多人都這麼想、這麼做。
別人家的女兒,就老老實實的接受了,歡歡喜喜的嫁到婆家去了。
嫁到婆家去之後,照樣孝順父母,兢兢業業的在婆家為孃家討好處。
怎麼他的女兒就這麼混賬呢?
就因為嫌棄給她準備的嫁妝少,她跑了!
跑了!!
她腦子裡裝的都是稻草嗎?
她這麼一跑,不但嫁妝沒了,好姻緣也沒了。
她跑到外面,就是一個普通人,就沒了嫁入豪門的機會。
她等於毀了自己的一生!
她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嗎?
他越想越氣,氣的狠狠踢了茶几一腳,茶几沒怎樣,他自己的腳疼的夠嗆。
他氣的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想,他就不信徐筱璃一輩子不回來了!
等她在外面吃了苦,知道離開徐家她什麼都不是,她自然就會回來了!
而此時的徐筱璃,已經在南方的一個小城落腳了。
小城不大,卻十分美麗,是著名的旅遊城市,四季如春,鮮花似錦。
她嫌棄吵鬧,沒在旅遊中心落腳,而是在小城附近的一個小鎮落了腳。
她暫時租了一間民宿,民宿面積很大,院子裡開著大片大片的鳳凰花,火一樣的顏色,微風吹來,花香撲鼻。
徜徉在花叢中,享受著微風吹拂,這一刻,徐筱璃忽然感激葉晴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