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嫿原本不想見她們的,可盧蓓蕾口口聲聲說有非常重要的事和她說。
反正她閒來無事,於是就和盧蓓蕾約在雕刻時光附近的咖啡店見面。
這一次見面,盧蓓蕾和昨天見她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盧蓓蕾昨天見到她時,看似客氣,實際上眼底都是高人一等的高傲和蔑視。
她臉上雖然是帶著笑的,可她心裡是看不起連嫿的,自以為她是個大人物,連嫿是社會的最底層。
可此刻,她再見到連嫿,態度完全變了。
客氣、忌憚、難堪,多種情緒混雜,唯獨沒了高傲和蔑視。
她已經沒了高傲和蔑視連嫿的資本。
母女倆在連嫿對面坐下。
盧母沒見過連嫿,沒和連嫿起過沖突,相對於盧蓓蕾,面對連嫿時,她稍微自然一些,不像盧蓓蕾那樣難堪和尷尬。
她笑著誇獎了連嫿幾句之後,把她帶來的禮物推到連嫿面前:“連小姐,我是帶我女兒向你來道歉的,蕾蕾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做事不知輕重,她和莊欽早就結束了,瓜前李下,為了避嫌,她該和莊欽保持距離才對,可因為她和莊欽從小一起長大,她就想,做不成戀人還能當朋友,這種想法太不成熟了!”
她嗔怪的看了盧蓓蕾一眼,嘆息著搖搖頭:“這孩子,就是被我們保護的太好,太單純,腦子太不考慮事了,我和她爸都教訓過她了,既然當不成戀人,就要保持距離,最好不要再見面,萬一不小心見了面,也要假裝不認識才行!”
她收回目光,看向連嫿:“昨晚,我和她爸罵了她很久,她終於認識到她的錯誤了,所以今天我帶她來向你道歉。”
她的手偷偷的在桌子下面擰了盧蓓蕾一把。
盧蓓蕾沒辦法,只能強忍著心中的屈辱和尷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連嫿說:“我媽說的對,以前是我不懂事,沒和莊欽保持距離,我爸媽罵了我一頓之後,我就想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見莊欽,就算偶遇,我也會假裝不認識他。”
連嫿笑吟吟的看著母女二人,並不接話。
母女倆被她看的越來越尷尬。
尤其是盧蓓蕾,年輕,臉皮薄,而且,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捧著她,哄著她,這還是她第一次拉下臉當面和人道歉,那個人還是她的情敵,她羞恥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挖條地縫躲進去。
盧母見連嫿不說話,把她帶來的紅木匣子開啟,“連小姐,為了表示我們向你道歉的誠意,這是我和我女兒送你的,連小姐天生麗質,傾城之姿,和這套紅寶石首飾最相配不過。”
紅木匣子裡是她精心挑選的一整套紅寶石首飾。
既然是來道歉的,臉都不要了,錢上一定要大方一些。
不然,要是東西不夠好,打動不了連嫿,她的臉就白丟了。
這套紅寶石首飾是他們家最興盛時,她從一個拍賣場拍回來的,是她最喜歡的首飾之一。
決定把這套首飾送給連嫿時,她肉疼極了。
可她知道,拿她不喜歡的東西送給連嫿,連嫿肯定看不上眼。
那她的人就白丟了。
於是她咬咬牙,狠狠心,把這套紅寶石首飾裝進了匣子裡,決定送給連嫿。
她女兒看到的時候,比她還心疼。
這套紅寶石首飾,她女兒要她都沒捨得給,打算等她女兒結婚的時候,給她女兒當嫁妝。
誰知道……
唉。
誰讓她們晦氣,惹上了沈城的妹妹呢?
沒辦法,只能破財消災了。
連嫿不太懂寶石,但只看款式和成色,也能看出這套紅寶石首飾價值不菲。
她看著紅寶石首飾思索了片刻,忽然粲然一笑,把匣子拿過去,“好,我原諒你們了,而且……我決定和莊欽分手是認真的,從昨天開始,我和莊欽已經沒關係了,如果盧小姐喜歡莊欽的話,可以繼續追求莊欽,我樂觀其成。”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盧蓓蕾和莊欽,一個婊,一個渣,天生一對,他們就合該在一起,不要再去禍害別人了。
盧母驚疑不定的看著連嫿,不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反話。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怕我向我哥告狀對不對?你們放心……”連嫿把匣子蓋好,拿在手中晃了晃,“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禮物我收下了,我會勸我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不讓他遷怒你們。”
盧母連忙說:“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