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些,都是謬論!”許連翹問她:“你知道鑑定你說的話有沒有道理,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麼嗎?”
“你胡說!”秦荔枝根本不接許連翹的話,憤怒的說:“明明事實就是這樣的,不是唐曄晨,我的腿就不會瘸,唐曄晨害了我一輩子!這是事實,不是謬論!”
“我告訴你,鑑定你說的話,有沒有道理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麼,是法律!”許連翹坐直身體,不再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目光犀利,聲音清冷,“溪溪的爸媽和哥哥心地善良,才會賠錢給你們,不然,鬧到法院,法院會認定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負全責,法院一分錢都不會判給你!
你已經拿了唐家一百萬,還一副唐曄晨欠了你的嘴臉,分明是你自己三觀不正,心理扭曲,還口口聲聲說別人嫌貧愛富,蛇蠍心腸,你可真讓人噁心!”
“你胡說!”秦荔枝被許連翹的話刺激到了,情緒失控的尖叫:“如果唐曄晨不是登山社的社長,我連登山社都不會參加!
如果那天去山洞找我的人不是唐曄晨,我根本不會離開那個山洞!
我會有今天,都是唐曄晨害的,他該對我負責,娶我才對,可他不但不娶我,還要娶我的仇人,我不同意!
除非我死,否則唐曄晨別想娶喬小橋!
不然,我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如果晨哥不是登山社的社長,你連登山社都不會參加?”唐夜溪輕聲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看向唐曄晨:“晨哥,那天是因為她一個人掉隊,你回去找到她,帶她歸隊,歸隊的路上出的事對嗎?”
“對,”唐曄晨點頭,苦澀說:“我們出發前看過天氣預報,明明天氣很好,哪知道,進入了深山之後,下起了雨,視線不好,路況差,我走在最前面,給大家探路,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清點人數,發現隊伍裡少了秦荔枝。”
唐夜溪問:“你怎麼聯絡上的她?”
“手機有訊號,”唐曄晨說:“她說她摔了一跤,等她站起來,就掉隊了,她怕亂跑有危險,就找了一個山洞藏了起來。”
唐夜溪問:“是你主動提出要去接她歸隊嗎?”
“不是,”唐曄晨搖頭:“我是帶隊的人,我要對整個隊伍負責,我給她發了隊伍所在的位置,讓她自己歸隊,但她說她害怕,腿還受傷了,不敢一個人歸隊,讓我去接她。
我聽她哭的可憐,動了惻隱之心,把隊伍交給了副隊長,回去接她,哪知道……”
他神情黯然,聲音低了下去,“哪知道,歸隊的途中,山石滑落,剛好砸斷她的腿……”
因為路況不好,耽誤了救治,哪怕後來他為秦荔枝找了最好的醫生,秦荔枝的腿還是瘸了。
為此,他很自責,做了好一段時間的噩夢,也為此辭去了登山隊隊長的職務,再也不去爬山。
他爸媽、他弟弟們、還有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他的朋友同學,都安慰他說,秦荔枝的事是意外,和他無關,不是他的責任,他依然很自責。
也因此,今天看到秦荔枝一瘸一拐的衝到他面前撕打喬小橋時,他才不好意思還手。
“晨哥,”唐夜溪看著唐曄晨,目光明亮沉靜:“你回憶一下,以你的經驗,當時的情況,有惡劣到讓人摔一跤就掉隊的可能嗎?”
唐曄晨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唐夜溪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唐曄晨回憶了片刻,回答說:“應該不會有人掉隊才對。
下雨之後,路況就不好了,我怕有人看不清路掉到山下,讓所有人都繫上了安全繩。
我們整隊都人都被安全繩系在一起,按道理講,不該有人掉隊。”
他看向秦荔枝,“事後,我也問過她,大家不是都系在同一條安全繩上了嗎,為什麼她會掉隊。
她說,下雨,視線不好,安全繩上的安全扣沒有扣好,她摔倒在地時,安全扣從安全繩上脫落了。
她在隊伍的末尾,她的安全繩在大隊伍的安全繩上脫落,無人發現,所以她才掉隊。”
“是嗎?”唐夜溪看向秦荔枝:“假如你說的是真的,你也可以喊一聲不是嗎?你前面就是整個隊伍的人,哪怕你安全繩脫落,摔倒在地,你叫幾聲,你隊伍的人一定會回頭幫你,你怎麼會掉隊呢?”
“我摔暈了!”秦荔枝心裡有些慌亂,卻假裝鎮定,“我摔倒的時候,腦袋剛好磕在石頭上,沒來得及喊人就暈過去了,被雨淋醒之後,我才發現我掉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