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甫搖頭:“我倒是覺得,你現在表露出來也好,你今天只是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而已,至少沒有釀成大禍,可是,如果你一直將你對許連翹的不滿埋在心裡,我們又對你不設防,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做更蠢的事。”
隨令臉色雪白:“少爺,我不會對許醫生做什麼……”
“那可未必,”顧洛甫淡淡說:“你剛剛不就含沙射影的刺了她一句嗎?你是我的心腹手下,任誰都會猜測,你的態度代表了我的態度。”
如果他不讓隨令去把話解釋清楚,他弟弟倒是不一定多想,可許連翹必定會猜測,他是不是不喜歡他這個未來弟妹。
那他就太冤枉了!
隨令明白,顧洛甫說的是事實。
很多時候,他們是主子的代言人,他們說的話、辦的事,通常都會認為是主子的意願。
許連翹是顧洛白的未婚妻,他身為顧洛甫的心腹手下,無論如何都不該對許連翹不敬。
除非,他們的主子不喜歡許連翹,作為他們主子的代言人,他們適時的給許連翹一點顏色看看。
這是常識。
很多人都是這麼揣度他們的一言一行的。
他們少爺的顧慮不無道理。
可是……
“我不會對許醫生不利,不會闖禍!”他抬頭看向顧洛甫,為自己辯解:“少爺,您相信我,我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
“可你剛剛已經做了,”顧洛甫目光清淡的看著他:“你為了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外人,傷害了我的弟弟和未來弟妹。”
隨令雪白的臉色漲紅,啞口無言。
剛剛……的確,他將他個人的喜惡,擺在了他們家少爺的利益之上。
可是,這是沒辦法的事。
他是個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的感情,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隨令,你不適合繼續待在我身邊了,”顧洛甫雖然心裡有些難過,但還是做了決定:“我會讓澄光過來,等你和澄光交接好之後,你回公司,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適合你的職位。”
“少爺……”隨令滿臉震驚,“您要趕我走?”
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他們家少爺就要趕走他?
“不算趕你走,給你換一個工作崗位而已,”顧洛甫無奈嘆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是我的貼身手下,你能做的事太多了,我必須把一切隱患扼殺於萌芽之中。”
如果被人知道,隨令對許連翹不滿,這其中可操作的事多了。
顧家財雄勢大,可敵人也多,他不得不防。
有了漏洞,不知道沒辦法,既然知道了,就必須得把漏洞堵上。
“少爺,您覺得,我會被人收買,背叛您?”隨令滿眼的不可思議。
“我知道你不會,但我希望可以防患於未然,”顧洛甫解釋說:“一旦被人知道,你對許醫生不滿,肯定會有人把你當做突破點,做一些對顧家有危害的事,到那時,你會經受很多誘惑,顧家有很多職位,做什麼工作都是做,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很好的未來,你儘管放心。”
隨令漲紅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他微張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被少爺放棄了。
就因為,他說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是。
他承認他犯了錯,他認打認罰,可是,讓他離開,這樣的懲罰太重了。
逐晨遺憾的看著隨令。
他為隨令感到惋惜,可他沒有幫隨令求情。
他們家少爺看起來脾氣很好,可只要下定決心的事,除了家主和大少爺,沒人能改變。
而且,今天的事,的確是隨令做的不對。
一句話的事,看似是小事,可是讓他們少爺和四少都非常沒面子。
未來弟媳不遠千里來做客,家裡丟了東西,懷疑是未來弟媳偷的,這種操作,只有兄弟倆不合,或者對未來弟媳有意見,才能做的出來。
剛剛那句話,隨令實在不該說。
而且,他們家少爺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他和隨令親如兄弟,但正因為他和隨令親如兄弟,他才覺得他們家少爺的擔憂有道理。
顧家有很多敵人,那些敵人絞盡腦汁的尋找顧家的短板、漏洞。
顧家的家規很嚴,所用之人,能力是其次,首要的要求是務必忠心耿耿。
許連翹將來會是顧家的四少夫人,如果被顧家的敵人知道,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