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廣廈事務所的路上,顧洛白覺得,他被許連翹調戲了一路。
只是,直到他把許連翹送回廣廈事務所,他依舊沒辦法昧著良心對許連翹說出那五個字:我不喜歡你。
因為他很確定,他對許連翹是有感覺的。
對許連翹有感覺是件太簡單的事。
許連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孩子。
她的身上彷彿有種魔力,情不自禁的吸引他的目光。
他實在沒辦法將“我不喜歡你”五個字說出口。
可他也沒辦法對許連翹承諾什麼。
算了。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吧。
也許,哪天許連翹新鮮勁過了,不用他說什麼,她就又跑去撩別人了。
已經到了廣廈事務所,許連翹還不肯放過他:“去院子裡走走吧?微風不燥,花開正好,散散步挺好的。”
顧洛白:“……好。”
今天許大醫生沒喝醉,陪許大醫生散步應該不是什麼危險的事。
兩人來到後花園,許連翹望著主樓的方向說:“燈光沒亮,看來溪溪真是和你大哥回老宅了。”
“當然,”顧洛白說:“我二叔、三叔遠道回來,大嫂肯定得帶著孩子們去見一見的。”
許連翹看他:“你怎麼不去?”
“我?”顧洛白摸摸鼻子:“我三叔有個養子,叫喬楚,特別討厭,我們兩個是死對頭,我懶得見他。”
“喬楚?”許連翹說:“喬楚,翹楚,這名字不錯,寓意好。”
“名字好有什麼用,你不知道他那個人有多差勁!”顧洛白說:“你知道嗎?那傢伙長了七十二個心眼!”
“哇,你怎麼說的這麼咬牙切齒,面目猙獰?”許連翹饒有興致的看他:“你在他手下吃過虧?”
“怎麼可能?”顧洛白嘴硬:“我只是單純的鄙視那傢伙而已!他七十二個心眼,七十一個好的,一個壞的,對我動心眼的時候,永遠只動那個壞的!”
“哦?”許連翹笑不可支:“那你可要反省一下了!他對別人都用好心眼,只對你用壞心眼,肯定是你有問題啊,你得好好反省一下才行。”
顧洛白:“……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我怎麼聽著不太對勁呢?你到底是哪邊的?”
“我當然是你這邊的!我開玩笑的!”許連翹歪頭看他:“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節?人家遠道而來,遠來是客,你卻這麼不待見人家,連線風宴都不參加。”
“沒過節,”顧洛白說:“就是八字不合,氣場也不合,他什麼都不用做,我只看他的臉我就覺得不順眼!”
“說的我都好奇了,”許連翹說:“改天有機會我一定得見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阿白少爺這麼灑脫不羈的人咬牙切齒成這樣。”
“沒什麼好見的,”顧洛白擺擺手,“不過,要是改天你遇到了,你一定得提防他!那傢伙是狐狸,笑面虎,一肚子壞水,稍不留神你就可能被他算計了!”
“是嗎?”許連翹說:“這麼聽起來,你三叔眼光不太好,怎麼收了這麼一個養子呢?”
“呃……”顧洛白摸摸鼻子:“他對自己人還挺好的,他是三叔的軍師,能幹還是能幹的,就是人討厭了些。”
許連翹更好奇了。
改天,她一定得見見顧三爺的這位養子才行!
“你二叔呢?”許連翹問:“你二叔有養子嗎?”
“有,”顧洛白說:“我二叔的養子叫顧澤秋,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比喬楚那傢伙可愛一萬倍!”
“哇!”許連翹忍不住又慨嘆了次:“怨念好深!幸好喬楚是男的,不然我都要懷疑他是你劈腿把你甩掉的前女友了。”
顧洛白:“……這話你千萬別讓他聽到,不然他會把你整死的!”
“為什麼?”許連翹疑惑。
“因為你把他形容成女人!”顧洛白說:“他會把陰的你灰頭土臉,你還有苦說不出!”
阿白少爺咬牙切齒,憤憤不平:“那個陰險小人!”
許連翹在石桌邊坐下,托腮看他,“你這個樣子,特別像是被負心漢拋棄的怨婦!”
顧洛白:“……請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形容!”
剛剛還說喬楚是他前女友,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又成了被喬楚拋棄的怨婦,他這地位下滑的也太嚴重了!
“你都說了,只是形容,我們阿白少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當然不可能是被人拋棄