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見她要哭了,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那只是電視劇呀!現實是,你獲救了,你現在生活的很好,再也沒人能夠傷害你了。”
“嗯,”顧爽眼中含淚卻笑了起來,“少夫人,您說得對,那只是電視劇,現實是,我活下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可能,我和電視劇中的那個小女孩兒遇到了很相似的事,所以和她共情了吧?
我甚至夢到過她,夢到過她也被人救下來了,和我一樣,被我們顧家收養,生活的很好、很快樂。”
“會的,”唐夜溪點頭,認真的說:“以後,如果遇到像你和電視劇中小女孩兒一樣悲慘的孩子,不管是我,還是顧時暮,我們都會像三叔一樣出手相助的。”
“嗯,”顧爽用力點頭,“我也會的!我們訓練營的兄弟姐妹都會的!”
唐夜溪還想說什麼,顧秋雨回來了,稟報說:“少爺、少夫人,大面上的資訊問到了,更詳細的資訊,我已經告知無極和永晝去查了,如果剛剛我瞭解到的資訊屬實的話,我們可以收養那個孩子。”
“哦?”顧時暮說:“說來聽聽。”
“好的,少爺,”顧秋雨介紹說:“那個孩子叫賀玉印,和他打架的那個孩子叫賀玉章,他們兩個是堂兄弟的關係。
那個女人叫田慧,是賀玉章的母親、賀玉印的嬸嬸。
賀玉印的父母一年多之前死於連環車禍,賀玉印的父母死後,賀玉印的叔叔賀志、嬸嬸田慧收養了賀玉印,同時接收了賀玉印父母的所有遺產。
不過,田慧貌似只想要賀玉印父母留下來的財產,不想要賀玉印。
她自己有兒子,家裡多了賀玉印之後,她非常不習慣,對賀玉印態度惡劣。
賀玉章被她影響,加上以前是家裡的獨生子,習慣了吃獨食,受不了家裡多了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十分厭惡賀玉印,經常和賀玉印打架。
今天,是賀玉印的生日,賀志帶著田慧、賀玉印、賀玉章來植物園玩,但中途公司有事,回公司加班去了,留下田慧照顧賀玉印和賀玉章。
賀玉章嘴賤,罵了賀玉印死去的爸媽,賀玉印和他打了起來。
田慧看到她兒子和賀玉印打架,擔心她兒子吃虧,過去幫忙……”
說到這裡,他停住,“後面的事,就是少爺和少夫人剛剛見到的了。”
顧時暮點頭,“聽起來,賀玉印的叔叔對賀玉印還不錯?”
“應該還行吧?不然不會帶賀玉印來植物園玩,”顧秋雨說:“不過,賀玉印的叔叔工作很忙,田慧是全職太太,負責在家照顧賀玉章和賀玉印,就算賀玉印叔叔對賀玉印不錯,估計也有心無力。”
“不是,”唐夜溪搖頭,認真說:“這種事,談不上什麼有心無力,只是心意多和心意少的區別。
如果賀志疼愛賀玉印就像是疼愛他自己的兒子似的,田慧只要對賀玉印有一點不好,賀志就和田慧大吵大鬧,甚至威脅她離婚或者真的離婚,田慧肯定要麼對賀玉印好一些,要麼和賀志離婚。
但賀志如果對賀玉印只是有一點好,他就只會他自己對賀志好。
他自己在吃、穿、玩等方面不會虐待賀玉印,但田慧對和賀玉印不好,他就不會管了。
因為他不想和田慧吵架,不想因為賀玉印影響他自己的生活。”
她總結說:“這就是非常好和普通好的區別了。”
顧秋雨點頭:“少夫人說的對。”
顧時暮思考片刻,問顧秋雨:“那孩子的學習成績問了嗎?你覺得那孩子資質怎麼樣?”
“問了,常年年級前三,”顧秋雨說:“我覺得不錯,聰明、果決,關鍵是,骨子裡有股狠勁,好好培養,是個可以收進訓練營的好苗子。”
顧時暮點頭:“既然這樣,你去和他聊聊,問問他願意不願意我們幫他離開賀家。”
“是,少爺!”顧秋雨領命,又回到賀玉印身邊。
幾分鐘前,田慧罵罵咧咧的帶著賀玉章走了,把賀玉印丟在了植物園。
顧家的保鏢找了一件備用的衣服,換掉了賀玉印身上的溼衣服,保鏢們的衣服穿在賀玉印身上就像是寬大的袍子,連賀玉印的腳踝都遮住了。
保鏢們又找了一條毯子給他披上,還給他衝了一杯熱奶茶,讓他抱在手裡。
賀玉印面對田慧就像是一頭呲牙的孤狼,面對保鏢們的好意卻有些侷促,雙手抱著奶茶,腦袋低垂,眼睫不安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