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蕭靈月衝過去,想要弄死蕭靈月的時候,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只要弄死蕭靈月,他兒子就能得到大筆的錢,他兒媳婦就會留下肚子裡的孩子,他就有孫子了。
他還想,當初他和老二一起弄死了老大,警察也沒能查到什麼,這麼多年,他和老二屁事都沒有。
這一次,他也可以。
可是,現在,被蕭靈月死死的按在地上,他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
他沒能弄死蕭靈月。
等警察來了,他會被抓去坐牢!
他不想坐牢!
他沒做過牢,但是想想也知道坐牢有多慘。
失去自由,被關在方寸之大的地方,每天被人看管著,吃不到好吃的,每天都要勞作,說不定還會被關在一起的犯人欺負。
他過了幾十年養尊處優的日子,直到近幾年,家裡越來越窮困落魄,日子才過的艱難了。
可即便日子過得艱難了,偶爾去吃個路邊攤,買幾個菜調劑一下口味還是做得到的。
進了監獄呢?
監獄裡做什麼,他就要吃什麼,哪怕不順口,他也沒有挑剔的資格。
那日子,真是跌進了地獄了。
他怕了。
瑟瑟發抖。
“月月,三叔知道錯了!”他怕了,心裡那股只要弄死蕭靈月就一切都值了的狠勁兒散去,忽然之間,涕淚橫流:“月月,三叔不是人,三叔是畜生!三叔一時生氣,沒控制好情緒,和你動了手,可是三叔沒想害你,三叔、三叔就是沒控制好情緒,一時失去理智,傷害了你,三叔不是想殺你啊月月……”
他扯著嗓子哭嚎,因為太過恐懼,語無倫次。
蕭靈月依然平靜,一句話沒說,靜靜的欣賞蕭三這副嚇的魂不守舍屁滾尿流的樣子。
很好。
真的好極了。
這一幕,曾經無數次在她的夢中出現過,此時此刻,終於變成了現實。
很快,她就可以把蕭三送進監獄。
蕭三已經不再年輕,進了監獄,失去自由,生活條件不比從前,再加上——監獄裡犯人那麼多,他一個害死自己親哥哥的畜生,遇到瞧不起的犯人,排擠他、欺壓他,是十分正常的事。
就算沒有,她也會讓他有。
蕭三一定會死在監獄裡。
她爸的仇,報了一半了。
只剩下蕭二。
她以為,她給蕭二和蕭三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蕭二和蕭三會一起動手。
很遺憾,她只引出了蕭三一個人,只能將蕭三一個人繩之於法。
蕭二呢?
他在哪裡?
他為什麼沒有出現?
就在她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遠處響起警笛聲。
很快,幾名警察衝上來。
稍稍詢問了幾句之後,警察將蕭三的雙臂銬在身後,把蕭三從地上拽起來。
蕭三急聲分辯:“警察同志,我沒想殺人!月月是我侄女,親侄女!我怎麼可能殺我自己的親侄女呢?我就是太生氣了,和我侄女吵了幾句嘴,一時失去了理智,掐了我侄女一把,我沒想殺人,我就是和我侄女吵架,是家務事!”
警察冷冷呵斥:“老實點,別喊了,回局裡說!”
他的話,警察一個字都不信。
蕭靈月面板白,脖子上那幾個青黑的指印特別顯眼。
好幾個指印,顏色深的都發黑了,還高高的腫起來,由此可見他用的力氣有多大。
他分明就是想掐死這個小姑娘,說什麼就是吵幾句嘴,是家務事,當他們警察是傻子嗎?
他們不但把蕭三和蕭靈月帶到了警局,還帶走了沿途的監控。
觀景平臺上沒有監控錄影,但上山的路上有好幾個。
回到局裡,他們看了監控,發現蕭三尾隨蕭靈月上山,鬼鬼祟祟的樣子,一看就沒安好心。
再加上老兩口的證詞,和老太太拍攝的錄影,人證物證確鑿,蕭三尾隨蕭靈月上山,就是想謀殺蕭靈月。
當蕭三得知,他這件案子根本連一點疑義都沒有,人證物證俱全,很快他就會被以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提起公訴時,他癱軟在椅子上,幾乎嚇尿了。
蕭靈月錄完口供之後,警察讓她回去休息,有事會再和她聯絡。
蕭靈月回到顧洛甫的小別墅時,早晨八點多,許連翹還沒起床。
昨晚,許連翹和顧洛白玩的太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